接二兩三發(fā)生打擊,讓柳若馨消瘦了許多,這幾天來不管是夢里還是醒來她的眼角就沒有干過。
在葬禮上,她終于看見了司徒羽,她真的太虛弱了整個人都需要王小婉支持著。
司徒羽上了一炷香,鞠了三個躬然后,走過來站在,柳若馨旁邊,這些天沒見,柳若馨真的憔悴了好多,如果可以他真的想幫他承受這些苦難。
他想安慰她卻發(fā)現(xiàn),他找不出任何詞,那些安慰人的話此時都顯得那么的無力。
“沒事吧!”柳若馨站著站著一個踉蹌,王小婉沒有扶住差點摔下去,司徒羽連忙把她拉在懷里。
柳若馨掙扎的脫離了這個早就不屬于自己的懷抱,目光始終都聚焦在那兩張笑的燦爛的照片。沒有眼淚,就是這么看著就已經很幸福了。
“沒事吧!”看著柳若馨掙開司徒羽的懷抱,王小婉立馬過去扶著她
“沒事?!绷糗拜p輕地動了動有些發(fā)白的唇,聲音有些沙啞。
“若馨,你難受就哭出來吧,千萬不要憋著啊!”
王小婉看著這樣呆滯的柳若馨,眼里全是淚,心里全是心疼,她怕這個什么也不說,不哭不鬧的柳若馨。
“噓,不要吵,會把欣然吵醒的,她身體不好,不要吵她”柳若馨笑著,笑的是那么的讓人心疼。
王小婉扭過頭,眼淚忍不住的流。司徒羽走過去,示意讓他扶著柳若馨。王小婉會意后把柳若馨交給了他,自己都在一邊偷偷的哭泣。
來吊唁的人不是很多,柳家的親戚并不是很多,也不是很親。
在吊唁的尾聲的時候,進來了一位陌生的少年,看上去年紀和司徒目夏差不多大,一身黑色的西服,棱角分明得輪廓,眉頭緊皺卻依舊掩蓋不了他的英俊的外表。
只見他手持一炷香,深深鞠了三個躬,然后走到柳若馨身邊,順著柳若馨的目光看著照片上定格的笑容然后說道
“真美?!?p> 柳若馨瞳孔聚焦,轉過視線看著他。
“是吧”
“是”他伸手把柳若馨有些凌亂的頭發(fā),捋了捋,然后靠近柳若馨,貼在她耳邊,用只能他們兩人能聽見的聲音說
“你今天承受的,將來我要讓他們加倍奉還!”
柳若馨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他已經離開,轉向司徒羽
司徒羽冷冷的看著他,他拍了拍司徒羽的肩膀。
“節(jié)哀!”
司徒羽在他的眼里看都了殺氣。
他走后,司徒羽問旁邊的王小婉,他是誰。
王小婉搖搖頭表示,并不認識。另司徒羽奇怪的是,不止王小婉不認識,連前來吊唁所有在場的都不認識。
今天的吊唁看似平常,卻給外的熱鬧。
就在眾人以為前來吊唁的人都吊唁完了的時候,一個中年婦女穿著大紅色的皮草,踩著高跟鞋,一步一步,走了進來。
不顧眾人的怒目,大笑著
“喲,小叔子,你看看你,也真是命短,怎么就這么死了,你不是說要看到我不得好死嗎,怎么現(xiàn)在你,哈哈哈”
婦人笑的格外的惡毒。
柳若馨死死的盯著她,多少年沒見的人,還是那么的冷血惡毒
“你滾?。 ?p> 柳若馨瘋狂的撲上去,被司徒羽緊緊抱在懷里。
“嘖嘖嘖,這都多少年沒見了,若馨啊,你怎么可以這樣對你母親”徐立如手持著香,鞠著躬,依舊笑著,絲毫不受柳若馨的影響。
司徒羽眉頭緊鎖難看,他很難把眼前這位嘴里吐著惡毒言語的人和他所認識的那位溫柔端莊的許阿姨聯(lián)系在一起。
眾人都驚了,這就是柳若馨的母親
“滾啊!”柳若馨撕心裂肺的嘶吼著,這不是她母親,這不是。
“我可是你母親啊”
徐立如上完香走到柳若馨跟前,微微彎著身子,伸手輕輕撫摸著柳若馨的臉龐,冷冷的笑
“不,你不是,你是魔鬼!”柳若馨用盡全身力氣打掉徐立如的手,眼里全是怒意。
徐立如直起身,用手絹擦了擦柳若馨打過的手,背對著她們,眼里閃過陰冷的目光
“我就是來看看,柳家人死絕沒有,看著你們不好過,我就開心,哈哈哈哈”徐立如大笑著離開
柳若馨再也站不住了,癱坐在地上,司徒羽緊緊的把她摟在懷里。
誰能相信,這就是她的母親,就是那個恨不得她死的母親,本已干涸的眼淚,再次泛濫,既然這么恨她,那又為什么要把她生下來啊。她是那么厭倦,自己身體里流淌著那個女人的血。
司徒羽緊緊的攥著拳頭。他從來沒有那么恨過自己,恨自己那么沒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