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飛自從來到喀達(dá)爾村之后,就從來沒有出去過。老村長的管束是一方面,最重要的是師父德林脫不開人,要不然,村長的話在伊飛這里,可不會那么好使。
伊飛沒有發(fā)現(xiàn),在他吃完午飯離去的一刻,老村長與老德林同時都露出了不舍的眼神。很有可能在伊飛回來之后,村子里是另外一番景色,也很有可能他們此生都無法再見面了。
“此番離別,不管生死,都是命數(shù)了?!崩系铝指锌?。
刺客發(fā)源于東方,是很講究命數(shù)這個看似虛無的詞。有人覺得,他們殺人如麻早已看淡生死,還有人覺得他們太過于神秘,已然知道了生命的軌跡與無常的路數(shù)。
伊飛連個包袱都沒有帶著,從喀達(dá)爾村向去帝國都城,來回不過十天的時間,伊飛腳力超越常人,只要他趕得急,要不了三天便能從都城回到村子。
一路上的鳥語花香讓伊飛陶醉其中,他也途徑幾個村子與小鎮(zhèn),若不是替師父買藥,他真想停歇下來好好玩玩。
悠揚(yáng)的長管音樂,熱鬧的酒館,忙碌的人群與不時經(jīng)過的馬車。這還沒有到都城,就見到了如此繁華的景象,不禁讓伊飛喜悅的加快了步伐。
“閃開!閃開!”
伊飛猛然回頭,一士兵正騎著一匹快馬,向著他橫沖直撞而來。心中一驚,立即閃避,卻在停頓了一秒不到的時間,嘴角一絲上揚(yáng),以正常人無法看到的速度,一把抓住了戰(zhàn)馬的韁繩,縱身一躍。
而那士兵一陣心驚,剛剛明明有一個孩子在他前面,就快要撞到了,怎么人就不見了。
“我在這呢!”
戰(zhàn)馬依舊還在奔跑著,那士兵一陣?yán)浜梗仡^一看,那孩子已經(jīng)悄無聲息的來到了自己的后面,更恐怖的是他沒有一絲一毫的察覺,怒道:“你怎么上來的,快下去。”
“你是不是也要去都城?我也是,帶我一程,你剛剛可差點(diǎn)撞到小爺,這算是彌補(bǔ)吧?”伊飛依舊是那張玩世不恭的笑臉,卻不知道帝國信使是神圣而不可侵犯的。
“胡鬧,我是帝國信使,有戰(zhàn)報要去王宮傳達(dá),耽擱了時間你百死莫贖!”說著拉住戰(zhàn)馬的韁繩,將其停了下來,再次對著伊飛怒吼道:“給我滾下去!”
伊飛嘆息著搖了搖頭,而那信使還以為伊飛是要放棄了,立即心里松了口氣,但卻看見伊飛的臉上竟然露出了恐怖的邪笑。
“你。。。你要干什么!”信使跳下馬去,拔出佩劍指著伊飛:“小孩,我可告訴你,你阻礙信使,就算我在這將你殺了,也怪不得我!”
“那就試試看嘍?!?p> 那士兵只感覺面前一陣清風(fēng),身體似乎被輕輕推了一下,再等到他回過神來的時候,手中的劍已不知到哪里去了,就連腰間的劍鞘也不見了。
“你究竟是什么人!”那士兵驚恐著叫道。
伊飛用劍指著士兵:“嘿嘿,我是什么人不重要了?,F(xiàn)在劍在我手上,我叫你干什么你就得干什么,不然的話,我在這兒殺了你,別人也懷疑不到我這個小孩子的身上?!?p> 那士兵重重的咽了口口水,拼命的點(diǎn)頭,什么小孩子啊。。。這小子的眼神,行為,就是西西里國那些有名的高手也不曾做得出來。
“上馬?!币溜w示意。
士兵再也不敢跟他硬碰,只好按照伊飛的意思去做。就這樣,士兵載著伊飛趕了一天的路,終于在傍晚來到了帝國都城的城門口。
那士兵只感覺自己被冷冰冰的劍懟著一整天,正當(dāng)他看到城門口的眾多防衛(wèi)士兵后,欣喜若狂的騎馬沖了進(jìn)去,緊接著起身從馬背上跳了下去,也顧不上自己摔到地上的疼痛,對著城門口的士兵們大喊道:“給我抓住他,抓住那小子。”
士兵們面面相覷,看著那空空的馬背,都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事情,信使為何如此。兩個士兵匆匆奔跑過來,扶起了信使詢問情況。
“?。縿倓傔€在馬上的!”那信使也看到了空空的馬背,四處張望,可哪還能看到伊飛的影子,回過神來的他對著城門口的士兵大喊道:“前方急報,羅斯帝國一隊(duì)精英橫穿我國,之后神秘消失不知去向!”
“什么!”
城門士兵大驚失色,這可是不得了的事情,得趕緊向皇宮報告!只是誰也不知道,羅斯帝國的這支精英小隊(duì)的目標(biāo)不是西西里國的都城,而是一個名不見經(jīng)傳的小村子,喀達(dá)爾村。算上時間,也快到了。
而伊飛這時候竟站在西西里國帝都,瑪塔爾城那高約十米的城墻上俯瞰著帝國都城繁華的美貌。海岸倒映著黃昏的夕陽,給都城給都城披上了一抹溫馨。城堡屹立在城市的中心,似乎與天接壤。伊飛第一眼就被這兒給迷住了。
“這就是瑪塔爾城??!”
若是在喀達(dá)爾村,這時候的村民都該回家享受豐盛的晚餐,告別美好的一天了。而在瑪塔爾城,真正的生活才剛剛開始。
女人穿著漂亮的衣服,坐著馬車、男人則是褪去了一天的疲憊,來到酒館吹侃著自己,就連港口的商船也都跳躍著,開始享受夜晚的清閑。
伊飛走在寬闊的青石街道上,耳邊不停的傳來吆喝聲,他興奮的伸開雙臂:“天吶,這才是生活??!”
“男人,要進(jìn)來玩玩嘛?”暗巷里,傳來了一個女人的聲音,伊飛看過去,一個打扮非常時髦的女人手中拿著一把扇子正對著自己媚笑。雖然有厚厚的脂粉蓋著,但伊飛也能看出這女人的歲數(shù)與村里賣馬鈴薯的泰麗差不多了。
一陣發(fā)顫的伊飛頭也不回的向前面走去,他路過了一家店,在里面成列著各式各樣的武器。弓、長劍、匕首、火槍,有的武器還是伊飛第一次看見呢。
一把精致的匕首吸引伊飛走了進(jìn)去,那是一把很鋒利的匕首,深深的血槽似乎在告訴人們它存在的價值,一顆紅色的寶石就嵌在匕首的中心。
“小孩,要買的話喊你爸媽過來吧?”武器店老板是個全身長滿汗毛的大喊,那冷冰冰的話語以及兇惡的眼神怕是真的能嚇住一般的男孩。
“這個匕首?”伊飛愣愣的指著墻上懸掛著的,店里最顯眼的那一把匕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