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天后,白小乙和那女子從妖主的屋子里走了出來。
他到現(xiàn)在,頭腦還有些暈暈的感覺,那妖主問了好多云狐的事情,可他這位冒牌貨,從前身體主人的記憶里,找不出一星半點(diǎn)關(guān)于云狐的事情,那能真答上來,就一路混淆,能編的編,不能編的直接支吾過去。
通過交談,他也知道那帶他來此的女子叫玉前媛,是此部唯一的天嬌,只是五階的存在,就能化妖成人,只是時間不算很長,白天時,也是狐身。
玉澡嬡帶著白小乙來一間木屋里,一指木床道:“今晚你就暫時住這里,姐姐難得晚上有這人身,還要和母親大人聊一會,你且在這里休息好了!”
白小乙身了一躍,就上了那木床,在棉被旁卷起身子爬了下來,雙睡一閉,就不再動了。
玉澡嬡看著掩嘴一笑,退出木屋后,將門輕輕掩了起來。
等玉澡嬡走后,白小乙閉著的雙眼慢慢睜開了,今日發(fā)生的事太多,太亂,現(xiàn)在怎么可能睡得著。
現(xiàn)如今,他主要的還是加緊修煉,早一日化成人形,這樣不但行事方使,也能有一絲自保之力,這也是他長這么大以來,第一次想提升修為。
只是接下來,他有些無語了,是人身軀前修煉的那些功法,現(xiàn)在好像沒有辦法繼續(xù)了,因?yàn)槿撕脱撵`氣運(yùn)行是不同的。
更讓他抓狂的是,自己以前學(xué)了那么多法術(shù)神通,也不能使用了,因?yàn)樽ψ硬荒芷E,不能掐訣就不能引動體內(nèi)的靈力,一切只能干瞪眼。
唯一讓他安心的是,這妖體比自己以前修煉的身體強(qiáng)多了,他也是剛剛發(fā)現(xiàn),自己的爪子能伸能縮,還鋒利異常,一般的金鐵之物,都可以一爪擊碎,他還覺得,以后可以將尖尖的指甲彈射出去,當(dāng)法器使用,也是極為不錯的。
既然身體上的事情暫時就這樣了,那接下來就得想想處境的問題了。
玉澡嬡心底善良,沒有什么問題,可是她的那個母新卻大大的有問題,現(xiàn)在的白小乙,感覺甚強(qiáng),每次讓那妖主盯著看時,就覺被毒蛇給盯上了一樣,讓他渾身不自在,想要拔腿就跑的沖動。
“不行!我不能呆在這里,安全起見,還是想辦法回真正的云狐族地!”
以白小乙的了解,加上小白生前的記憶,這云狐族部好像很強(qiáng),只是那里好像也有小白懼怕的東西,不過現(xiàn)在不重要了,在外面這么多人惦記著自己,那還能安心。
想著想著,白小乙就真的睡著了,他也是太困了,主要是心主的困。
在瑤狐妖主的木屋里,玉澡嬡乖乖的站在一旁,聽著妖主說著什么,但看其臉色,十分的不悅,兩人好像剛剛有過爭執(zhí),母親一直在勸著女兒。
“嬡丫頭啊!這是個機(jī)會呀,這小娃娃是有些問題,但肯定是云狐一脈的沒錯,只要用他身上的血脈為引,定能讓你弟弟突破四階,極有可能如你一般化成人形!”
妖主有些苦口婆心的說道。
玉澡嬡的眉毛皺得更深了,她一跺腳恨恨的道:“不行,這小弟弟是我?guī)淼模赣H怎么能害了他,再說了,他身上氣息沒錯,可竟然不懂得妖狐禮節(jié),更不知道你地位和我們瑤狐的傳聞,可資質(zhì)偏偏極好,說不定是云狐那位大能的私生子,這樣做了,母親不怕引火燒身嗎!”
“還有,資質(zhì)越是好,那種儀式就越加的危險,我是不會讓我的弟弟去冒這個險的,在我之前,數(shù)位哥哥姐姐都死在這種儀式下,難道母親還要堅持這樣做嗎!”
她說著說著,竟然開始流起淚來,珍珠一樣的淚珠,一顆顆滾下臉頰,任誰看了都要動愛憐之心。
但偏偏這位妖主大人不會,她一拍身邊的木椅扶手,雙瞳中一抹綠光閃過,氣息變得十分詭異起來。
“這事由不得你,身為瑤狐一脈圣女圣子,就應(yīng)該有這樣的覺悟!如若不然,就等著被其他部族滅亡吧!”
妖主婦人說著,一指點(diǎn)出,立刻有一道綠光將玉澡嬡全身包裹住,無論她在里面如何掙扎,也掙脫開這綠光的束縛,在悲憤中,慢慢的化成一只小巧可愛的白狐,被婦人收入了袖中。
做完這一切,妖主婦人在胸前掐了個訣,不大一會,一個三十來歲的中年美婦走進(jìn)木屋,對著上面跪拜。
“你下去準(zhǔn)備,明日為九公子開血壇!”
中年美婦應(yīng)了聲是后,就悄悄退出去了。
當(dāng)這木屋里只剩下妖主婦人一人時,神情有些疲懶的站了起來,在屋里來回走動,最后長長嘆出口氣,自言自語道:“傻丫頭啊,你以為娘親不想堂堂正正的讓你們突破境界嗎!我瑤狐一族生來血脈有缺,只能行這掠奪之途......”
婦人的話越說越低,越來越悲戚,最后如囈如訴,慢慢得聽不到了。
白小乙美美的一覺睡到天明,當(dāng)他睜開眼時,陽光從木屋的窗戶照了進(jìn)來,灑在他的身上,讓他覺得體內(nèi)有無限的力量在沸騰,不禁伸長腰,打了個長長的哈欠。
做完這些,他心中一顫,怎么感覺自己越來越像妖狐了,于是想了想,后腿一用力,人立起來了。
“嗯嗯!以后就這樣走路了!”
白小乙心中想著,就人立著在木屋里渡起步來,尾巴在身后一上一下的平衡著身體,感覺也不是特別難。
就在這時,木屋的門被推開了,一位未曾見過的中年美婦走了進(jìn)來,一欠身道:“風(fēng)玲拜見云狐族的道友,妖主大人有請!”
白小乙也覺得奇怪,這位風(fēng)玲明明很高的境階,為何對自己如此的行禮,難道是因?yàn)樽约涸坪纳矸莶怀桑?p> 接下來也沒有多想,就這樣一路直立著身子,跟在這叫風(fēng)玲的中年美婦身后,一路來到了妖主婦人的木屋前。
一路上,他不停的向下看,發(fā)現(xiàn)在地面上,有很多如自己一般的妖狐,在嬉戲玩耍,四周有人形狐修在來去巡邏,這個部族也不算小,照這巨樹上木屋的數(shù)量,住個三四萬族人的樣子。
這時,木屋里傳出妖主婦人的聲音,中年美婦推開門,領(lǐng)著白小乙走了進(jìn)去。
白小乙發(fā)現(xiàn),木屋里多了好幾個化成人形的狐修,妖主婦人還是坐在那張椅子上,只是不見了玉澡嬡,這讓他有些不自在的感覺,也顯得拘謹(jǐn)起來,但還是給所有人行了禮,打了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