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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喬夏有明

044 責(zé)罵

春喬夏有明 滄瀾冰 1990 2019-06-18 21:20:59

  晚飯是朱爸爸掌的大勺,做飯的時候陸喬想去幫忙:“叔叔我沒做過飯,不會做飯,我和阿姨一起幫你摘菜吧!”

  朱爸爸大手在圍裙上一蹭,就把陸喬往廚房外面趕:“你做什么飯?。∧愫椭祧チ奶彀?!”

  朱媽媽正在用力的削著一塊土豆,看那樣子都快要把土豆給剮完一般,看了看陸喬說:“你們年輕人的手白白嫩嫩的刀都拿不起做什么飯!出去等著吃吧!”

  朱霆正在客廳看球賽,笑著揮手讓陸喬過去,朱霆坐的是一個單獨的椅子,和旁邊的椅子中間隔了一個小茶幾,屋里還有一個小凳子。

  陸喬就搬了小凳子挨著朱霆腳邊坐,頭稍稍一偏就快要靠在朱霆的膝蓋上。

  朱霆索性也掰了陸喬的頭靠在他膝蓋上,陸喬小生的說她看不懂球賽,朱霆就小聲的給她解釋里面誰是誰,球賽怎么看。兩個人正說著,朱媽媽就在廚房里喊朱霆說腰疼,讓朱霆把小凳子搬過去。

  陸喬只有起身,坐到旁邊的凳子上去,這樣朱霆和陸喬之間就隔開了。

  晚上吃飯的時候朱爸爸不停的給陸喬夾菜:“以前在學(xué)校條件有限,吃的不好,看你瘦的!現(xiàn)在在家里了自己做飯干凈衛(wèi)生,就多吃一點!”

  這樣的感覺就像媽媽和自己吃飯的光景一樣,無論是因為自己第一次來,表面上的客氣也好,還是因為真的打心眼里對陸喬好,陸喬覺得心里都很是感動。

  朱媽媽則是不停的給朱霆夾菜,朱霆又時不時給陸喬夾菜,陸喬看著沒人給朱媽媽夾菜,就撿著好的肉往朱媽媽的碗里夾菜,一時之間飯桌上是真的打了筷子仗一樣。

  吃飯的時候朱爸爸問到了陸喬的工作,陸喬如實說了,朱爸爸放下筷子寬慰起陸喬:“你先在那保健公司呆著不要著急!我有個老朋友以前是省醫(yī)院的副院長,雖然退休了但是關(guān)系還在的,你的成績那么好,我明天去走動走動關(guān)系!”

  陸喬認真的點點頭。晚飯過后朱媽媽在洗碗,陸喬和朱霆在空著的臥室里鋪床,就聽到朱爸爸在陽臺上打電話。

  “老李啊好久沒見面了,現(xiàn)在怎么樣了,我現(xiàn)在到成城來了,明天一起吃個飯吧……”

  朱霆胳膊肘碰了碰陸喬:“看吧!我爸說了要幫你的,一切都會好起來的!”說完賊眉鼠眼的環(huán)顧了一周。

  陸喬還在想這是朱霆自己的家怎么還跟做耗子一樣,臉上就被一股溫?zé)狳c了下,朱霆趁她不注意悄悄親了她一下。

  陸喬慌的抬頭瞥見廚房里一雙晶亮的眼睛正盯著這邊,趕忙拿了一摞書躲到了墻角,朱霆也忙轉(zhuǎn)過身去做著幫忙整理書的樣子來。

  收拾完已經(jīng)是十一點了,三間臥室都有門,但是朱媽媽卻非要讓所有的門都開著,說是熱,打開了好通風(fēng)。

  而且開著門還有一個好處就是一盤蚊香放在門口,三個房間都能用,這樣節(jié)省一點。

  朱爸爸抱怨她:說喊裝空調(diào)又說沒必要,現(xiàn)在又抱怨熱。房間那么大,一盤蚊香怎么夠,非要朱霆起來給陸喬的房間單獨點一盤。

  朱媽媽就起來把蚊香拿進房,然后關(guān)了門。有沉悶的聲音從屋子里傳來:“你把錢都全部拿出來買了房子,家具都沒錢買,哪有錢給你裝空調(diào)!”

  “那不是想讓孩子們輕松一點嘛!”

  陸喬的手機就震了起來,朱霆在隔壁給她發(fā)了一條短信過來:“不要介意,我爸媽經(jīng)常拌嘴的!明天就要上班了,晚安!”

  陸喬剛回了“晚安”兩個字手機就急促的響了起來,這次不是短信,而是媽媽的電話。

  陸喬還沒開口媽媽的話就傳來了:“你哥說你沒有找醫(yī)院的工作,而且你還住到了朱霆家里去了是不是?”

  媽媽的怒意顯而易見,旁邊還有爸爸的聲音傳來:“她要不要臉!”

  如果是在面前媽媽很有可能會像小時候那樣痛揍自己一段。

  陸喬有些委屈,他不是那種誰都可以睡在她旁邊的人,她的確已經(jīng)死心塌地的喜歡上了朱霆,哪怕是朱爸爸最后沒有能幫上忙把她安排進醫(yī)院,她也會這樣留在成城不離開朱霆。

  關(guān)于住的問題她如說是有辦法,有那么兩三千的錢在手上能自己租房子她怎么會住到朱霆家來。

  沒有人問過她需不需要錢租房子,沒有人問過她工作找到之后住哪里,所有的人關(guān)心都是她找沒找到工作,這樣的感覺就像是小時候所有的人都關(guān)注在哥哥身上,沒有人關(guān)注到她的身上。

  陸喬也并不是怪父母有偏心,她只是委屈爸媽為什么就沒站在他角度上為她想過。

  唯一能和她談心的哥哥有了姐姐之后也疏離了,而且還在她不知道的情況下就把這事告訴了爸媽。

  沒有人告訴她社會有多兇險,她是二十多歲了可是她一直在讀書,她能把豬小腸縫的滴水不漏,把人身上的器官羅列的清清楚楚,考試大考小考從不放心上,但是卻不知道碰觸到朱媽媽凌厲的眼神和看似客氣實則刁鉆的話不知道如何周旋,化尷尬為溫馨,只能小心翼翼的躲過去。

  她才剛剛畢業(yè)剛剛碰觸到社會的邊緣就被人匆匆放了手,急到她慌亂之中抓住一根稻草就死死不肯松手。

  “是!”陸喬把自己蒙在被子里小聲的應(yīng)了一聲。

  媽媽就又在那頭罵了起來:“不當(dāng)醫(yī)生的事我可以忍,你都沒有結(jié)婚你就這樣住進去,這家里街坊鄰居要是知道了,你知不知道你爸媽要在背后里被戳脊梁骨的!”

  “我怎么就讓你們戳脊梁骨了,哥哥和姐姐住在一起的時候你怎么不說他給你們丟臉?”陸喬壓著嗓子小心的說著,說著眼淚就下來了。

  “他是個男孩子怕什么?散了吃虧丟人的又不是他,是你姐!你可是女孩子,讀了那么多年書潔身自愛不知道怎么寫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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