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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嬌權(quán)王戲妃成癮

048 隨你處置(一更)

病嬌權(quán)王戲妃成癮 楚夜臨 2071 2018-04-11 09:16:00

    侯武跟在她后頭進來,見她眼眸犀利地掃視著內(nèi)室,“主子想找什么?”

  “你的人皮面具在哪里?”聽到侯武的話,她猛地回神,發(fā)覺自己太過著急了,連面具放在何處都不曉得就急匆匆地跑過來找,真是魔怔了。

  侯武繞過她走進去,在一處角落尋到了面具。

  “主子認識那名婦人?”

  沈碧月摩挲著指尖薄如蟬翼的面具,小心細致地往臉上貼,觸感冰涼,似乎要一路涼到心里去,她的身子不由得輕顫了一下。

  “不認識,但有些緣分,你待會兒與我一道出去?!?p>  侯武點頭,不再多問,對于主子的話,只聽不說,這向來是他的優(yōu)點。

  兩人簡單地偽裝后便出了密室,從棺材鋪子的后院離開,匆匆地趕去了鄧府。

  鄧府距離棺材鋪所在的大街有些距離,但兩人從街旁三回九轉(zhuǎn)的小巷抄近路過去,很快就到了鄧府,遠遠看到一群人像黑壓壓的一層烏云將鄧府的大門口圍得水泄不通,幾乎占了大半個街面。

  走近幾步,聽見在眾人窸窣的低語聲中清楚地傳來婦人細微卻悲慟的哭聲,以及年輕男人粗聲粗氣的怒罵。

  “鄧公子,我求求你,放我相公出來吧,他是個良民,平日里謹守本分,不是有意要沖撞鄧家的!”

  “臭婆娘,跟我這門前哭什么喪呢!滾開!”

  “鄧公子!只要你放我家相公出來,我一定和他離得遠遠的,再不留在這東會鄉(xiāng)!若是沒了相公,我……”

  “別拉我!污了本公子的衣服!”

  一聲沉沉的悶踹,隨即想起一聲低促而虛弱的尖叫,所有的喧鬧聲都安靜了下來,沈碧月不由得眸光一凜,與侯武從人群的最后面極快地擠了進去。

  看到一個中年婦女正仰面倒在地上,雙目緊閉,面色呈死白狀,一身麻布衣裳在地上滾得有些臟了,胸口赫然一個灰黑的腳印,枯瘦的十指緊緊蜷著,似乎想抓住什么東西。

  鄧濤面目嫌惡地彎腰去拍打衣角,雪白的衣面上有幾道青灰色的指印。

  “郭家娘子的身體虛弱,不會給打死了吧?!?p>  “真不知是誰這么嘴欠,把郭長木的消息透露出去了,我看郭家娘子命不久矣。”

  “聽說朝仙閣的事情沒,鄭縣令被豫王殿下給抓起來了,這鄧家的靠山也該倒了?!?p>  “倒了也活該,鄧家平素就作惡多端,這都是老天的報應(yīng)!”

  眾人窸窸窣窣低語,面色各異,有冷漠有擔憂也有氣憤,卻懼于鄧家的權(quán)勢,遲遲沒有一人敢上前,只是圍觀著。

  鄧濤咒罵了幾句,上前又對著郭家娘子踢了幾腳,“晦氣的娘們!你們還不趕緊把她給我拖到城外去扔了!沒來得污了本公子的眼!”

  他身后的五六個仆役對這種場面絲毫不驚訝,甚至是習以為常,面上露出譏諷的笑意,聽見鄧濤吩咐,連忙分出兩個人分出兩個去抬郭家娘子的身體,其他人去驅(qū)趕圍在周圍的百姓。

  “這么欺負婦孺百姓,這鄧家公子著實過分了些!”侯武站在沈碧月的身后,冷冷道。

  他的聲音放得很低,沈碧月能聽出他言語里飽含的惱怒之意,她看著仆役抬著郭家娘子走遠,水靈的眼眸微微瞇起,眸底微不可察地閃過一絲冰冷的鋒芒。

  這豈止是過分可言,還未搞清人的生死就要將她扔到城外去了,簡直就是草菅人命的惡棍!

  “侯武,將她救下,其他人隨你處置,我回去等你!”她說完轉(zhuǎn)頭便走,再不管身后的混亂和鄧家主仆凄厲的哀嚎與慘叫。

  沈碧月順著原路很快回了棺材鋪子,回到了地下內(nèi)室,案上還擺著吃剩的飯菜和碗筷,她將案上清出一塊地方,從書架上找出關(guān)于鄧家的卷宗就開始翻看起來。

  不過一炷香的功夫,侯武回來了,滿身都是汗。

  “人怎么樣?”她頭也沒抬,看著卷宗的眉眼皆是專注。

  “就在隔壁的內(nèi)室,身體十分虛弱,鄧濤的那一腳險些沒要了她的命,小人已讓千里給她醫(yī)治,千里擅長醫(yī)術(shù),師從祝歸先生?!毕氲缴虮淘虏徽J識祝歸,又補了一句,“祝歸先生是奉國公府的府醫(yī)?!?p>  “知道了,你下去吧,若她醒了,立馬來通知我。”

  待侯武離開,她才揉著眉心抬起頭,眼里是驟然而起的一陣暖意,外祖父將侯武派來已讓她感動不已,沒想到連祝歸先生的徒弟都給她派過來了。

  祝歸先生并非普通的府醫(yī),他曾經(jīng)是江湖上出了名的神醫(yī)圣手,也是外祖父年輕時闖蕩江湖結(jié)識的好友,只是性情古怪,行蹤飄忽不定。

  后來不知是什么緣故,突然在江湖上銷聲匿跡,隱姓埋名進入了奉國公府,說是國公府的府醫(yī),實際上他只負責醫(yī)治外祖父。

  前世她因替邵遠擋了毒箭而險些丟了性命,外祖父悄悄請了祝歸來替她醫(yī)治,兩人在病榻前爭吵,無意驚醒了她,她才知曉了他的真實身份。

  還記得祝歸的身份被她撞破時,外祖父分明不會傷她,卻要故作兇狠地威脅她,惹她不快,只謝了祝歸就匆匆離開,此后與外祖父冷戰(zhàn)了數(shù)日不曾說話。

  眼神黯然了一瞬,她搖頭苦笑,一切已經(jīng)重來,她沒必要一直揪著過去傷懷,還是處理當下的事情最為重要。

  她定了定神,開始認真看起關(guān)于鄧家的卷宗,上頭將鄧家與鄭經(jīng)合作的事情描寫得很清楚,里頭大部分的情報都是來自袁如雪手里掌握的那些證據(jù)。

  鄧家與鄭經(jīng)合作已達兩年多,其間所犯惡行累累,越看越觸目驚心。

  原來鄧家不只與鄭經(jīng)勾結(jié)作惡,也在私底下借著鄭經(jīng)的權(quán)勢做了許多喪盡天良的事情,包括強占良家女,向各行鋪子強收保護費,壟斷商鋪買賣,鄭經(jīng)皆視而不見,鄧家背有靠山,行事愈加猖狂,百姓自是怒不敢言。

  沈碧月本來輕蹙的眉尖隨著卷宗上所寫漸漸舒展開,隱現(xiàn)幾分冷嘲之意。

  鄧家實在無腦,以為在這小地方有了鄭經(jīng)的庇護就能只手遮天,就沒有將犯事的證據(jù)都給遮掩干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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