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南醫(yī)院
遠遠望見外婆比想象中更憔悴的面容,喬柒柒心里更是焦灼,三步并兩步來到病床前。
“外婆,您怎么沒休息?感覺好點兒了嗎?臉色怎么這么不好看?怎么回事兒?前天不是好好的嗎?”
“咳??瓤?。。。老毛病了??瓤?。。。不要緊。咳。。小柒,不許哭?!?p> 外婆捧著她蒙著口罩的巴掌小臉,蒼老的指腹輕觸到她臉上的傷痕,逼得她不自覺地簇了簇眉。
喬柒柒拉住外婆的雙手,疊放在自己的小手掌心之間。
“外婆,咳嗽就不要說話了,多休息病才好得快,喝點兒水就躺下吧!”
喬柒柒安頓好外婆,才注意到病床旁邊站著的中年女人。
女人約莫四十出頭的樣子,個子不高,身材微胖,臉上因為戴著口罩看不出長相。
想必是莫簫頔新找來的保姆。
喬柒柒便問她:“姐,你是新來的保姆嗎?跟我出去一下好嗎?”
女人點了點頭,走在喬柒柒前頭出了病房。
因為是莫簫頔提前知會過的,外婆住的是單人VIP病房,房間里就只剩下閉目養(yǎng)神的外婆,和抱著手機跟朋友聊天的喬夕夕。
其實她昨天去過南郊老宅。
“外婆,我想死你啦!”
保姆一開門,喬夕夕就熱情滿滿地撲進屋去。
外婆正在窗前的躺椅上看書,聽見久違了的二孫女的聲音,心下也是慈愛之意泛濫。
她拍了拍趴在她身上的喬夕夕的背,溫柔地責(zé)備道:“你這沒良心的丫頭,一走就是兩年,連個電話都不知道打,是成心要想死外婆嗎?”
“我這不是回來了嘛!您怎么樣???身體還好嗎?”
俗話說“隔輩親”,在喬夕夕心中,比起父母,外婆對她們姐妹還算是“一碗水端平”。
外婆滿臉欣慰,搭著她的手背說:“挺好的,你不在的這段日子,你姐姐跟你簫頔哥哥都對我很好,他們經(jīng)常來看我?!?p> 喬夕夕原本揚起的嘴角立刻掉了下來。
如果說她這個神情不太明顯,并未被外婆察覺的話,那么下一秒保姆送來的茶,剛好是用喬柒柒最喜歡的杯子,而她眼底不加掩飾的厭惡之意,明眼人一看便知。
保姆盯著喬夕夕,好奇地問外婆:“這是?”
“小夕,二孫女,剛從美國回來,漂亮吧?”
外婆雖捕捉到她對喬柒柒似乎有些不滿情緒,但還是很自豪地向新來的保姆介紹。
“美國回來的就是洋氣。哦!這就是莫先生的太太吧!我是新來的保姆,我姓孫,你要是不嫌棄的話可以叫我孫姐?!?p> 喬夕夕一聽說“莫先生的太太”這幾個字眼,立馬喜上眉梢。
挽著保姆的胳膊熱絡(luò)道:“這么會呢!孫姐,以后外婆還要靠你多多照顧呢!”
“應(yīng)該的,那我就不打擾你們嘮家常了,既然二小姐來了,那我再去多做兩個菜。”
“不用啦!孫姐,我還約了朋友吃法國菜,不在這兒吃?!?p> 喬夕夕得意的撥弄著自己的長發(fā),配合著揚臉的動作,將它們盡數(shù)搭在肩后。
外婆吃醋道:“好不容易回來,也不說留下來陪外婆吃頓飯,哪個狐朋狗友這么重要?”
喬夕夕蹲在外婆身旁,抱著她的肩膀說:“哪是什么狐朋狗友,璟妍啊!您天天在家,以后陪您吃飯的時間還多著呢!”
“好好好,就你會說?!?p> 孫姐看著這婆辭孫孝的和諧場面,也不由得笑了笑,轉(zhuǎn)身回廚房繼續(xù)做飯。
外婆心里泛起了嘀咕,大孫女前一天凌晨抹著眼淚跑回來,又莫名其妙的被莫簫頔接回去,二孫女的表現(xiàn)也是讓人匪夷所思。
他們?nèi)齻€之間一定有什么不為人知的秘密。
“小柒怎么沒跟你一起來?”
果不其然,喬夕夕面露不悅之色,站直了身體,拉平了身上沒多少布料的露臍裝。
陰陽怪氣地說:“她跟靖倫哥哥約會去了,哪有時間來看您??!”
“小夕,你們姐妹之間到底怎么了,為什么你要跟你姐姐交換身份去美國?”
“呦!兩年了她都沒敢告訴您?。∫矊?,我要做出那種事情也沒臉說?!?p> “小柒怎么啦?”
喬夕夕若無其事的坐在旁邊的藤椅上,欣賞著自己的指甲。
“她勾引我未婚夫,被我抓奸在床,您說我能當(dāng)作什么也沒發(fā)生過嗎?”
外婆手里的書掉在地上,只怕是自己年紀(jì)大了,耳朵不好使,聽錯了。
“不可能,小柒不會做那種事。”
“您要是不信,可以親口問問她,聽她怎么回答?!?p> 外婆撿起剛掉落的書,左右猶豫不決,不知道放哪邊好。
一邊是一向乖巧的大孫女,一邊是言之鑿鑿的二孫女,她不知道該相信哪一個。
不過她的慌亂也代表她內(nèi)心的動搖,雖然嘴上堅稱相信喬柒柒不會做那種事,但聽了夕夕說不怕她去當(dāng)面對質(zhì),那件事十有八九假不了。
不靠譜的呆呆
困得要死,前言不搭后語的小草稿先充個數(shù),不好意思小仙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