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安內(nèi)攘外 一致對外
北冥滄凜這邊正準(zhǔn)備離開,門外吵吵鬧鬧的聲音讓他皺眉。以他的聽力而言,這一群人是男子,而大部分的人都說這同一個(gè)話題,這話題讓他很不爽。
正想著,門外傳來急促的呼喊聲,那是素梧的聲音:“公主、公主……不好了不好了……”素梧推門而入,小跑著進(jìn)來,毫無意外地撞見了一臉不悅地北冥滄凜。
“侯……侯爺?!彼匚嘀е嵛岬睾暗?,聲音小得她自己都聽不見。
“何事?”北冥滄凜冷冷地回問。
“這這這……”素梧扭捏著糾結(jié)著,那張小臉都快皺成一堆了。這事兒還真不知道怎么說。
“說?!北壁鎰C可沒什么耐心。
“回侯爺?shù)脑?,公主幾個(gè)時(shí)辰之前吩咐奴婢換了西苑所有的東西,連茶杯都不能留,說是不喜歡。再然后,再然后……”素梧實(shí)在是難以啟齒。
“再然后怎樣?”北冥滄凜眉頭皺得更深,不悅的情緒越來越大。
“再然后,公主讓東苑所有的年輕男子都離開,還說,七尺男兒怎能屈尊再此,想來也沒什么大志,讓把他們都攆走,騰出的地方可以收容無家可歸的有才之士,女子也能入住??墒牵墒?,現(xiàn)在那些人他們……他們不愿走,奴婢……奴婢們也沒法子?!彼匚喙蛟诘厣?,頭低到了草地上,可見她底氣不足。
“你說公主不喜歡西苑?但本侯記得西苑可是公主最中意的地方?!北壁鎰C皺眉詢問,想要得到確切的答案。他的心中早已有了猜測,而如今這位長公主的所作所為似乎已經(jīng)證明了他的猜想。
正想著,正主出來了。
“怎的,本公主還不能說不喜歡?”棲凰一臉郁悶?!斑€想著可以休息了,一群不省心的丫頭。那些人不是讓你們攆走?難道堂堂男子漢還要盤纏不成?若是要也無妨,與他們一些銀兩罷了?!睏撕苁怯魫灠?,這都是什么事兒啊。
她正說著,門外的聲音越來越大。棲凰瞧著這是堵不住了吧。
“公主,公主,屬下攔不住。”一眼望去,是公主府上的護(hù)衛(wèi)。
赫然,一群年輕男子出現(xiàn)在院落里。棲凰真想仰天長嘯,這群人究竟哪點(diǎn)好,一個(gè)個(gè)的長得和白面書生一般無用,真是大漢的恥辱。
“公主,公主,您不能這般對我們?!?p> “是啊是啊,公主當(dāng)初您那般傾慕我等的才華,如今怎能這樣。”
“公主,難道您不喜我等這般模樣,是因?yàn)楹顮數(shù)木壒???p> “公主可曾是喜歡侯爺文武雙全,還生得一副好皮囊?”
一群人可謂越說越離譜,大抵是仗著之前長公主的青睞有些無法無天了。連北冥滄凜這正主還在,那等子有辱斯文的話也能說得出口。
“放肆!誰給你們的膽子,敢在侯爺面前如此放肆?!睏舜笈?,厲聲吼著那群人?!疤锰闷叱吣袃海凰急<倚l(wèi)國,一展宏圖,竟然甘愿躲在這深宮院落了此一生,當(dāng)真是我大漢的恥辱。本公主今個(gè)兒把話說在這里,之前我是如何對你等,我一概不記得。從今日起,本公主不會再見你們?nèi)魏稳?,再本公主還未痛下殺手之前趕緊滾,否者休怪本公主無情無義?!睏吮牬箜?,說得頭頭是道,未曾有一絲猶豫不決,也未有一點(diǎn)余地。
“素梧,公主都如此說了,你還不送客?”北冥滄凜坐在楊花樹下不咸不淡地說了一句話,自始至終他的臉上帶著絲絲笑意,只是那笑容多是嘲諷。
素梧未出口,一男子倒是站了出來,有幾分姿色。“公主,我傾慕公主,不想離去。公主既然厭煩了我,我等愿一死了之,證明我等心意?!闭f著,佯裝撞樹。
棲凰哪里容得他玷污這唯一的圣潔之地,也不知道哪里來的繩索,一甩過去,拴住那人的腰,一用力那人消失在院落,許久之后,也不知道何地傳來一聲慘叫,之后了無生息。
“本公主說了,自此之后再不想見你們。你們既然喜歡找死,本公主自當(dāng)成全。誰還想成為下一個(gè),站出來?!睏嘶仡^看著那群人,臉上盡是怒氣,可見她并不是玩笑。
這些人哪里見過長公主如此凌厲的手段,之前雖說驕縱一些,斷不會如此罔顧人命。今日一見倒是證實(shí)了前不久的傳聞。一群人哪敢造次,一溜煙跑得無影無蹤。
等那群人散去,棲凰扭扭脖子,收拾好心情,獨(dú)自咕噥道:“好說不信,非要?dú)㈦u儆猴。還好,那邊是個(gè)水塘,否者本公主今日可就是殺生。罪過罪過……”
“公主果然是不忍心下手,難道對他們還心生憐憫?”北冥滄凜這廝坐在樹下,一杯接一杯的喝酒。扭頭看向棲凰的眼迷離得很,竟然看不出其中的深意。
棲凰才懶得理會,這人反正是唯恐天下不亂。
“是啊是啊,本公主舍不得得很?!闭f著,棲凰瞟了他一眼,沒好臉色地坐在桌邊。
“如此,那人恐怕命不久矣。”北冥滄凜端著酒杯掩蓋了他臉上的殺氣。
“你隨意,別在這書房就成。這公主府就剩下這能容我,你若是再污了這地方,我可要借你侯府用用了?!睏藠Z過酒杯沒好氣地說道。
“如此一來甚好?!北壁鎰C抿嘴輕笑,似有狐貍成精的感受。
說完,這人消失得無影無蹤。棲凰放下酒杯,心想,終于送走了這尊大佛,真是不容易。這下應(yīng)該能好好睡上一覺了。想著,起身走向書房。
“撲通?!眲×业芈曇粼谏砗笙肫?。棲凰回首,眼前的一幕氣得她真想一劍斬了北冥滄凜。
只見,那人從天而降,手上提著剛才那“英勇就義”的白面小生,毫不吝惜地摔在地上。頓時(shí)那人口吐鮮血,痛得扭曲成一團(tuán)。而某位大神完全無視那人的疼痛,再次一揮手將那人甩到書房門口,鮮血染紅了那原本干凈地石板。
“北冥滄凜!”棲凰怒吼一聲,揮劍迎面而去。“本公主的話你當(dāng)耳邊風(fēng)是吧?!闭f著,長劍一指兩人打了起來。
白色的楊花紛紛墜落,兩人打得難分難舍,棲凰終究是敗了。北冥滄凜,從身后箍著棲凰的手,貼近了棲凰的耳邊道:“公主,看來你還是很在意他嗎?”那聲音哪像是在抱怨,分明是在挑釁。
“放開?!睏说秃?。這廝真是越來越?jīng)]有臉皮了。
“公主,本侯這是幫你肅清奸細(xì),此人不過是有人安插的眼線,公主何必舍不得?!鄙砗蟮娜速N得更緊,仿佛是做戲給那奄奄一息的人看?!八娏四愕墓αδ阏f若是他活著會怎樣?”身后的人不再用敬語,而是直呼你我。棲凰聽出了些端倪。
“你給我放手。關(guān)你何事?”棲凰掙扎著怒氣沖沖道。
北冥滄凜見此嗤笑兩聲道:“是以,本侯無所顧忌?!闭f完,放開棲凰,運(yùn)了功力將棲凰遺落的長劍直直的插入那人的心臟。
那人睜大眼睛不可置信地指著棲凰,最終死不瞑目。
“北冥滄凜。”棲凰扶著額頭,盡量保證聲音平穩(wěn)。
“公主有何吩咐?”那人靠近了頎長俊美的身子。
“你做的事,給本公主解決了。”棲凰指著那奸細(xì)的尸體,不愿再多看一眼。
“臣遵命。”北冥滄凜笑得奸詐。抬頭一瞧,棲凰轉(zhuǎn)身離去。他一閃身擋住了棲凰的去路。“天色已晚,公主可要外出?”
棲凰不想理他,繼續(xù)橫沖直撞。奈何眼前的人似乎早有預(yù)謀,棲凰直直的撞到他的懷中。
“北冥滄凜!你夠了沒?”棲凰怒吼?!氨竟魑ㄒ坏牡胤蕉急荒銡Я?,本公主還不能找個(gè)別院休息?”棲凰怒視著眼前面色沉靜的男人。
“公主不是說想借侯府,本侯便在此,公主借便是。何苦要去那別院,那地方怕是有損公主的身份。”北冥滄凜低頭湊近了那張氣死人不償命的臉。
棲凰如今才恍然大悟,這人自始至終都是打著這個(gè)主意。她就不明白了,這男人到底在想什么,想要做什么,目的何在?難道是因?yàn)楹猛?,因?yàn)閼蛩K粐骱苡谐删透校糠凑偛荒芤驗(yàn)槭窍矚g她吧。事已至此她算是看出來了。以她之前的名聲,若是有男子肯娶她多半是迫于皇帝的壓力,或者為了飛黃騰達(dá)??裳矍斑@個(gè)人要地位有地位要權(quán)勢有權(quán)勢,要前有錢,要什么有什么,他為了什么?
“侯爺,您的府邸本公主高攀不起。雖說我兩有婚約在先,但是,男未婚女未嫁,還是避避嫌?!闭f著如泥鰍般,滑出了北冥滄凜的懷中。
“公主,這時(shí)候避嫌怕是晚了。公主別忘了中午發(fā)生的事情,此時(shí)此刻皇宮上下恐怕人盡皆知。只是皇上估摸著為了您的名聲不準(zhǔn)許對外聲張。是以,你我二人還存在避嫌一詞?”那人笑著反問,好像一切都在掌握之中。
這種感覺好比打仗的時(shí)候,運(yùn)籌帷幄,對方以為勝利,其實(shí)不過是鉆進(jìn)了他的圈套。
“北冥滄凜,離我遠(yuǎn)一些不好么?”棲凰突然嚴(yán)肅起來。
“為何?”北冥滄凜反問?!耙恢币詠?,公主似乎有意遠(yuǎn)離本侯,公主在怕什么?”
“那么侯爺了?侯爺想要什么?侯爺在軍營時(shí)對我雖說不上厭惡,但絕無感情。不過一月不到,侯爺?shù)膽B(tài)度轉(zhuǎn)變得如此之快,總不能真的喜歡上本公主吧?!睏苏f得有些諷刺。
可她的話似乎激怒了某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