栗珞的心正被這些消息撥弄得亂七八糟,坐在一旁看手機的莫太太栗祺忽然說:“哎呦,出事了誒。”
“你那兒能出什么大事,都是些八卦。”栗禮嗤笑。他這個妹妹就是個太太。她既是太太團里風雅的領袖,也是太太團中八卦的掌門。
栗祺的熱情并沒有被哥哥的不屑打擾,講八卦怎么能被打斷?掌握八卦不重要嗎?!栗珞和晏兮遠的事要不是她“權(quán)威”地在太太團中矢口否認,哪能那么風平浪靜。
她自顧自地說:“我就猜到早晚要出事的呀。老裴在外面包養(yǎng)的那個小姑娘我們好幾個人都撞見過呢,也就他老婆蒙在鼓里。可是這個圈子就這么大怎么瞞得住的呢?這男人有錢就一定要變壞的呀?!?p> 栗禮的太太郁菁從來不混太太圈,但聽了栗祺的話也就跟著調(diào)侃老公道:“是呀,要小心提防呢?!?p> 栗禮瞪了太太一眼,卻對妹妹說:“哪個老裴,不要老是一句話打死天下男人行么?妹夫他也壞?”
栗祺護短地說:“我們阿風除外哈?!彼鋈幌氲搅耸裁?,忙對出神的栗珞說:“阿珞啊,你也認識啊,就是你們那個美女師姐叫裴什么的來著的父親啊?!?p> “裴敏?”栗珞驚訝。
“對對。”
“出什么事了?“栗珞忙問。
“哎呦,她媽媽說是服毒自殺了?!崩蹯髌仓斓?,這樣的狗血事件太太圈里每天都有新鮮的,見怪不怪,談資罷了。
“什么?!”栗珞嚇了一跳。
栗珞深知裴敏這幾個人對晏兮遠來說不同尋常,他知道這個消息了么?她想了想,拿起了電話。
晏兮遠正在往醫(yī)院的路上,封格和賀友樵都不在。這兩人是一對“攝友”——攝影發(fā)燒友,常常組隊去拍一些特別的風景。
“那我也去吧,”栗珞誠心地說,“多一個人幫忙?!?p> 其實——也沒什么要她幫忙的。
但是晏兮遠沉吟了一下卻說,“好,在仁安。”根據(jù)協(xié)議周末他們可以不見面,晏兮遠覺得好像已經(jīng)很久沒見過她了。至少有20小時?
確實——也沒什么要她幫忙的。
裴夫人根本就沒事。匆忙趕到的裴敏氣惱地看著病床上的母親,埋怨道:“媽你這是干什么啊?嚇死人了。”
裴夫人黃玉香靠在墊子上冷哼道:“嚇死人才好,不鬧得兇一點,你爸那個死人不知道厲害的。敢背著我養(yǎng)小的……”說著禁不住又哭起來。
裴敏看著母親蓬頭垢面的樣子,心里說不出自己是鄙夷多一點還是心疼多一點。
父母是一起創(chuàng)業(yè)的患難夫妻,有錢之后,母親便在家里相夫教女當起了太太。除了花錢打扮吃喝打牌,母親再沒有什么其他的事好做,也再也不思進取。
隨之而來的就是夫妻之間的距離越來越遠,共同話題越來越少。尤其是母親中年發(fā)福年老色衰之后,站在保養(yǎng)得宜的父親身邊仿若差了一輩。
裴敏不由想自己以后跟晏兮遠在一起可不要這樣,她得永遠是晏兮遠身邊閃耀的那個人。
唉,真是哀其不幸,怒其不爭,但終究是自己的媽。
裴敏坐在母親邊上勸道:“媽,你這鬧了也不是一次兩次了,可是每次鬧完跟爸就更生分。男人喜歡女人懂事得體,這不是你跟我說的,怎么自己反倒記不住。你這不僅鬧,還散布得人盡皆知,爸這邊董事會改選正在關(guān)鍵的時候呢?!?p> 黃玉香哭道:“你知道什么?他要隨便玩玩我哪次不是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可是這次,他外面養(yǎng)的那個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