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智與感情相互對峙,她僵硬在原地。
他卻是毫無顧忌的環(huán)抱著她,嘴里呢喃:“我真心喜歡你的,真心的?!?p> 語氣肯定而果斷,手也抱的越發(fā)緊。
那溫?zé)岬臍庀⒀刂鳖i鉆進她的身體里,那表白的話也刻進了心。
她有些發(fā)抖,聲音帶了些微顫:“公子可是與我說笑?”
“你為何不愿相信我呢?”他猛的用力,將她轉(zhuǎn)過了身。
卻是一愣,看見了她眼里的閃爍。
手忙腳亂的替她擦去眼淚,他有些慌:“是我弄疼你了嗎?”
看著他的笨拙,她心里更加的暖。
她看的明白。
他不似齊公子那般虛與委蛇逢場作戲,也不似別的公子哥一般貪戀她的身體。他的慌張與小心她都知道,只是她的怯懦讓她邁不開那一步。
“怎么不說話?”見她沒反應(yīng),他小聲的詢問。
“公子可要與我在這路上談心?夜寒風(fēng)露,可否讓我坐在車?yán)铮俊?p> 看著她孩子氣的神情,他終于是放下心。至少剛剛他的魯莽沒有讓她反感,至少……她沒有排斥他。
小心的牽起她,眼角不自覺的觀察她的表情。
她卻是自然的回握了他,讓他心里不甚歡喜。
上了車,兩人皆是靜默,像是在等對方開口一般。
“你……”
“你……”
同時說出的話讓他們一愣,隨后便是笑開。
“公子先說吧?!彼UQ郏S后恢復(fù)往日的懶散。
“晴溪,我想娶你進門。”
她沒想到他開口就是這句,一下有些發(fā)懵,臉上有些不相信。
這確實是她沒想到的。
原本以為最好的結(jié)果不過是被他養(yǎng)在外面,做一個被藏起來的人,卻沒想到他竟然想娶她過門。
說不感動那是假的,她眼眶一瞬間便濕潤了。
他卻有些著急,慌張開口:“怎么哭了?是不愿意嫁與我嗎?”
“傻瓜……”聲音帶著哭腔,臉上卻是幸福。
只是他們都知道,這過程,并不容易。
那晚過后,他便開始為他們的以后鋪路。他希望明媒正娶,給她一個名分。
她亦是不再去百樂門,任憑顧瀾梔如何勸說她都不為所動。
“晴溪,你說你是不是傻子。大戶人家哪能接受咱們?這要是懷了孩子興許還能當(dāng)個小妾,你這八字沒一撇怎么就連退路都斷了?”
顧瀾梔苦口婆心的勸著,臉上滿是遺憾。
私心的說,她是羨慕阮晴溪的。
那晚她也是看出來了,這姜公子動的是真心,約摸真是想娶晴溪進門。
可這里面的曲折哪那么好對付?
連她這個外人都聽說了姜陳兩家聯(lián)姻的事,這放著大家閨秀不娶偏要娶個風(fēng)塵女子,這事……難辦啊。
“瀾梔,你別勸我了。人各有命,我信他是我的良緣。”她說的肯定,手上動作未停。
顧瀾梔一瞬間啞然,隨后便是后悔。
若是當(dāng)初她沒有讓她入這百樂門,今日這事會不會更好解決呢?然而這世上并沒有如果,這就是命吧。
想到這她也嘆息起來。
齊公子最近越發(fā)來的少了,約摸是去找慕落白了。若是齊公子有姜公子的一半,于她而言都是好的。
誰又愿意一輩子在這風(fēng)塵里呢……
臨別之時,她拿出了一沓銀票:“說來也是我?guī)氵M的這地,如今你愿意脫身,我也為你高興。只這路太難,各自珍重吧。”
晴溪卻是搖搖頭,接過了話:“這世道都不容易,這情我收下,錢就不用了?!?p> 說完便是轉(zhuǎn)身離開,沒有半分留戀。
姜旌此時卻是頭疼。
他想娶她是真心,可這困難也是真實存在的。
父親那直接說肯定是說不通,母親那已經(jīng)完全沒了商量的余地,現(xiàn)在他能找的,便也只有陳穎之。
若是陳穎之愿意開口,或許這事還能有回轉(zhuǎn)的余地。
所以思來想去,他還是主動約了陳穎之。
依舊是她喜歡的那處咖啡室,只今日心境卻是不同,他有求于她,自然不再挑剔咖啡哪里不如茶。
“說吧,約我出來何事?”她知道他心不在她這,索性開門見山。
然而今天的所求讓他有些難以啟齒,為難而躊躇。
“我父親說那日見到你與一位姑娘在茶館品茶,你想說的可是這事?”
話已至此,他便也不再扭捏。
“我想……請陳小姐幫個忙?!?p> “什么忙?”
“能否幫在下勸說令尊,取消這聯(lián)姻。”
這話說完,他手心都出汗了。他也知道這算是強人所難,但到底沒有別的主意,只能這么一試。
“姜公子中意的,可是那位茶館的姑娘?”她不緊不慢的攪動著咖啡,隨口詢問起來。
“是……”
“她是哪家的小姐?”
“不過尋常人家。”他看著窗外,回答的順口。
“尋常人家,想來也是有過人之處才能得了公子的心吧。”她語氣不好不壞,聽不出旁的情緒。
然而她卻突然畫風(fēng)一轉(zhuǎn),開口說到:“這個忙,還恕穎之無能為力?!?p> “為何?”他有些錯愕于她的拒絕,轉(zhuǎn)頭望向她。
“世家皆知道姜陳兩家要聯(lián)姻,你讓我如何開這個口?是說我被未婚夫退婚?還是說我未婚夫另尋了新歡?”
她的聲音好似一把重錘,一字一句的錘進了他的耳里。
是啊,他又有什么立場讓她幫這個忙呢?無論結(jié)果如何,傳出去都不是什么好事。
“我倒是挺羨慕那個姑娘?!彼齾s突然開口:“這婚姻之事我雖不能幫你去勸說我父親,但我可以讓我父親不給姜伯父施壓。”
這已經(jīng)是她最后的讓步了,作為女子,她已是給了他最大的成全。
他亦是聽明白了她話里的意思,感激的點點頭:“令尊那,我會親自解釋清楚。”
看著他臉上的神采奕奕,她心里多少還是苦澀的。
名義上的未婚夫為了別的女子要與自己解除婚約,甚至還想要她去出面,這對于她來說是何等的殘忍?
雖說沒有愛,但到底還是有些難受。她低頭喝著咖啡,不愿再與他多說。
父親對于這場聯(lián)姻的看重,她比他要清楚的多。
鬼束瑠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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