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章 死里逃生
陳墨和褚修一路晃晃悠悠的去蘄州,反正中秋前趕到就行了,順便借著這個機(jī)會,褚修也帶著陳墨好好放松一下,雖說陳墨事事都有人打理,可是偌大的陳府,偌大的墨門,她也要費(fèi)不少心思,她是有不少得力干將,但是決定人還是她,她要考慮很多東西,所以她也沒放松過。也不是她不放松,而是放松不了,她今天的這些成就都是一點(diǎn)一點(diǎn)拼出來的,她若放松了,又怎會有今日?
馬車轱轆轱轆的走著,路過了一個茶攤,褚修看了看天,還早,不如下來喝點(diǎn)水休息休息,于是車夫停住了馬車,褚修扶著陳墨下來。茶攤老板一看來生意了,連忙布巾往肩上一甩小跑著過來,褚修要了壺茶和一些小零食,兩人便坐在那休息,車夫也去打水了。
茶攤沒多少人,來來往往的都是喝了口茶便走,所以倒是顯得有些冷清。忽然來了一群人在喊打,一男一女朝這邊跑過來,大概是覺得這里有人興許會幫他們吧。男的似乎傷得有些重,女的還好些,只是身上也有不少傷,女的架著男的一拐一瘸的往這邊過來,一邊驚恐的回頭看后面。
很快茶攤的人都散了,茶攤老板也躲得遠(yuǎn)遠(yuǎn)的,畢竟刀劍無眼??!人呼啦呼啦的散了,就剩陳墨這一桌人,這對男女也跑不了了,不少人將他們圍住逼到死角。男的臉上受了傷血流了不少,根本看不清樣子,女的被他護(hù)在身后。一群人看了看陳墨他們相互看了一眼,并沒有理會,哼,誰敢站出來就殺誰!
“唰”一下,其中一人的劍毫無準(zhǔn)備的就揮向男的,男的腳下一滑,倒在地上,身上的傷讓他站不起來。陳墨聽著那邊的動靜并不想管這些閑事,他們不少人,對上只怕有些麻煩,再者她根本不清楚這是一個什么情況,誰是誰非,跟她也沒有什么關(guān)系,她何必自找麻煩。
男的掙扎了一下爬起來“哼,不過是些喪家之犬,怎么?蔣肅靈一死你們連窩都沒了?”陳墨本打算走了,可聽到蔣肅靈三個字又停住了。一群人似乎是被這男的一句話給激怒了,“喪家之犬?難道現(xiàn)在你不覺得你更像一條狗嗎?”說著一腳踢在男的傷處,男的疼得直齜牙。女的站起身護(hù)在男的身前,“卑鄙無恥!”一群人哈哈的笑,“卑鄙?誰卑鄙?誰又有你們卑鄙啊!”說著又一腳踹向女的。
不過這一腳并不像剛剛那么順利,腳被飛來的石子打中了?!罢l?!”被打中的人叫道。一群人看向陳墨這邊,這里除了他們沒有別人。陳墨挑挑眉,承認(rèn)了,沒錯剛剛就是她出手的,她是不打算多管閑事,可是她看不得一群男的對一個女子動手動腳,要么就一劍殺了,這樣踹人她很不舒服,看不慣,只要沒看到,就算怎樣她都沒什么,可是看到了,她就會覺得不順眼。
被打中的人怒氣沖沖的過來“不要命是嗎?老子來成全你!”很快褚修的劍就架在他脖子讓,速度很快,快到他根本就沒感覺“你要成全誰?我夫人嗎?”那人皺了皺眉“你我無冤無仇,只想奉勸二位一句,不要多管閑事?!彼麆倓傄稽c(diǎn)都并沒有察覺,劍就在脖子上,可見這男子有多強(qiáng),起碼他不是這個男子的對手。
陳墨笑了笑,“這句話我聽過不少了,蔣肅靈……你們是離愁宮的人?”那人的同伙見他被制住了,便道“識相的就趕緊走?這是我們與墨門的恩怨,與你們不相干!”陳墨無視了那人,徑直朝躺在地上的男人走去,“你們是墨門的人?”女子見她問,先是警惕的看了一眼,眼睛盯著陳墨點(diǎn)了點(diǎn)頭。陳墨道“你叫什么?聽從何人?墨門可是有什么事?”女子答道“我們只是遭人暗算了,墨門并無什么事,兩位堂主坐鎮(zhèn),蛇鼠之輩豈敢招惹?!本瓦@么幾句,其它閉口不說,男的也并沒有說話的意思。
追殺他們的一群人聽到陳墨這么問便道“原來二位也是想打探墨門,適才得罪了!”女子憤怒的看著他們,緊緊攥著拳頭,反正他們什么都不會說的。陳墨回頭看了看說話的人,一道劍光閃過,那人便倒地瞪大眼捂著脖子,抽了幾下便死了。那女子不可思議的看著陳墨,周圍的人也驚了一下,隨即馬上反應(yīng)過來,圍住了他們,這女子出手驚人,那男子的速度他們剛剛也見識過,絕非尋常人。
不知對方底細(xì),也不可能輕易出手,追殺的人看了看地上死去的兄弟,“你們是何人?!”陳墨并不答話,褚修亦是有些隨意,問話的人見不答話,也知道恐怕也問不出什么,化掌成爪,向陳墨抓來,陳墨閃身避過,身前多了一位清秀的少年,陳墨拍了拍剛剛被碰到的袖子,退了過去,很快這里便成了那位少年與這些人的戰(zhàn)場。
這位剛剛才出現(xiàn)的少年,看似秀氣,可是身體的爆發(fā)力卻超常人所想,身法9呃詭異,這些人都只是跟著蔣肅靈,對于其它隱秘的事自然是不知道,所以對于眼前的少年自然是一無所知。場上很快就見了血,緊接著就有不少人倒地,陳墨看了徐昭一眼“只有死了,才永遠(yuǎn)沒有機(jī)會?!毙煺雁读算叮渡耖g,手臂便被割了一刀,而拿刀的正是剛剛被自己踢翻但沒有要他命的人,徐昭看了看手上的口子,眼神凌厲,一掌拍在那人腦袋上,血便從耳朵里噴出來。徐昭雖然武功好,可他終歸沒怎么殺過人,給敵人仁慈,就是把自己推向深淵。
不過一會,地上死了不少,徐昭的身上也有不少血跡,有自己的也有別人的,僅剩的幾人根本沒想到這么一個少年居然如同魔鬼一般瘋狂,地上的男女也是有些驚訝,這三個人太神秘了。徐昭伸手掐住一人的脖子,被陳墨止住了,徐昭放下他,走向陳墨,陳墨看看徐昭,徐昭看了看自己身上,搖搖頭,表示沒有受重傷,陳墨便讓他退下。
陳墨面對著手中還拿著刀但有些顫抖的人問道“像你們這樣的人還有多少?”幾人沒有回答,只是有些小心翼翼的往后退,陳墨笑了笑,劍出鞘一半便解決了這幾人,既然不說那就算了。陳墨轉(zhuǎn)頭看向地上的女子,“還能走不?”女子眼睛都不眨的看著她點(diǎn)了點(diǎn)頭。陳墨伸手遞了瓶藥給她“這是烏金丹,給他服下吧?!迸酉肓讼虢恿诉^去。
陳墨并沒有多問他們什么,看了看天色也差不多了,便準(zhǔn)備和褚修上路。馬車離開了,女子盯著馬車看了一陣,看了看藥瓶,將里面的藥倒出來給他服下,烏金丹可是神藥,半死之人吃下去都能挨得過去,他只是身體傷得比較重,應(yīng)該不會有什么大問題。剛剛她差點(diǎn)以為自己死在這了,沒想到居然遇到了這個女子,還救了自己,她問自己是不是墨門的人,應(yīng)該是和墨門有些關(guān)系的,不管怎么說,能活著,真好。
馬車走了一小段路,陳墨揉了揉額頭,褚修攬過她“可是累了?”陳墨搖搖頭“你讓人暗中跟著他們二人,我有些不放心,莫要出了什么事?!瘪倚抻H親她的額頭“嗯,我知道了?!瘪R車停了一小會,又繼續(xù)往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