鷲:“好,交給我吧!”
伊御:“等下等下!就算把黑馬車引出來了,你又打算怎么辦呢?”
“我......我不知道?!柄悷o言。
伊御笑笑,說:“我知道你想為你師父報仇,我也很想將這個死神從人間抹去。既然出發(fā)點都是一樣的,這時候就應該齊心協(xié)力才對?!?p> 鷲點點頭,同意伊御的說法。
伊御繼續(xù)說:“現(xiàn)在我們有了引誘出鬼神的辦法,下一步應該是如何除鬼?!?p> 伊御說著推推眼鏡,陷入了沉思。
如果說之前的鬼神只要稍微哄哄就能消散的話,這次的黑馬車可是身負數(shù)條人命的鬼。
伊御就不會像之前那樣手下留情了,他決定要將黑馬車從這個人間上抹去。
伊御抬起頭,說:“走吧小鷲,我們一起去除妖!”
“嗯!”小鷲充滿干勁地說道。
“首先我們不能就這么大搖大擺去捉鬼,”伊御將手機熒幕上的谷歌地圖分享給他們,隨后開始在上邊做標記,說:
“據(jù)我對黑馬車的了解,它作案的時候,要求獵物基本上是處于孤立無援的狀態(tài)。也就是說,獵物身旁不能有其他人,或是能幫助他逃離黑馬車蠱惑的人?!?p> 小鷲:“也就是說,正是因為我和阿深哥不在一輛車上,不了解阿深哥的情況也幫不上忙,所以黑馬車就對他下手了嗎?”
“對,”伊御答道,“所以我們不能就這么一擁而上去抓鬼,肯定是不能吸引鬼的?!?p> 白淺這時也湊了過來,問:“那你的意思是?”
“我是這樣想的,”伊御說著用手機里的涂抹工具在地圖上畫著,說:“我們兵分三路。小鷲你車技最好,所以負責引出黑馬車的任務(wù)就交給你;白淺和紫娘開車跟在小鷲后面負責照應小鷲,當然在勾引的時間內(nèi)不能靠太近,避免打草驚蛇?!?p> 伊御漸漸朝東京市區(qū)的外圍畫去,說:“你們到時候就往我畫的這些地方開,這些都是我認為東京市內(nèi)最冷清的地方,招鬼的幾率會大些。當然如果小鷲已經(jīng)吸引到黑馬車了,就統(tǒng)一往稚名山這里開。我和妹妹到時候會在這邊設(shè)下法陣,只要那黑馬車掉到法陣里,我就有辦法送它下地獄!”
白淺說:“那我們跟在小鷲后面做什么呢?”
伊御回答說:“為了確保萬無一失,除鬼的時候都要留后手。萬一我們除鬼沒成功,反而搭上小鷲的性命就不好了。而且,這個法球到時候是要往外展開負能量的,雖然我會先施法提高你的心理承受能力,但還是不知道小鷲你能在這么強大的負能量下支撐多久,而且你還得承受黑馬車的蠱惑……”
小鷲拍拍胸脯說:“沒問題的!我現(xiàn)在一心想讓殺害我?guī)煾傅膬词窒碌鬲z,絕對不會聽它胡言的!”
白淺明白了伊御的意思,說:“你是要我們在小鷲失控的時候上去幫忙吧?!?p> “沒錯。”伊御點點頭說,“鬼怪錯失機會還可以找下一次,但是人的性命卻只有一次。你們一定要保護好小鷲,出現(xiàn)任何不好的預兆的時候都要及時出面干預?!?p> “了解!交給我們吧!”白淺說道。
“好,那么我們分頭行動吧!”伊御說完轉(zhuǎn)身欲走,卻被白淺拍肩攔下。
“嗯?怎么了?”伊御轉(zhuǎn)頭問道,看到大家都伸出了手?!澳銈冞@是......”
白淺:“來吧,一起加個油!畢竟是阿深組解散這么多年后第一次齊心協(xié)力去完成一件事,當然要好好紀念下來!”
“好!”伊御笑道,將手放到了最上面。
眾人:“一、二、三,加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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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好煩??!”小鷲駕車已經(jīng)上路了,她一手操控著方向盤,一手將法球揣到懷里。
那顆法球已經(jīng)在向外散發(fā)黑色的靈氣,那些靈氣從車內(nèi)冒出,在車后留下長長的拖影,一小部分也被小鷲所吸收。
“好煩好煩好煩好煩好煩!”
小鷲漸漸感受到身體內(nèi)部涌來一股燥熱,逐漸有向無名業(yè)火逼近之勢。
小鷲搖下車窗,想通過窗外的涼風來讓自己冷靜下來。她也知道這些情緒都是因為吸收了手中玉球散發(fā)的負能的緣故,所以還是一直在提醒自己要冷靜。
在負能量的作用下,小鷲開始回憶起從前那些悲傷的往事……
小鷲的母親是那種水性揚花的女人,早些年和父親在一起的時候就經(jīng)常背著父親往家里帶男人,還讓小鷲在門口放風。
小鷲知道自己母親在做著不好的事情,但是一旦告訴父親的話,可能她會失去整個家庭。
為了父母還能繼續(xù)和她生活在一起,小鷲選擇了幫母親隱瞞下去。
但紙終究包不住火啊,世上就沒有不會暴露的奸情。很快母親和野男人就在床上被父親現(xiàn)場捉奸,那一刻母親憎惡的眼神直射著小鷲渾身發(fā)毛,好像在告訴她:“我會被發(fā)現(xiàn)都是你的錯!”
隨后父親便一紙述狀將母親告上法庭,法庭依法進行財產(chǎn)分割。
小鷲看著曾經(jīng)相愛的父母在法庭上卻仿佛仇人相見,分外眼紅。
本來按照情理肯定是父親要勝訴的,但孰知和母親偷情的情人竟然就是母親的辯護律師。
結(jié)果那個情人買通了父親的辯護律師,又屢屢通過言語激怒父親。父親的態(tài)度被法官認為是藐視法庭的表現(xiàn),再加上證據(jù)不足,最后判父親敗訴,財產(chǎn)和孩子撫養(yǎng)權(quán)都判給母親所有。
小鷲看到一向堅強的父親在聽到判決的時候留下了眼淚,隨后便像孩子一樣嚎啕大哭。
而母親呢,臉上的神情則是喜憂參半,財產(chǎn)都歸她所有自然是很開心,但是她也實在不想要帶上小鷲這樣一個拖油瓶。
只見那個情人在她耳邊耳語了一陣,說他在福利院有一個親戚,可以讓小鷲直接進去,還是免費的,到時候就不用為她操心了。
母親聽到這,之前的愁云也消失了,剩下的只有壞人得逞時的得意笑容。
父親在離開的時候緊緊抱住了小鷲,法官說執(zhí)行的時間為一周,也就是說她還能在和自己的父親待一周,就要和母親一起生活了,年幼的小鷲一時間不知該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