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風徐徐,陌尚塵站在庭院中問道:“你我皆查不到這琉璃究竟是何許人也,這次架空孫家權(quán)利的事動用她你確定她不會成為一個后患嗎?”
“這個王爺?shù)纳矸荻⒅娜颂嗨呛线m的人選,沒有人會懷疑一個傻子可以做成這些。”
“可我總覺得琉璃暗自在謀劃什么,這次孫家的矛頭被挑起足以看出這個人深不可測,如果日后她和云景飛聯(lián)手恐這將是個隱患。”陌尚塵頓了頓說道。
“本王知道她在干什么,那樣一個人斷不是能聽從云景飛命令的人,她想要的本王會成全她的?!敝x昀季回想起莫問回來報的話眼眸閃過一絲精光說道。
隔天一早茯苓院,倪琴看著晨起的黎羽正在練的奇怪格斗術(shù)雖不是第一次見但心中還是覺得奇異,這樣武功門路她從未見過盡管黎羽對她毫不避諱真心待之,但她也時刻未曾忘記她在黎羽身邊只是為了謝昀季吩咐的任務(wù),見黎羽最后一圈落在那綁在樹下的沙袋上,倪琴走近遞給黎羽一手帕?!鞍⒗?,喝口茶休息一會。”倪琴把另一手中拿著的裝著茶水的竹筒杯遞給黎羽?!爸x謝你,倪琴。”黎羽接過真切說道。
正是黎羽和倪琴聊天之際一個身穿深藍色衣衫的男子從墻外飛出,話未說一句就向黎羽攻擊而來,原本站在黎羽身邊的倪琴被黎羽伸手推開避開青年男子的攻擊范圍,兩人皆未抽出兵刃彼此交手的正是先前黎羽所練習的格斗。一招一圈,皆為實,倒讓人不敢輕易分心開。過招的速度之快,讓倪琴對這個本就奇怪的武功更是摸不清出其路數(shù)。上挑下壓迅猛連慣青年男子很快被黎羽打趴在地,只聽他嬉皮笑臉道:“好姐姐,我認輸快放開我吧。”
黎羽松開了反扣著男子的雙腕站起身掃了掃身上的拂塵坐在石凳子上問道:“牧戈,你是越發(fā)膽大了,你可知這里是溯王府,可知眼線無所不在?”
“小羽姐,這是掌柜的讓我送來的。前兩天王府周圍的確安了些眼線,不知道為什么從昨天開始便減少了些?!边@個被喚做牧戈的少年拿出懷中帶的賬本遞給黎羽說道。
“倪琴姐姐,近來安好?”把賬本遞給黎羽后牧戈朝倪琴微拱手表示禮貌。
“安好。你們姐弟兩聊,我去給你們備些點心填填肚子?!蹦獑枌W著牧戈的樣子拱手笑說道。
“牧戈,隨我來?!崩栌鹉粗~本看了幾頁后起身說著帶著牧戈去了她在茯苓院清理出來的一間小書房對賬本上一些需要圈點的點出來。
“小羽姐,你何時才能離開這溯王府?你常說這里虎狼之地,你在這,我們終究不放心。”牧戈替黎羽磨著墨看著黎羽認真的側(cè)顏想了想說道。
“等我們真正能在盛京站穩(wěn)腳跟的時候,姐會離開的。小戈,不必擔心。姐不在,你可有好好聽沐老先生的話好好學習?”黎羽手下并沒有停下書寫的字跡微笑說道。
“牧戈一刻不敢忘卻小羽姐的教誨,一定好好學習望將來能幫姐姐分擔一些。”
牧戈一字一句似是誓言堅定說道。
黎羽闔上翻開在桌案上的黑皮賬本看著認真的人輕笑了聲站從座位上起身輕拍了拍牧戈的肩膀夸贊道:“有你在,我就放心了。”黎羽給牧戈包了幾個熱乎包子隨身帶著,牧戈帶著賬本輕松借助輕功飛離了茯苓院。
左相府上,左相夫人在收到一封年代久遠的書信氣沖沖的趕回相府但在半路途中似是想到了什么讓轎夫改變了方向往皇宮而去。
“嫂子,你怎么來?”孫佳容從御花園賞花回來見到在自己宮里等著的左相夫人笑容滿面道。
“呵,佳容這稱呼怕是差了輩分吧。”左相夫人不同以往對孫佳容的和善冷笑道。
“嫂子在說什么,佳容怎么聽不懂。”孫佳容坐下主位不解道。
“你等還不快給嫂夫人準備些茶點?!睂O佳容看了眼左相夫人空空的附屬桌面吩咐道。
“是,娘娘。”正廳里幾個丫鬟意會半躬著行禮領(lǐng)命都退下。
孫佳容見左相夫人臉色鐵青走到她跟前挽著左相夫人的手就好像關(guān)系似從前不變親切問道:“嫂子,是誰惹您生氣了,有什么話您不妨跟佳容說說?!?p> 孫佳容這話音還沒落完挽著左相夫人的手被左相夫人疏離抽出,只見她拿出一封信扔在桌面上聽她道:“妹妹~你不妨看看這封信上都寫了什么,看看你我是不是差了輩?!弊笙喾蛉说囊宦晢镜臉O其做作而諷刺,冷眼看著故作不知的孫佳容拿過信封。
孫佳容拿起那封被左相夫人扔在桌面上的信看著信封上面的字跡淡笑如初,可是只有她自己心里知道這世間再無人比她清楚這封信里面的內(nèi)容。這封信是當年母親亡故寫下的絕筆書信讓她交由當今左相,在她母親亡故后她打開了這封信,原來她是左相在外的私生女,她母親終是不放心她一人在這世間無依無靠便告知了她的身世讓她去尋親。
呵,可笑的是,她見到了她的父親卻被告知想留在相府只能說是孫家的堂妹。不為了什么,只是因為左相夫人的娘家是寧國侯府,依她爹的說法沒有寧國侯府就沒有今日的孫左相。
左相只有這一夫人,只有孫帆這一孩子。這是左相讓她記住的。寄人籬下讓她想擁有更多的權(quán)力,后來她同意了左相的安排入宮成了秀女,到如今的貴妃之位她又怎么肯輕易放手。
“夫人,我錯了,我不應(yīng)該騙您?!睂O佳容打開了書信看了上面寫的內(nèi)容起身向?qū)O夫人的方向走去邊說著道歉的話語卻在經(jīng)過孫夫人之后拿起手邊放的花瓶朝孫夫人的后腦勺砸去,她的話音剛落,左相夫人也應(yīng)聲倒下。
“娘娘!孫公子被大理寺的人抓了!娘娘你…”
一個常年跟著孫佳容的丫頭急沖沖進門來稟報道,但在入眼見到流血倒在地上的孫夫人和一旁還握著花瓶心未定的孫佳容驚的說不出話。
孫佳容回神來看著倒在自己面前的左相夫人嚇的扔掉了手中的花瓶,丫頭瞧見孫佳容危險的看著自己急忙跪下表忠心道:“娘娘,奴婢什么也沒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