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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女矜貴

第五十一章一人千面東引水

庶女矜貴 竹肅為蕭 2218 2018-02-03 19:26:36

  話既然已經(jīng)說到這個份上,傅弦歌和巫馬胤文自然不能說不好,傅弦歌恭敬地向巫馬胤真行了禮,而后才說道:“這端硯倒是好挑,千川閣前些日子剛出的樣式就不錯,天冬,把庫里的東西都拿出來讓二殿下瞧瞧?!?p>  說著傅弦歌又問巫馬胤真:“不知三殿下是想挑個什么樣的擺件,這東西倒是式樣多,可卻也要看看擺在哪里的,若是挑選不當(dāng),卻是會貽笑大方,如此,草民倒是不好給殿下出意見?!?p>  “哈哈,千川不必拘謹(jǐn),本殿不過是隨便挑幾個古董花瓶之類,你且選幾個汝窯定窯的瓷器便是了,說來慚愧,本殿對這些東西不甚在行,不過是附庸風(fēng)雅罷了,如今托二皇兄的福得了千川公子的意見,也省得我去煩惱了?!?p>  這純粹的客氣話從巫馬胤真嘴里說出來顯得格外的真誠,傅弦歌卻是不敢當(dāng)真,命人抬上來一件汝窯天青釉葵花洗、一件定窯白瓷刻花玉壺春瓶、還有幾樣其他名窯的珍品,巫馬胤真卻只是隨意掃了一眼便讓人全收了,竟是在印證方才那話似的,將傅弦歌的意見看得極為重要,雖未如同巫馬胤文一般擺出禮賢下士的樣子,卻也是給人留下十分好的印象。

  巫馬胤文笑道:“三弟真是財(cái)大氣粗,這幾樣瓷瓶怕是得紋銀萬兩,三弟竟是眼睛也不眨便收了?!?p>  “這可是千川公子親自推薦的,日后若是說出去,那也是極其有光彩的一件事情,我雖然心疼這銀子,可卻想著這樣好的東西,除了千川閣之外的地方怕是沒有,既然如此,倒不如大方一回,也得了一批珍品不是?”

  若是傅弦歌有心在皇子中間為千川閣找一個靠山的話,聽了巫馬胤真這一番話,再加上他進(jìn)來后的所為,恐怕會第一時間選擇這位圣寵不衰的三皇子了,只可惜傅弦歌對于皇宮禁內(nèi)的人都帶著一種仿佛天生的警惕,卻是不會被巫馬胤真所左右分毫。

  她露出一個愧不敢當(dāng)?shù)谋砬?,卻聽見巫馬胤文說道:“還是三弟的目光長遠(yuǎn)些,如此看來日后我要多往千川閣走走,也好和千川混個臉熟,如此也好向千川討個人情。”

  說著他又看向傅弦歌道:“你可莫要推辭,咱們也算得上是一見如故,這點(diǎn)面子你總是要給我的?!?p>  這巫馬胤文和巫馬胤真雖說同是拉攏人,走的兩條道卻是截然不同,一個拼了命地證明自己與世無爭只是想交個朋友,一個卯足了勁想告訴她自己才是正受寵的皇子并且對她這個人才十分看重,這兩個人……倒是有趣。

  “二殿下說的哪里話,能與殿下結(jié)交,自然是千川閣的無上榮耀。”

  巫馬胤真說道:“千川可不能厚此薄彼,我與二皇兄今日可是一起來的,日后你可莫要只記得二皇兄卻把我忘在了一邊?!?p>  其表情真摯倒像是真吃醋了一般,傅弦歌卻對這三皇子的手段已經(jīng)了解幾分,笑道:“自然是該如此的,草民一介布衣,在這金陵城里能得兩位殿下這般照顧,實(shí)在是三生有幸?!?p>  所謂照顧,按照目前的買賣關(guān)系看來,你自然可以理解為照顧生意,至于另一層意思……不必明說,大家心照不宣。

  今日一見這莫折千川倒是識趣,不但沒有拒絕這明顯帶著拉攏意味的示好,似乎隱隱還有主動尋求庇護(hù)的意思,雖說不知是尋求誰的庇護(hù),但無論是巫馬胤文還是巫馬胤真,都是極有信心將這塊肥肉收入囊中的,既然莫折千川有意,那么剩下的事情,便是排擠掉這個競爭對手了……

  巫馬胤真和巫馬胤文對視一眼,一個臉上帶著寵溺般的善意,一個則是笑得開朗,倒是好一副兄友弟恭的場面,只是其中究竟蘊(yùn)藏著什么樣的意味,那就只有他們自己知曉了。

  傅弦歌送走這兩尊大神,日子已經(jīng)溜到了午時,總體來說傅弦歌的心情卻是不錯的,見識了一番皇子間的爭斗,最重要的是還大賺了一筆,不是每個客人都有巫馬胤真這樣的大方,一出手便是萬余兩白銀,抵得上千川閣一整日的盈利了……

  像這樣的好事傅弦歌自然不會拒絕,正思量間卻遠(yuǎn)遠(yuǎn)地瞧見大街盡頭停著一輛華麗的馬車,那馬車以鐵梨木為車身,顯得敦厚結(jié)實(shí),淺藍(lán)色窗牖外鑲金嵌寶,四角垂著鏤空香囊,這樣華麗的裝扮,整個金陵城也找不出幾個來,不是那南陽世子卻還有誰如此奢華?

  傅弦歌暗道那南陽側(cè)妃想要捧殺蕭挽風(fēng),沒把他養(yǎng)成個一事無成的廢物,卻著實(shí)讓他過了十幾年好日子,如今他到了金陵,世子俸祿自是不會再有旁人插手,再加上太后隔三差五的賞賜,竟是比在南陽過得更加舒心。

  “天冬,那輛馬車在那里等了多久?”

  傅弦歌看上去只是隨口一問,神情甚至有些漫不經(jīng)心,天冬朝大街上張望了一下,瞬間便被那輛過分奢華的馬車攫住了眼球,看向傅弦歌的表情便有些擔(dān)憂:“您說的可是南陽世子的馬車?便在兩位殿下來沒多久就到了。”

  說著天冬囁嚅了一下,似乎是想說些什么,卻又不知道該從何說起,一時間竟和傅弦歌保持著一種長久的沉默。

  隔著闌干,眼看著那輛馬車緩緩而動,終是離開了視線盡頭,傅弦歌這才收回思緒,天冬這幅猶豫的神情便闖入視野,她無聲地笑了一下,問道:“你有什么話對我說嗎?”

  她并沒有問“你想說什么”“你是不是有話想說”之類,而是用這樣一種帶著些鼓勵意味的方式詢問,就好像是對方回一句“沒什么”也不會有什么違和的地方,但是卻更讓人傾向于吐露什么,千川公子一人千面,總有辦法準(zhǔn)確無誤地在自己數(shù)不清的面具當(dāng)中瞬間挑出那最合適當(dāng)前場合的那一副。

  果然這樣的對話讓天冬放松了些,他擔(dān)憂地看向傅弦歌,說道:“公子,您在春……南陽世子不會是來找咱們麻煩的吧?”

  天冬雖然也老大不小,但是在說起春風(fēng)一度的時候還是有些不好意思,紅著臉頓了一下,然后又換了一種方式小心翼翼地詢問,這幅愣頭愣腦的樣子讓傅弦歌的心情好了許多,她問道:“你為什么覺得他是來找麻煩的?”

  那還用說嗎?

  南陽世子蕭挽風(fēng)的飛揚(yáng)跋扈在金陵城幾乎能成為讓嬰兒止啼的傳說,就連寧國侯府招惹了他如今也落得一個家破人亡的下場,更何況是他們這樣一個毫無依靠的低賤商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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