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羅望著自己四人休憩的邑舍之外,忽然有二人鬼祟,在太陰(月亮)照耀下,看的真切,剛從溫暖的,鋪著獸皮(虎衣)及麻葛之布的石塌(床)之上出來不久,朝著外方大喊道,卻驚醒了另外熟睡的龍圉,伯因,熊髡三人。
這夢(mèng)中驚醒的他們,以為是后羿或者寒浞不滿,舍外的二人就是派來行弒他們的。
伯因歲高一些,至于今日,年歲已經(jīng)是五旬還多了,心中有些慌亂,
“莫非乃后羿派人前來弒殺我等。”
很快在心中的另一半心思又使得他矛盾了起來,
“雖夏后(后羿)已是不喜我四人,總歸是跟隨二十歲有余了,不該是會(huì)派人前來弒殺我等?可這又是如何回事?!?p> 伯因此時(shí)是后羿的司空,就如同跟大禹治水時(shí),爵職一樣的,屬治水之官,相當(dāng)于后世的工業(yè)部,水利部,建設(shè)部的部長(zhǎng)。
伯因仍然選擇相信后羿。
而此時(shí),呂駱與吳賀則躲在他們四人邑舍之外,有些雜草相隨。
吳賀的心里暗自嘀咕,“倒是我小瞧了吾這猶子,不僅行事安穩(wěn),還頗有賢德之風(fēng),將來成大事者,此小子爾?!?p> 邑舍之中有人。吳賀也不是蠢人,自然知道此刻不能直言而出,雖然看不懂呂駱想做什么?但是,他可是個(gè)經(jīng)驗(yàn)豐富的老人。候在呂駱身邊,秘不發(fā)言。
龍圉尋著四人住的邑舍都翻遍了,然后走到了武羅的跟前,才道,
“武羅伯兄,舍中無他人?!?p> 這讓武羅開始懷疑自己的眼眸。
自寒浞以來,熊髡從任后羿的司馬一職,已經(jīng)成了右司馬,相當(dāng)于后世掌管軍隊(duì)和外交的外交部部長(zhǎng),國(guó)防部部長(zhǎng)。倒是讓后羿降了爵職。
但是,他敏銳的感覺到了,應(yīng)該是有人到過此地,連忙放下了剛才蹲下身子,他留意的土壤,然后又看了看自己的履底,眼眸之中閃爍著喜悅之色。
熊髡潤(rùn)了潤(rùn)喉,閉上了眼眸,思索了一番,然后輕啟嘴唇,因?yàn)榕麓驍_其他住在邑舍之外,廛里之間的眾、庶,然后溫和的道,
“不知是哪位賢德之士到了我四人的邸舍?!?p> “莫非見不得我等?!?p> “拜見四位高賢之士,呂駱鼠時(shí)前來叨擾,是有大事與諸位述說。不知道可能聽我?guī)拙??!?p> 既然讓人知道了,呂駱只好從舍外進(jìn)去了,施了一禮,然后回應(yīng)道。
只見呂駱已經(jīng)去了山洞里穿的那身,樹葉藤蔓的衣著,早已經(jīng)換上了帝丘邑眾、庶們穿的麻葛之衣。
四人眼前一亮,原來是呂國(guó)大子深夜而來。又那般說辭。他們覺著應(yīng)該是有大事了。
呂駱也就不再矯情,不等他們說話,就放了個(gè)大新聞。
“四位賢德之士,可知寒浞已經(jīng)欲除你們而主后羿之天下?!?p> “我等知道。”
……
“那爾等可知,寒浞想要派士卒弒殺你們了?!?p> “何事?”
“寒浞那小孺子要派人弒殺我等四人?”
呂駱一五一十將自己腦海中的二十一世紀(jì),關(guān)于夏朝的這段記憶,其中一些與他們有關(guān)的,經(jīng)過斟酌之后,告訴了他們。
歷史上,寒浞與純狐聯(lián)合后羿的明堂之上的其他大臣妘困、羲仲和伯等,將武羅等人于公元前2022年弒殺。從此寒浞獨(dú)霸后羿的明堂,一切以他為尊,有什么大事,要先稟報(bào)于他。
此謂后羿代夏,寒浞取于有窮。
四人遭受突如其來的沖擊,雖然不是寒浞親口說的,他們心中也能猜到幾分,寒浞是事在必得,要鏟除自己四人了。
不斷的籠絡(luò)后羿的朝堂之上的妘困等人。
之前,武羅、龍圉、伯因、等還以為寒浞要?jiǎng)痈筛辏瑓s是沒有生了何事。
四人異口同聲道,“伯子說的可是真的”。
“此能有假,以我之望,寒浞想在此歲將爾四人除去。”
呂駱想到了后世的那些資料,心不慌,臉不紅地回應(yīng)著四人道。
“若是不信,大可派值得汝等傾信的人,去寒浞之處,截聽,就能知道了?!?p> 呂駱想將自己善意的謊言說到底。
武羅、龍圉,熊髡,伯因四人向呂駱表明,自己等人相信他,只是一時(shí)太難以令四人接受,也不會(huì)去找后羿,擒拿呂駱和吳賀,或是與寒浞對(duì)峙。
一番功夫,呂駱也知道了大概,原來這幾人還抱著以前的想法,以為不會(huì)有事的。
吳賀心中腹誹道,“不信猶子之言,莫非那四人就不懼寒浞孺子真將他們弒殺。”
吳賀跟隨在呂駱的后面,二人又一起出了帝丘東廛里之間,那些后羿奪下帝丘時(shí),陳言讓自己的功臣,武羅等人待的邑舍。
自古君王在的城郭才叫邑,他們所待的邑舍,其實(shí)就是后世官員的福利房一般。
吳賀,忍不住向呂駱發(fā)問,“不知道大子為何要施救這四人。賀并無看出他們的射術(shù)如何?”
吳賀已經(jīng)讓呂駱收留,自然也在緩慢地改變對(duì)他的稱呼。
呂駱走了幾步,還沒出帝丘,看著冷清的“街道”,也就是空曠的地方。
心中想著后世的風(fēng)光,在三千年后的宋代,人們開始了夜市,一直到自己生活的二十一世紀(jì),都是多姿多彩,風(fēng)光無限,衣食住行,多種多樣,大多不重復(fù)。確實(shí)是懷念哪。
聽到吳賀一問,就又把他所想的,打斷了。
看著吳賀,停下了腳步,呂駱很是心平氣和地向他說明理由。
“方今之世,少有能夠治世之人,而他們就是。僅此而已?!?p> “嚄”
“嚄”
“原來如此。”
吳賀的心里腹誹道,“倒是與他人不同,這猶子重其人之能,人之品,頗有上古圣王的遺風(fēng),想來我吳賀是也不委曲。”
呂駱與吳賀徑直地朝帝丘邑走了出去,剛回到二人休憩的野廬。
呂駱心中暗道,“過幾日再去,我就不信,不能拿下后羿的這四個(gè)著名于后世的賢臣,既然后羿已經(jīng)還了自己的自由身,也不急著回呂國(guó)。路上多少小國(guó),還是要尋一些能臣,小卒。才好啟程回到呂國(guó)?!?p>
駱宗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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