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迷后第三天,卯時。
慕九傾緩緩睜開了眼,可能是昏睡太久的原因,又是七月,慕九傾睜開的第一眼有些刺眼,又用著衣袖擋了檔,卻未注意到睡在她身旁的凌小小,轉(zhuǎn)身未注意的壓到了凌小小。
“啊——”凌小小被壓的有些生疼從夢中驚喜,有些疼的呻吟了一聲。
“小小?”慕九傾有些驚訝的起身。
“清歌啊,你壓到我手了啊,看著你那么瘦實(shí)際竟如此之重?果然是人不可貌相啊——”凌小小從床上坐起,握著手有些委屈埋怨道。
“小小...對不起啊,我不知道你在這里...”慕九傾看著凌小小蹙了蹙眉道。
“誒,沒事沒事,醫(yī)者不記傷者過嘛”凌小小從床上跳了下來,拍了拍慕九傾右肩道。
“什么傷者?還有這里...是養(yǎng)心殿?”慕九傾一臉茫然不解道。
“對啊,你嘛...要我怎么說呢,這記性我是該說好還是不好呢...”凌小小捏著下顎有些猶豫道。
“怎么了?我...我只記得我從大牢內(nèi)走出來,好像又有著什么人抱著我般,其他的我盡然不知了...”慕九傾道。
“哎呀...你自己受了重傷知不知道呀?”凌小小有些無奈的敲了敲慕九傾的腦袋。
“?。亢盟朴兄@么一點(diǎn),我當(dāng)時只想把證據(jù)拿到手并未曾注意到這些東西...”慕九傾蹙了蹙眉道。
“好吧...笨蛋清歌!”凌小小又百般無奈的敲了敲慕九傾腦袋,又道:“什么情況下自己的人生安全才是最重要的,是你的別人強(qiáng)都搶不走,不是你的你百般搶走也始終不是你的啊,在21實(shí)際學(xué)了三年你這些還沒看明白么?笨蛋清歌!”
“我知道了,小小日后我定不會在魯莽,可是有時候你一旦錯過以后也不會再有的啊...”慕九傾拉住凌小小手道。
“一旦錯過以后也不會再有?好清歌,你這么一說我倒是很想說說看,南北辰我就不多說,你前世他有虧欠與你,如今這般也算是相償,可南容洵呢?你知不知道你昏迷的時候還一直喊著王爺,王爺?你別否認(rèn),南北辰當(dāng)時也在場,王爺,除了南容洵哪個王爺又與你走的進(jìn)又與你相識?即使與你前世相識,今世怕是陌入人吧?清歌,別去刻意違背自己的心好么?”
“我……”慕九傾頓時語塞,不知該說些什么,欲言又止的。
“其實(shí)你一直都未曾清楚你自己想要的究竟是什么對么?”凌小小反拉著慕九傾的手道。
“勿念紅塵,遁入空門...”慕九傾腦海里又浮現(xiàn)出這一行字,抱著凌小小,有些哽咽道:“我與他的相見本就是一場笑話,本應(yīng)不該有這些瓜葛的,放手也許也是一種成全,對他對我都好不是么,我也想我只是個生活在世俗中的平凡女子,但有些事卻又不得不去做,有些人,我不得不去要給他們都個解釋,有些相遇注定是錯的,若有來生...定不負(fù)相思意……”
“南容洵,天南地北這世你莫要回頭,若有來生,妾身定不負(fù)相思意……”
“清歌,對不起,惹你傷心了...你知我不是這個意思的...我只是心疼你們罷了...”凌小小道。
“好了好了,我們回去好么,這是養(yǎng)心殿,乖啦”凌小小溫柔的摸了摸慕九傾腦袋道。
“好……我還有一事相問”慕九傾定了定神道。
“清歌你且說好了”凌小小道
“前些日抱我回來的可是南北辰?”慕九傾道。
“是,這養(yǎng)心殿本是帝王休息之地,這些日子都予你再此養(yǎng)傷雖說在你說完王爺后有些生氣,卻每日還來看你,這一守倒也是好幾個時辰,把這帝王的閑暇時日都用在照顧你身上了”
“我……當(dāng)是喊了他么?”慕九傾道。
“當(dāng)是!”凌小小道。
“原是如此,小小可以幫我磨磨墨么?”慕九傾轉(zhuǎn)身對凌小小道
“好,你盡管做就是”凌小小道。
慕九傾走到書桌前,一人磨墨,一人執(zhí)筆。
傾刻。
“不知我者,非我良人,知我者,不誤我,無使我心悲兮,而益信我矣”慕九傾在紙上寫道。
“不知我者,非我良人...知我者,不誤我,無使我心悲兮,而益信我矣...這是什么意思?。繛楹挝铱床欢?”凌小小一臉茫然道。
“沒什么,走吧,莫在打擾人家了”慕九傾笑到。
“不是,你還要去哪???”凌小小道。
“浣衣局”慕九傾回道。
“為什么?圣旨上要我在浣衣局內(nèi)十日,期限未到我還不能離開,再者,還有些事我還未曾懂”
“?。俊?p> “今日一切自是會浮出水面,害人者,無所終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