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莉莉,我們去看望下霍叔叔好不好?!?p> “嗯嗯,人家也想霍叔叔了~”
一出門陳默就抱起自家女兒,走了大約十幾分鐘,就到了老霍的鑒寶鋪。
“吱呀!”
推開門,陳默一愣,原來屋中此時除了老霍還有一人。
“哎!卡爾你不是去祭鹿城了嗎,這么快就回來了?!?p> “唉,別提了,以后都不想再去那個鬼地方了,對了,不給我介紹一下嗎?”
陳默對著他打了個眼神,老霍看見了有些不好意思的撓撓頭。
“這是蕾娜,也是我未婚妻吧?!?p> 老霍介紹的女子正是他之前告訴陳默的那個花店女子。
聽到老霍這樣介紹,金發(fā)女子有點羞赧,對著陳默輕輕點了下頭。
“你好,我叫蕾娜?!?p> “嗯,你好,我叫陳默?!?p> 老霍一聽陳默的介紹,眼神有些疑惑。
“對了,老霍,以后世界上就沒再也卡爾這個人了,只有我陳默?!?p> 陳默自然也看到他的表情,就開口解答了老霍心中的疑惑,但老霍卻更糊涂了,不知道自己這個老朋友為什么要改名字。
對此陳默也沒法在做過多的解釋,直接轉移話題。
“那你們倆什么時候結婚啊,到時候給我發(fā)個請柬??!”
“咳咳,其實就是今天?!?p> “這么快?”
老霍靠近陳默,給他說了一句。
“咳咳,多虧了你的辦法,我才能打動蕾娜的芳心,不過結婚這事也是怕遲則生變嘛……”
陳默也沒想到這么巧,在自己準備離開威利鎮(zhèn)的時候,竟然還能蹭上一頓喜宴。
……
威利鎮(zhèn)外,日沉西山。
大魚大肉擺了滿滿一大桌,老霍和蕾娜的婚禮上還是來了不少人,大多數(shù)都是鎮(zhèn)上的熟人,也有不少是來湊熱鬧的。
異界版的結婚儀式過后,一群人大快朵頤起來。
“吧唧吧唧……”
“慢點吃?!?p> 看著莉莉狼吞虎咽的樣子,陳默心懷愧疚,這段時間可真是苦了自家寶貝女兒了。
“爸爸,你也吃?!?p> 莉莉伸手拿著一個用不知名野獸的后腿烤成的食物遞給陳默。
“好好,爸爸吃?!?p> 自家女兒的美意,陳默可不敢拒絕。
酒席進行過半,一群人吃飽喝足,坐在椅子上。
老霍不去陪著蕾娜,反倒是一下子就跑到陳默這邊,像是有什么重要的事要說一樣。
“那個,卡……陳默?!?p> 想起上午陳默說過的話,老霍才強行把稱呼改了過來。
“怎么了?”
“給你說一件事,你別怪我哈!”
“什么事?我為什么要怪你?”
老霍磨磨蹭蹭的樣子,讓陳默很是無奈。
“好好好,不怪你,說吧,什么事?”
“就是,你給我的那塊隕石,記得嗎?”
“嗯,然后呢?怎么樣了?”
“我把它賣給,探險家協(xié)會的會長克萊頓了,你不會怪我吧!”
“我都說了,那是送給你了,隨便你怎么使用?!?p> 得到陳默的答案,老霍懸著的心也放下來了。
宴會結束后,陳默也沒在繼續(xù)留下,打擾老霍這對新婚夫妻的好事。
返回家中時,陳默才發(fā)現(xiàn)自己家門前多了一個人。
“你是誰?”
“太好了,你是卡爾先生嗎?”
陳默打量了一下眼前這人的服侍,一眼就認出這是博考家的人,順口回道:“對??!是不是老博考有什么事找我啊?”
“是的,我們家老爺想問閣下,有沒有見過我們家少爺?!?p> 我擦,咋把這事給忘了。
一聽這人說起,陳默這才想起跟老博考之間的約定,結果現(xiàn)在人家兒子死了,這下就尷尬了。
可是當時那種境況,根本容不得陳默想這么多,畢竟人家都想要他命了,還不允許他奮力一搏!
該怎么說呢?是直接告訴人家他兒子死了,真怕這老頭一下?lián)尾贿^白發(fā)人送黑發(fā)人的痛苦,跟著一塊去了,那我這罪過就大了。
“額,你告訴他,我暫時還沒見過他兒子?!?p> 再三思索,陳默還是選擇隱瞞,不告訴老博考真相。
仆人得到答案后,也告辭離去了。
……
博考加,大廳中老博考坐在主座上。
“告訴我他說了什么,每一個字,每一個動作,每一個表情,全都完完整整的都告訴我!”
老博考情緒似乎有點失控,朝著之前詢問陳默的仆人咆哮著。
這個仆人被嚇的再接跪倒在地上,在博考家待了十幾年,他是第一次見老博考出現(xiàn)這種情況。
“我,我問他的時候,他,他說沒見過少爺?!逼腿私Y結巴巴的回答。
“哦,沒見過,告訴我他當時的動作和神情,一個不漏的告訴我,否則你也別跪在這了,我給你找個棺材你好好的躺著?!?p> 老博考陰沉著臉說完這句話,仆人驚恐的趴在地上,身體顫抖的更厲害了。
“我,我想起來,他說話的時候,好,好像遲疑了一下?!?p> 老博考聽完眼睛一瞪,指著門外咆哮。
“滾!”
“是,是,老爺!”
仆人連滾帶爬的跑出去,出門的時候還差點被門檻絆倒。
“好啊,遲疑了一下,遲疑了一下……哈哈哈,這樣話你也說的出口,卡爾!”
“咔!”
老博考氣急反笑,手上的力道直接把椅子的扶柄捏碎。
他顫顫巍巍的站起來,走到大廳后的一件密室,蒼老的面容盯著密室內的擺著一排排的古燈。
這是魂引燈,是博考家祖?zhèn)鞯募易迕貙?,每一盞燈都象征著一個靈魂,燈亮著說明還尚在人世,相反則人死燈滅。
此時眾多的魂引燈中,僅僅只有一盞還亮著,燈火十分微弱,仿佛隨時都會被吹滅一樣。
老博考看著屬于自己的這盞魂引燈,老淚縱橫。
“列祖列宗,我們博考家完了啊,都是我的錯……我的錯?!?p> 他們博考一家后幾代一直都是單傳,人丁興旺不起來,家族逐漸落沒,最后只能無奈搬到了這個小鎮(zhèn)上。
而在十年前的一次探險中,他發(fā)生了意外,永遠的失去了生育的能力。
也正是因為這個原因,他雖然一直看不慣自己這個廢物兒子,但還是盡心盡力的養(yǎng)著他。
現(xiàn)在他兒子一死,意味這他們博考一家已經(jīng)走到了最后。
“既然如此,列祖列宗,就讓我任性一次吧……”
老博考頭低著看不到表情,聲音中不帶任何一點情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