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所謂的長大,就是在你最無助、最傷心、最應(yīng)該流淚的時候,卻還是要用笑容來做為掩飾。
如果,這就是所謂的長大的話,我寧可永遠(yuǎn)做一個無知的小孩,追逐著,明知道自己無法實現(xiàn)的夢想,但依舊是從不放棄。
哪怕它只是一場虛幻的美夢,只是一顆無法企及的天狼星,只是你的一縷青絲隨風(fēng)飄過。
我也可以想哭就哭,想笑就笑,然后安然睡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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買回可樂的沈雪諾,在門口駐足了一下,直到里面的動靜消失,又等了一會,才推門進(jìn)去。
“給。”
“嗯?!?p> 醫(yī)務(wù)室的小房間里,只有他們兩個人,操場上的吶喊聲,已經(jīng)傳送到了這頭。像是定音鼓,一下一下的敲擊在胡小露的心上,發(fā)出沉悶的節(jié)奏。
坐在床邊沿,也只比沈雪諾矮了一個半頭的高度。
胡小露一直低著頭,接過可樂的時候也是,兩邊的長發(fā),遮擋了臉。
啊,對了,她一定很痛吧,扭傷,一直忍耐到了現(xiàn)在。啊,對了,是誰教你的,受傷的時候,疼痛的時候,這樣默不作聲的。啊,對了,你現(xiàn)在一定很不甘心吧,那就大聲的說出來,發(fā)泄出來,這樣,會好點。
沈雪諾知道,但是他還是轉(zhuǎn)身準(zhǔn)備離開。
自己邁出一步,衣角被身后的胡小露拉住?!鞍参课?!”
“啊?”我下意識的意外自己聽錯了,發(fā)出了這樣的聲音。
——“安慰我!”
這次確定不是自己聽錯。說點什么好?不,問題是我要站在這樣的立場上說點什么好。同班同學(xué)嗎?那為什么之前大家都在的時候,什么都沒有說?
“你......”我的聲音還在喉嚨里,沒有發(fā)出來。
胡小露一只手抓著我的衣服,一只手拿著可樂,按在我的衣服上,還有,那應(yīng)該是額頭的硬度,與我脊椎接觸的感覺。
一邊很熱,一邊很冷?!壹幢闶菦]有回頭,也能看到她的動作。
“你......”這次,我發(fā)出了聲音,但是連我自己都沒有聽到。
因為聲音,被胡小露的哭聲掩蓋了。
眼淚這種東西啊,是流出來就能把幸酸和悲傷都沖走的好東西?!躲y魂》
是啊,這種時候,就該大聲的哭出來,大聲的宣泄出來,這樣,還會好過一點,哪怕,只是一點點。
想哭的時候,能哭出來,也是一種堅強(qiáng)。掩飾的笑容,只會讓人看了更加心痛。
今天的天空,群青色的,倒映在學(xué)校的池塘里的白云,微風(fēng)拂過得柳枝,斜光透過的窗戶,倒映在地上的落葉......好安靜,真的好安靜。
我就這樣站在原地,站在時間的原點上,不敢踏出一步。
從背后傳來的顫抖的感覺,無聲無息,卻是能震撼到心靈的那種。
我不知道我的時間,被暫停了多久,按動播放鍵的,是她的那句“對不起”!
“好過些了嗎?”除了這樣老掉牙的對話,我想不出其他的來。
“恩?!彼囊粽{(diào)沒有調(diào)整到正常的高度,“謝謝。”
今天天氣真的好熱,熱到我手心都出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