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射雕之男兒行

四十一、歸寺

射雕之男兒行 人不識 5559 2018-02-21 10:33:31

  門內(nèi)傳出腳步聲,山門打開,現(xiàn)出一個年輕僧人,見到覺心驚喜的道:“覺心師弟,你回來啦?!背聝?nèi)喊道:“大伙兒快出來呀,覺心回來啦?!?p>  覺心喜道:“是啊,覺明師兄,我回來啦,你近來可好?我?guī)煾负蛶煵麄冊谒聝?nèi)吧?”門內(nèi)的僧人正是覺明。此時寺中的低輩僧人都在打掃院子,聞聲都跑到了門口,見到覺心俱都笑逐顏開,紛紛叫道:“哈哈,覺心你可回來啦,咱們都想你了。”“哎喲,我說覺心師弟,你頭發(fā)怎么留長了?難道是在山下游歷之時,抵不住紅塵中的誘惑,要還俗不成?”這是寺內(nèi)一個愛開玩笑的僧人說的。

  “覺能師兄,你可別開我玩笑了。”覺心的腦海中閃過藍(lán)百靈的身影,臉上一紅,心里發(fā)虛,不好意思的道:“咱們待會再聊吧,我得見師父師伯他們,見到你們挺好我也就放心啦?!?p>  “咱們還是老樣子,師父他們都在里面,你快進去吧,這些日子他們時常念叨你?!庇X明笑道。

  覺心笑著拍了一下覺明的胳膊,把裝著盤纏衣物的包袱扔給覺能,說道:“我見過了他們再與你們敘話?!蓖聝?nèi)深處跑去,到了天海的禪房門口,一邊敲門一邊叫道:“師父開門,徒兒回來啦?!?p>  房門呼啦一聲被人打開,閃出一個魁梧的身影,正是多日不見的天海。他目透喜色望著覺心,臉上不自覺的漾出笑意。覺心撲通一聲拜倒在地,道:“師父,徒弟回來了,你老人家近日來可好?”眼眶一紅,嗓子已然哽咽住了。

  天海哈哈大笑道:“起來、起來,哽哽咽咽的可不是男子漢大丈夫,讓為師好好看看你。”伸手將覺心扶起,捏了捏覺心的肩膀,又往他胸口捶了一拳道:“好小子,身子變結(jié)實了,個子也長高了,不過你這頭發(fā)是怎么回事?”

  覺心吸了吸鼻子笑道:“嗨,師父,您可別提了,我都好久沒剃過頭發(fā)了,您趕緊拿把剃刀替徒兒剃干凈了吧?!?p>  天海也不多問,笑道:“好?!被胤恐心昧颂甑?,給覺心的頭發(fā)剃了個精光,又用清水給他洗凈了腦袋。覺心摸著光頭嘻嘻笑道:“這回可舒服多了,師父,師伯在哪里?徒兒有要事要稟告他?!?p>  天海道:“你師伯在他的禪房里,走吧,咱爺倆一塊去?!?p>  兩人來到天音的禪房處,敲開房門。天音見了覺心也自歡喜,覺心稟明來意,天音將二人引入房中坐下,又將房門緊緊關(guān)嚴(yán),然后才問道:“覺心,見到天鳴師弟了嗎?”

  覺心道:“是,弟子見過了?!卑褟南律揭院蟮倪@一年時間里發(fā)生的事原原本本的講給了天音和天海聽了,只是略去了與藍(lán)百靈同室而眠的事情。他著重說了與丘處機等人定計取書的事,然后從懷中掏出油布包,把《破金要訣》等書取了出來,一一擺放在桌上,道:“弟子幸不辱命,已將岳元帥的兵書安全帶回,待見了丘真人他們,再商議將書藏在何處,然后再尋一位通曉兵法的忠臣良將,將書交給他,讓他照著兵書好好操練兵馬,為將來揮師北伐,助上一臂之力。”

  天音喜道:“好、好、好,覺心,沒想到你竟能辦成這樣的大事,果然沒有辜負(fù)我對你的期望?!庇X心笑道:“弟子也是機緣巧合才找到這本書,幸好沒有在途中失落?!碧煲酎c頭道:“這也是你福澤深厚,不然哪會如此,辦得好,辦得好?!彼娪X心懂得謙抑,心中更是喜歡。

  天海拍著覺心的肩膀道:“好小子,真有你的。這一年來你也算吃了不少苦,不過你居然學(xué)到了這么多武林絕學(xué),真是賺大了,相比之下吃的那點苦也不算什么了。再說,男兒在少年時行走江湖,多多歷練,對以后大有好處。而且何厲那個家伙也死了,不用擔(dān)心他再來寺中暗算害人,咱們這回也算解除了后顧之憂了?!?p>  覺心道:“是,師父說得對,這一年的游歷生活,確實讓我所獲頗豐。而且若是這次讓何厲得逞了,過不了多久,他肯定會傾五毒教全教之力來攻打咱們寺,幸好被弟子僥幸破壞。這回弟子與五毒教的教主也算結(jié)了個善緣,以后遇到事情還可以求他幫忙。嗯,弟子還想將這些武學(xué)秘籍都存放在寺內(nèi)的密地之中,為我少林武學(xué)再添枝葉?!?p>  天音撫掌道:“好,覺心,虧得你有這番心思。”微一沉吟又道:“只不過《六脈神劍》乃是大理段氏的至高絕學(xué),他們失落已久,你機緣巧合之下學(xué)會了也就罷了,咱們南少林寺中的其他僧人可不能未經(jīng)段氏前輩允可就擅學(xué)他們的武功。你若有機會,就將這本秘籍交還給段氏族人或者大理天龍寺的高僧們?!?p>  覺心道:“是,師伯,弟子遵命?!?p>  天音對天海道:“《天山六陽掌》、《天山折梅手》和《生死符》這三門武學(xué),均出自當(dāng)年的天山靈鷲宮。而靈鷲宮的武學(xué)得自逍遙派,其武功可謂獨步天下,只是他們幾十年來在武林中銷聲匿跡,大概其宮中的人早已散了。這三門武學(xué)可以納入寺中,而《降龍十八掌》是丐幫的鎮(zhèn)幫絕學(xué),你也受過丐幫幫主洪七公前輩的恩惠,咱們?nèi)羰怯鲆娯椭腥?,也得請他向洪前輩代為解釋一二。?p>  天海點頭道:“不錯,還是師兄想得周全。”

  天音道:“覺心,說起《破金要訣》這本書,我倒知道一個通曉兵法的忠義之士,或可將書交予此人?!庇X心忙問:“那人是誰?”天音道:“他叫趙葵,官任廬州通判。此人與其兄趙范均是才識過人、精通兵略之士。尤其是他,與金兵交手多次,勝多敗少,可謂當(dāng)世少有的一員良將?!?p>  天海接口道:“啊,我聽說過那人,就是幾年前在高頭和鄧州大敗金兵的那個吧?”天音道:“不錯,正是此人。”

  覺心喜道:“太好了,師伯,咱們就把《破金要訣》給了他吧,讓他學(xué)了岳元帥的兵法后能夠如虎添翼,把金兵趕出中原去。”

  天音道:“嗯,最好是你去嘉興與丘真人他們匯合,將我的提議說與他們參考,看看再有沒有別的更合適的人選。畢竟事關(guān)重大,得選出個最佳人選才行?!?p>  覺心道:“不錯,師伯說的極是?!?p>  天音道:“事不宜遲,過兩天你就下山去找丘真人他們。我將這部《破金要訣》再抄錄一份下來,放入后山密地,一旦你在途中不慎將兵書失落,咱們也好有個備份?!?p>  覺心點頭應(yīng)是,天音取過兵書,拿出紙筆就要抄錄。天海對覺心道:“徒弟,走,你學(xué)了這么多絕學(xué),師父試試你的武功現(xiàn)在到了何種境地。”

  覺心笑著答應(yīng)一聲,跟著天海走出禪房到了練武場上。二人站定,天海道:“覺心,伸伸手,讓師父我瞧瞧你有多大長進。”

  覺心笑道:“請師父多多指教,還是請您先出招吧?!?p>  天海笑道:“嘿,好小子?!币膊欢嘣挘贡陈詮?,手臂“啪”的發(fā)出一聲脆響,一掌朝覺心甩來。覺心見是通臂拳的招數(shù),身形一閃躲了開來,左右兩掌相迭攻向天海,正是天山六陽掌中的“落日熔金”。天海喝道:“來得好!”一招韋陀掌中的“恒河入?!被庥X心掌招,雙腿微屈,身子一矮,身形如一個大馬猴一般,雙手接連揮出,使出一招“仙猿獻(xiàn)果”朝覺心小腹擊去。其實這也是師徒二人切磋,都沒使出全力,否則“恒河入?!边@樣的招式怎能化解天山六陽掌的高招。

  覺心見到師父出招迅捷,不敢怠慢,雙手也是幻出一片掌影,啪啪啪對擊數(shù)下,將天海的攻勢盡數(shù)化解,隨后屈指一彈,兩道劍氣從食指發(fā)出,嗤嗤兩聲將天海的衣袖切下兩片。天海又驚又喜:“這便是‘六脈神劍吧’,果然厲害?!庇X心叫道:“還有別的武功呢,師父瞧仔細(xì)了!”說著左腿微屈,右臂內(nèi)彎,手掌劃了個圓圈,一掌朝天海身側(cè)擊去。天海只覺一股勁風(fēng)從身旁掠過,隨即咔嚓一聲響,身后三步遠(yuǎn)處的木樁被覺心的掌勁擊為兩段。

  天海喜道:“這是降龍十八掌吧?”覺心收勢站起,笑道:“不錯,這是降龍十八掌中的‘亢龍有悔’,怎么樣,威力如何,還請師父指點。”

  天海哈哈笑道:“當(dāng)真威力不凡,當(dāng)年遇到洪前輩時,可無緣得見他使出這門武功,沒想到在你這卻見到了。覺心,以你現(xiàn)在的武功,師父也沒什么可指點你的了,但是須知武學(xué)一道,天上有天,人外有人,切不可驕傲自滿,更不可仗著武功惹是生非。”

  覺心肅然道:“是,徒兒謹(jǐn)遵師父教誨?!?p>  天海笑道:“你還有什么武功,一并使出來讓師父見識見識?!?p>  “是。”覺心答應(yīng)一聲,架勢拉開,猛地跳在半空,揮掌朝地上擊去。掌風(fēng)到處,砰的一聲,將地面擊出一個面盆大小的坑來。天海大聲贊道:“好,這也是降龍十八掌中的高招吧?”覺心應(yīng)道:“不錯,這招叫做‘飛龍在天’?!碧旌Y潎@道:“嘿,飛龍在天,可真有氣勢?!钡娪X心招式大開大闔,一招招將降龍十八掌的招式盡數(shù)演練了出來。他將降龍掌的剛猛之處展現(xiàn)得淋漓盡致,場中掌風(fēng)四溢,掃的地上的沙土碎石四處亂揚。忽然勢子一變,掌勢變得剛?cè)嵯酀?,招式變得飄忽不定起來,其招式之精妙,動作之輕靈,比之方才的降龍十八掌又是一番不同氣象。覺心一邊發(fā)招一邊說道:“師父,這套掌法便是逍遙派的‘天山六陽掌’?!碧旌4藭r瞧得滿心歡喜,口中應(yīng)道:“妙極了,舉重若輕,揮灑如意,這套掌法當(dāng)真厲害?!?p>  覺心演出天山六陽掌的最后一招“日斜歸路晚霞明”,雙掌幻出一片虛虛實實的掌影打在身前,然后掌勢一收,右手大拇指探出,一套少商劍法隨勢使出。只見覺心身周三尺以內(nèi)劍氣縱橫,切得四周的空氣嗤嗤連響。天海不由贊道:“好劍法,仿佛堂堂之陣,正正之師?!?p>  覺心回道:“不錯,這路劍法講究的正是‘雄渾’二字。”食指伸出,劍路一轉(zhuǎn),變得巧妙靈活,難以捉摸起來,卻是六脈神劍中的“商陽劍法”。不大一會兒,六脈神劍使完,覺心略微喘息道:“這套六脈神劍太耗真氣,我使得久了,就會內(nèi)力不繼。”天海道:“嗯,待你內(nèi)力深厚之時,定能將它的全部威力發(fā)揮出來?!庇X心點了點頭,雙手連揮,姿勢復(fù)轉(zhuǎn)輕靈瀟灑,卻是使出了天山折梅手,他口中說道:“這套折梅手共有三十六路,因為徒兒內(nèi)力不濟,無法照著它的內(nèi)功法門修煉,是以這套功夫只是練得徒具其形罷了。若是將來我武功練得熟了,天下所有武功都能化入這套‘折梅手’里。”天海道:“好功夫,覺心,你今后當(dāng)以勤修內(nèi)功為第一要務(wù),否則再好的武功,在你手中也發(fā)揮不出它的威力?!庇X心道:“是,師父說的是極?!?p>  覺心將三十六路天山折梅手堪堪打完,勢子一住,穩(wěn)穩(wěn)站定,手掌忽然朝地上一張,一股氣勁射出,將地上的一塊石頭卷在手中。天海見了驚喜道:“這,這便是‘擒龍功’吧?”覺心嘻嘻笑道:“不錯,這便是擒龍功了。”隨后臉上一苦續(xù)道:“只不過以徒兒的內(nèi)力只能卷起較輕較小的物事,大一點重一點的可就不成了?!?p>  天海道:“嗯,大多武功都是以內(nèi)力為基,招式為輔,不過你也不需心急,只要你繼續(xù)用功,內(nèi)力深厚是遲早的事。”

  覺心點頭應(yīng)是,天海見他微有疲累之色,笑道:“你這一路風(fēng)塵仆仆,旅途勞頓,回來了就找你師伯和我說話,然后又被我拉來演練武功,到現(xiàn)在還沒撈著休息。現(xiàn)在你就回房中歇息吧,睡上一覺,好好養(yǎng)養(yǎng)精神,待醒了之后咱們再找你師伯說話?!?p>  覺心點了點頭,辭別天?;氐阶约旱亩U房中。一推門,見到房內(nèi)的兩張床,床上的被褥均被洗的干干凈凈,疊放的甚是整齊。覺心坐到床上,望著另一張空蕩蕩的床想道:“也不知覺遠(yuǎn)師兄怎么樣了,待我將兵書的事情解決了,就到嵩山上看看他去?!泵摰粜犹稍诖采希悦院乃?。

  這一覺直睡到第二天晨光微露,覺心醒來洗了把臉,便坐在床上打坐用功。洗髓神功和九陽神功各自運行九個周天,便去齋堂吃了口齋飯。飯罷,覺明走過來道:“覺心,你的僧袍都破破爛爛的了,而且你身量長高,需要新的僧衣,我來給你量一量,趕制一件新的吧?!?p>  覺心喜道:“多謝覺明師兄?!庇X明給他量過了,道:“得嘞,明天便叫你穿上新衣服。”拿著尺寸便離開了。覺心到天海的房中,見房中無人,便轉(zhuǎn)去天音的禪房,見天音和天海在一起抄錄《破金要訣》。天音見到覺心,道:“你自去練功,或者忙點別的事情吧,待我和你師父抄好了兵書,你便準(zhǔn)備準(zhǔn)備去嘉興吧?!庇X心躬身領(lǐng)命離開,到了練武場,將所學(xué)的武功從頭到尾的練了三遍,然后回到房中,又練起內(nèi)功來。他心中明白,若是自己能將第三本《九陽神功》練完,內(nèi)力增厚,便可按著逍遙派的獨門方法修煉“天山六陽掌”和“天山折梅手”這兩門武功了,而且六脈神劍的威力也會更上一層樓,到時候天下大可去得,是以勤修不輟,絲毫不敢松懈。

  又是一夜無話,第二天一早醒來,便被天海敲開房門,拿著《破金要訣》告訴覺心兵書已經(jīng)抄好,要他拿著原本去嘉興找丘處機等人。覺心答應(yīng)了一聲,將書接過,這時覺明也拿著兩套做好的僧衣僧鞋來到覺心房中。覺心穿上新衣服,發(fā)現(xiàn)大小肥瘦無不合身,尤其是僧袍竟然是月白色的,穿在覺心的身上更顯清秀俊爽。天海贊道:“好和尚,這一打扮,像是個得了道的高僧了?!庇X心哈哈一笑,對覺明道:“師兄真是巧手,這么快便做成了衣服,還做得這么好看,可真多謝你了?!庇X明笑道:“師兄弟之間客氣什么,再說人靠衣裳馬靠鞍,咱們南少林寺還指望你來闖出響亮的名堂,不做漂亮點怎么能行?”三人笑了一陣,天海道:“覺心,師父不留你了,趕快收拾收拾下山吧。對了,辦完事情之后,若是有暇,便回你老家見見你的父母,他們幾年沒見到你,肯定想你想的緊?!?p>  覺心聞言,心頭一陣恍惚,喃喃道:“我父母?”天海道:“怎么?”覺心略一定神,道:“哦,沒什么,只是想到好幾年沒見著爹娘,也不知他們過得怎么樣了?!?p>  “嗯,這回下山便去看看他們吧。”天海道。

  覺心點了點頭,心中卻想自己上一世是個孤兒,這一世卻是有父母的,只是不知這一世的父母長得什么樣子,會對自己怎么樣,心中升起一股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他問道:“師父,我離家的時候還小,都忘了家鄉(xiāng)是哪的了?!?p>  天海道:“嗨,這孩子。你老家是山東登州桃花村的,村里有三家姓趙的,家中只有一個孩子的只有你家,你到了打聽一下就知道了?!?p>  覺心“嗯”了一聲,將行李收拾停當(dāng),想了一想,道:“我去跟師伯辭行?!?p>  見到天音,覺心道:“師伯,我這就下山去了。只是九陽神功我還沒練成,另外我想得空練一練逍遙派的《北冥神功》,所以想將這兩本書也帶在身上。”這卻是覺心想得差了,要知修煉《北冥神功》,首先須得化去自身內(nèi)力,才能開始修習(xí),這也是覺心因為其功法卷軸繪有***畫,沒有仔細(xì)看過其心法口訣的緣故,否則他定不會升起修煉《北冥神功》的念頭。

  天音道:“好,不過覺心,武學(xué)一道勤學(xué)苦練雖是正途,但也要謹(jǐn)記貪多務(wù)得的道理,不要為了追求武功的多樣,而將功夫練得失之駁雜就好。”覺心合十一禮道:“是,弟子謹(jǐn)遵教誨?!?p>  覺心將三本書貼身而藏,拜別寺中眾人,下得山來,沿著大路徑向大宋都城臨安府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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