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靜的病房里除了儀器在滴滴答答響動外再聽不見任何聲音了。
躺在床上的女孩睫毛顫了顫,微微轉(zhuǎn)醒。
她環(huán)顧了下四周,發(fā)現(xiàn)了背靠在病房小沙發(fā)上睡著的男人。
他雙手抱胸,頭枕在沙發(fā)的靠墊上,看得出來這個姿勢對他來說極為不適,就連睡夢中眉頭也沒松開過。
男人一身純手工高定西裝與這周圍的環(huán)境顯得有些格格不入,領(lǐng)口微微敞開露出了精致的鎖骨。
平常都顯凌厲的短發(fā)現(xiàn)在也軟軟的貼在了額頭上??雌饋碚娴氖抢蹓牧恕?p> 白簡星揉了揉還有些發(fā)痛的額頭,靜悄悄的下了床。
自己睡了多久?宋朝安一直在這里照顧自己嗎?
她拿起宋朝安掛在衣架上大衣想給他披上,可手指剛一碰到他,那本來緊閉著眼睛的男人立馬醒了過來。
同時反射性的握住了她的手。
剛睡醒的宋朝安眼睛閃過了一瞬間的迷茫,在白簡星看來意外的有些可愛。
宋朝安在看到白簡星的時候立馬清醒了過來。
白簡星尷尬的笑了笑,想抽回自己的手,不料男人卻握得更緊。
她暗地里又加大了些力度,這才算把自己的手拿了出來。
宋朝安低頭看了看披在自己身上的大衣,又看了一眼穿著單薄病服的白簡星,下一秒就拿起了自己身上的大衣強制性的罩在了她身上。
“為什么光著腳就下床了?”
白簡星低頭瞅了瞅自己那白凈的腳丫,笑了笑說道:“我剛醒嘛,腦子還亂著呢。”
宋朝安像拎小雞一樣把她拎回了病床上,又扯過一旁的棉被把她嚴嚴實實的包了起來。這才拉了把椅子坐在了旁邊。
白簡星從被子里探出個腦袋惡狠狠的盯著他。
“我煲了湯,在小廚房里溫著,你是現(xiàn)在喝還是等會喝?”
一聽說有湯,白簡星眼神也不兇狠了,立馬變得亮晶晶的。
“當然是現(xiàn)在喝?!?p> 宋朝安無奈的輕笑,轉(zhuǎn)身從小廚房里端出來一碗湯。
“沒想到你還挺能睡,湯都要涼了,趕緊喝了吧。”
宋朝安把碗遞給了她。
“你在這看了我一晚上?”
白簡星看著色澤鮮亮的湯,肚子立馬不爭氣的叫了起來。
“準確來說是快兩晚上了?!彼纬仓噶酥复巴庥忠呀?jīng)轉(zhuǎn)黑的天色,“你睡了二十多個小時。”
白簡星看著眼底發(fā)著淡淡烏青的宋朝安剛想調(diào)侃幾句,就見他眼神柔軟了下來說道:
“還好你沒事?!?p> 白簡星感覺自己的嗓子想被什么哽住一般,眼底也熱了起來。
一股叫做“感動”的暖流劃過自己的心田。
“謝謝你?!?p> 她慌忙低下頭,不想讓他看到自己的樣子。
“趕緊喝湯吧?!?p> 白簡星“嗯”了一聲,拿起勺子一勺勺的喝了起來。
“涼了沒?”
“溫的,剛剛好,很好喝。”
喝到一半時,她突然想起什么般放下勺子說道:“我覺得這次的事不簡單,有可能......”
“是有人故意害你。”
宋朝安打斷她,言簡意賅的說道。
“果然是這樣?!卑缀喰巧裆兊媚亓似饋怼!斑@么說來,確實有些不正常。”
“你有什么看法?”
白簡星斂著神色,突然她抬頭正色道:“我確實有一個懷疑的人?!?p> 昨天在河里,她的意識逐漸消失的時候,電光火石間,她想起來一個人。
那一刻她才把那些重重的不正常串聯(lián)在了一起。
“我覺得這個人,很有可能跟這次的事件有關(guān)系?!?p> 宋朝安看著她,示意她繼續(xù)說下去。
白簡星肅著一張臉,聲音清冷:
“那個群演,管我要簽名的人,我懷疑是他?!卑缀喰强戳艘谎鄞巴?,暮色暗沉的望不到天邊,像是個隨時能把所有東西吸走的大洞,而白簡星卻愈發(fā)沉靜了下來,“當時我覺得不對勁,可又不知道哪里不對勁,眼下我想明白了一點。他說他是我的粉絲,管我要簽名,可是他讓我簽名的那張紙上記著一堆東西,明顯是張廢紙,沒有粉絲會讓自己的偶像把名字簽到那種紙上的。”
看了一眼宋朝安,發(fā)現(xiàn)他帶著笑意,白簡星舔了舔干澀的嘴唇,又繼續(xù)說了下去。
“當然也不排除他身上實在沒有別的紙張了,可是,最讓我懷疑的一點卻是我給他簽完名后,他連看都不看的就胡亂揣進了兜里,沒有那個粉絲會這樣吧?!卑缀喰侵币曋胺剑凵窭淙?,“所以他根本不是我的粉絲。還有,我的腳是被人撞倒才會扭傷的,我懷疑他就是那個撞倒我的人?!?p> “怎么說?”宋朝安這下算是來了點興致,沒想到這姑娘腦子一進水反倒是把所有的事情都想明白了。
“他身上的藥味,很濃?!?p> 她之前不是沒有懷疑過那個群演的,從他那次因為拉肚子而遲到,他倆真正意義上的第一次見面的時候,她就聞到了那股熟悉的味道,所以她當時就覺得這人很可疑。
可為什么又打消懷疑了呢?因為她又從副導(dǎo)演身上也聞到了那股味道。
可副導(dǎo)演告訴她,說前兩天劇組訂飯訂到了不衛(wèi)生的導(dǎo)致了很多工作人員都出現(xiàn)了腹瀉的狀況,正好有一個常駐組里的群演家里是開中藥館的,帶來了很多中藥分給眾人調(diào)理身子。
所以那個味道不是一個人獨有的。
“可如果一個人身上出現(xiàn)了兩種中藥味呢?”白簡星冷笑一聲,“昨天簽完名后,我問她身上為什么會有藥味,他的回答和副導(dǎo)演一樣,都是喝了治腹瀉的藥,可拜我良好的記憶所賜,那個味道根本和副導(dǎo)演身上的不一樣,那不是治療腹瀉的藥味。他為什么騙我呢?”
“副導(dǎo)演說是常駐組里的群演,說明這個人經(jīng)常待在組里,想必對劇組內(nèi)部很了解吧。”
“雖然有些地方我現(xiàn)在沒有理清,可我直覺這個人一定和我溺水的事有關(guān)。”
一口氣說完一堆后,白簡星視線又落回宋朝安身上,發(fā)現(xiàn)他正目不轉(zhuǎn)睛的盯著自己,眼色深沉。
“怎...怎么了?”
“我在想為什么我每次都能從你身上發(fā)掘的更多的東西,你到底還有多少面是我沒看到的。”
“什么?”
“你猜的很對,那個人就是陷害你的人?!彼纬怖_病床邊的小柜子,拿出一份文件放在了白簡星腿上,“這人叫陳虎,家里確實是開中藥館的,只不過早就倒閉了,他現(xiàn)在根本沒有弄到藥的途徑,而你聞到的根本不是中藥味。”
白簡星翻著文件,那是一份關(guān)于陳虎的資料。
“這個陳虎不是主謀,他背后想害你的另有其人,人我已經(jīng)扣起來了,你想見見嗎?”
喜二妹
是不是該適當?shù)乃罕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