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出來了,朱澤還是習慣性的吃過飯后去外面散散步,畢竟距離學校不遠處的一條街后面就是一個不大不小的公園,內(nèi)部不僅有各類娛樂設(shè)施,還有一個大噴泉,雖然冬天到了,水面都已經(jīng)結(jié)冰,但是卻有很多人在上面玩耍,兩個人自然是要去湊湊熱鬧。
來到街口,等待紅綠燈之際,忽然只見一名老婆婆在紅綠燈交替之際,忽然從人行橫道那里走了過來,可是,眨眼間,忽然一輛跑車疾馳而過,但見那老婆婆頓時被撞飛起來,足足有兩米高的距離后摔落在地,但見其翻滾兩下后,側(cè)身倒地,開始不斷的抽搐,鮮血頓時染紅了地面,周圍圍觀的人確實不少,但是卻沒有任何一人上前施救。
看到這一幕,許鴻才看到倒在地上的老婆婆周身出現(xiàn)一層波光閃爍不定,那是魂魄與肉身即將分離的前兆,這不禁讓他想起昨晚正站在案發(fā)現(xiàn)場西南方向樓頂上的他,手托著夷戮之書將那人的魂魄給吸收過來的一幕,于是他下意識的將左手放在胸口,本意是想待魂魄出來將其收集起來,但是轉(zhuǎn)念想起這并非是名單上的魂魄,就算是收了好感度也不會增長,于是他趕忙瞧了瞧周圍依舊沒有人施救,便立刻拿起電話撥打了急救中心的電話。
掛斷電話后,旁邊的朱澤笑著看著他,“這個場面你看了不害怕嗎?”
許鴻才苦笑著,“當然怕了,只是有人受傷了,我們也不能不管呢?!痹捯粑绰?,忽然有一個嬌小的身影從他的眼前閃過,這個身影很快,眨眼間便消失了,他并沒有看清楚,只是看到那個身影應(yīng)該是個小女孩,然而讓人很意外的,是她竟然光著腳在充滿積雪的路上行走,雖然腳已經(jīng)凍得通紅,但是看她的步伐,似乎并沒有感覺到任何的寒意。
幾分鐘后,附近的急救車趕到,同時,許鴻才也悄悄的拉著朱澤離開了。
“這樣吧,我們倆來個比賽,看誰先到校門口怎么樣?”朱澤的提議許鴻才并未在意,他此時腦海中正在想著是忽然出現(xiàn)的那個小女孩兒,也沒聽到他說什么,只是不住的點頭活著朱澤做什么他就下意識的跟著做什么。
跑了一段后,許鴻才方才意識到剛才要是聽他說什么就好了,畢竟他現(xiàn)在的身體是活死人,自然這一旦經(jīng)過距離運動后,身體非常的疲憊,疲憊到他想立刻躺在地上休息,可是畢竟這是在外面,他不能那么去做,強忍著還是一路跑了回來。
到了校門口,朱澤自然比他快很快,也對他好生的嘲笑,而許鴻才只能苦笑著,“沒什么,最近一直通宵復習,所以身體狀況差……”他支支吾吾的樣子立刻被朱澤看穿,“許鴻才你跟我說實話,連續(xù)好幾天你都是無故缺課,是不是你家里出什么事了?”
“沒有了,是因為我姑姑和姑父都不在家,家里又沒有備份的鑰匙,所以我就留下來看家了幾天!”說完,他趕忙將目光挪開。
其實他說的沒錯,他的姑姑和姑父都沒在家,究竟二人去向何處,是否歸來,他的記憶中完全屬于空白的狀態(tài),好像是二人不曾出現(xiàn)在自己的生命當中一樣。
朱澤直勾勾的盯著他,邁前一步,與他只有咫尺間的距離,“你沒騙我?”
許鴻才連忙點頭,但是眼睛卻依舊不敢去看朱澤。
沉吟了片刻,朱澤突然小笑著點點頭,“那我就相信你了,不過說真的,我發(fā)現(xiàn)你這幾天在家待的可是皮膚都白了許多,是不是你沒事偷摸你姑姑的化妝品了?”說完大笑著朝校內(nèi)跑去。
一個活死人沒有任何的生命體征,自然皮膚是白的很了,慶幸的是,他沒長出尸斑來,不然更容易讓別人誤解。
晚上下了自習,許鴻才和朱澤還是如往常一樣結(jié)伴而歸。
路上,一向喜歡說說笑笑的許鴻才只字未言,這不禁讓朱澤很是詫異,三番四次找了幾個話題想緩解在路上的尷尬氣氛,然而最終都是毫無見數(shù)。
來到一條寬敞的十字路口處,許鴻才忽然停下腳步對朱澤說,“你不用送我了,就從這里直接回去吧。”
“沒關(guān)系,反正我都已經(jīng)走順路了,要不然……”,沒等他繼續(xù)說下去,許鴻才立即打斷,“我現(xiàn)在不怕走夜路了,你就直接回去吧,感謝你這么久以來送我回家!”說完,邁步便走。
這倒是給朱澤來了個“措手不及”,對許鴻才莫名的消失和出現(xiàn)后的異常表現(xiàn),他雖然很奇怪,不過畢竟他還只是一名莘莘學子,世間每時每刻所發(fā)生的事情他又怎么會知道呢,只是當作他心情不好而已了。
來到兩個人經(jīng)常一起走的那個路口,許鴻才下意識的停住了腳步,雖然這個路口較寬,但是路燈極少且昏暗,而且小巷子口多,莫說是他,就算是大人走在這里也要十分的小心,畢竟此時天黑路滑,哪怕是巷子里突然跑出一條小狗來,也會讓人瞬間毛骨悚然的。
稍作遲疑,許鴻才壯著膽子向前行走。
來到一處路口的超市旁,向兩側(cè)的四下張望,正準備穿過馬路時,忽見路對面正有一個小女孩背靠著路燈而站。許鴻才定睛瞧去,那不是白天時候看到的那個赤腳女孩嗎?順勢向下看去,她的腳上依舊那般沒有穿任何的東西。
看到這里,許鴻才心里不禁泛起嘀咕:為什么這小女孩會再次出現(xiàn)在我的面前呢?又或許只是碰巧?正猶豫間,她突然又消失的無影無蹤。許鴻才登覺脖后一陣涼風,渾身雞皮疙瘩都起來了,隨即他立刻加快腳步,趕忙趕回了家中。
3093年1月1日03時25分,一名身著棉服,下穿短裙和皮靴,打扮很是花哨的少女邊大聲唱著歌,邊在馬路上蹦蹦跳跳的行走,如她這般在夜店狂歡自然是現(xiàn)在年輕人更喜歡的消遣方式。細看之下,她的身材倒是十分嫵媚動人,只是那撕裂般的嗓音著實難以入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