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一名女子飛上擂臺,擋在金天驕身前,甩出絲巾想將長槍纏住,不料實力不濟,東方宏毫無收手之舉,直接刺穿了女子丹田。
金天驕見女子背上穿透的槍尖,心頭頓時冰震,接著面含怒色,轉(zhuǎn)頭望向擂臺下一名修士,一股神魂波動后,只見那修士忽然失神,祭出飛劍切斷金天驕手腕的藤條。
頓時,掌刀一劈,藤條層層崩斷,金天驕扶摟住女子。這女子他見過很多次,無疑是一位他的追求者,但家世上,與如日中天的金家差得不是一星半點,正是這樣,金天驕一直都只是以禮相待罷了?,F(xiàn)在,這女子居然以命相許,金天驕幡然悔悟,痛心不已。
楚雨融見此,也急忙飛上擂臺,取出一粒上佳的療傷丹藥,將傷口冰封住,助其恢復。
這時,金天驕起身望向東方宏,怒喝一聲:
“沉降!”
頓時,附近大部分修士的法寶紛紛飛出,金天驕頭頂匯聚了上百把法寶,單手一捏,各色法寶帶著萬箭穿心之勢,射向東方宏。
東方宏早已預感不妙,已退到一邊,見此攻勢,大驚失色,眼看就要被飛劍釘死在擂臺上。然而就在此時,一名消瘦的白須男子出現(xiàn),擋在東方宏身前,他袖袍一揮,紛紛打散各色法寶,墜落到偌大的擂臺中間。
“剛剛勝負已分,現(xiàn)在違規(guī)再起殺意,其心可誅!”白須男子怒道。
“若要算違規(guī),我看是東方宏違規(guī)在先吧!”楚雨融也起身對白須男子說道。
擂臺由堅韌有加的靈蒼木搭建,要論違規(guī),東方宏暗自借用靈蒼木之力,楚雨融早已察覺。
“你我都說了不算,還是應該由慕容家來決斷更好!”白須男子說罷,望向酒樓四層里,那名剛剛迎賓的老者。
老者看著白須男子,下意識瞟了一下其袖口的白云標記,又向屋內(nèi)望去。不過一會兒,似乎是得到明確授意,老者開口宣布道:
“剛才一戰(zhàn),大家都看得很清楚,金天驕落敗在先,所以,東方宏勝!”
這時,楚雨融眼睛一瞇,正欲發(fā)作,耳邊傳來魂諦前輩的聲音:
“他是仙宮之人,莫生事端!”
而慕容家,除了那位老管家外,并無一人現(xiàn)身,金天驕對楚雨融拱手一拜,然后抱起那名女子飛出擂臺,騎上白猙異獸,騰空離去。
此時,東方宏還不忘喊道:
“金天驕,可別忘了,你輸了!別讓我再見到你?!?p> 楚雨融心里暗嘆,那女子性命是保住了,不過修為已廢,最多只有幾十年的壽命,至于金天驕,他始終有一股無比熟悉的感覺,不然也不會跟他一同來此。
“你還不知道他是誰?”魂諦此刻問道,楚雨融露出疑惑的表情來,魂諦才自己回答道:
“他就是覺天驕。”
“覺前輩,原來如此!”
這時,那名白須男子上前,開口對楚雨融說道:
“道友師出何門,若有閑暇,不妨去鎏仙宮坐坐。”
對于這名仙宮之人,楚雨融根本沒有心思理會,身形一晃,離開了擂臺。接著,在鎮(zhèn)上買了一張地圖,確定方位后就激發(fā)挪移令,遠赴萬里之外。
仙界之大,超出了楚雨融的想象,好在挪移令一次便可遠遁十萬里,在接下來的十幾年時間,楚雨融游覽了大部分仙界地域,拜訪了一些避世小宗門。
仙界大部分家族都認為,無數(shù)其他靈界,只能算是荒野小鎮(zhèn)一般,飛升而來的修士,資質(zhì)上根本無法比肩,這一切,除了是仙界的靈氣確實更盛的原因以外,那就是仙宮以及竺真佛宗傳遞的思想。
在楚雨融看來,仙宮就像一個組織嚴密的大網(wǎng),仙界之人的思想和修為都被死死架固住,而他們自己卻覺得自豪。飛升而來的修士,盡管以仙人身份發(fā)展自己的家族,一樣受到仙宮一些歧視,又再想回到原來的靈界,已是不可能了。
而經(jīng)他一一了解,法力轉(zhuǎn)換仙力后,依然不能長生,隨著歲月流逝,修為不進反退,如果沒有仙奴汲取法力,他們也終將熬不過下去。
這一日,楚雨融來到天極山,山下有片龐大的建筑群,俗稱淮極道場。剛剛下過一場潤雨,依稀可見,天極山之上,隱約有一座宮殿,看不清全貌,那正是號稱仙宮之都的太乙仙宮,也正是仙帝的居所。
至于仙帝的修為,無人知曉,楚雨融游覽仙界以來,大多數(shù)人不敢提及仙帝,一聽是這,立刻翻臉。據(jù)他后來所知,這些人都認為仙帝有通天之能,能洞悉所有人的談話,要是私下議論仙帝,都會神不知鬼不覺消失。
而一些愿意提及仙帝,甚至直呼其名的,說法就五花八門了。有的說,仙帝的修為自然是最強的,所有仙人都得受他擺布;有的說,仙帝修為也只能是大乘的層次,這是極限,至于為什么能掌管那么仙人,就是因為他種下仙力,創(chuàng)造出仙格,仙人都不得不以他為尊;還有的說,仙帝修為返璞歸真,只有煉靈期,不過只要他想做什么,整個仙界的力量都可被他抽取,為他所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