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實質的錘影轟然潰滅,涂遠山大喝一聲,迎向方印底部,一錘一錘猛砸,熊熊火焰被震蕩而開,方印在他每落一錘下,威能就減一分。
“轟”得一聲,方印鎮(zhèn)壓而下,火焰席卷,地面震顫,所有人都被一幕驚得停止爭斗,朝方印這邊看過來,楚雨融也翻身而起,盯著方印之下。包括孟之禪在內,也驚訝楚雨融不但沒死,還毫發(fā)無損,他們哪里知道,楚雨融用大陣吸納了十年寒氣。
大印法力耗盡,忽然,一道強大的力道在其底部爆發(fā),直接將大印擊飛,大印化為巴掌大小,掉落地上,而涂遠山周身的光華散去,化為一面銀色圓盾,氣息混亂的涂遠山,怒不可支,開口道:
“孟之禪,受死!”
孟之蟬氣息大降,露出一絲失望之色。
楚雨融早已警惕多時,召出冰龍,極速向涂遠山沖出,一人一龍在行進中融合,涂遠山見冰龍撲來,喝道:
“找死!”
涂遠山掄起一錘,砸開龍爪,飛起另一錘狠狠砸在龍頭上,龍頭碎裂的同時,忽然一道人影從龍身閃出,貼近一拳轟向涂遠山。
涂遠山一驚,來不及作其他反應,銀色圓盾擋在一側,圓盾頓時凹陷,卻終不破,楚雨融只覺拳頭如同打在棉花上。
涂遠山剛露出不屑眼神,忽然后背發(fā)涼,察覺另一個‘楚雨融’出現(xiàn)在身后,正是楚雨融的分身也從冰龍中閃出,涂遠山大驚,全力釋放自己的護體光罩。
分身一拳搗向其后背,護罩瞬間而破,涂遠山前胸一突,吐出鮮血,自知到了生死關頭,就想回身提錘反擊,忽然,腦中一陣刺痛。沒了護身光罩,分身又一拳搗出,涂遠山驟然如沙袋砸向地面,做完這一切,楚雨融雙眼一瞇,暗嘆元嬰修士的肉身強悍,拋出一尊黑塔,化為一座巨塔鎮(zhèn)壓而下。
涂遠山身受重傷,翻身一看,便知巨塔的來歷,自知難逃一死,雙眼一閉,一個球形光團從他身上飛出,極速朝遠方遁走。
“元嬰,他要跑!”孟之禪剛說完,一道人影閃過,王家主的身形浮現(xiàn),一對利爪靈光收斂,元嬰化為光點消散。
楚雨融收了涂遠山的法寶,又來到他尸體旁,將儲物袋攝入手中,對孟之禪說道:
“孟家主,儲物袋我收下了,你沒有意見吧?”
“楚道友的神通,孟某佩服,你收下便是,不知道哪一位才是道友的真身?”
楚雨融自然不給在場人發(fā)覺端倪,冰龍掠過,兩人同時消失,冰龍消失,最后現(xiàn)出楚雨融一人來,開口說道:
“孟道友過譽了,全靠道友剛剛驚人一擊,讓其重傷,我才能將其擊殺。”
此時,涂遠山已死,相互已沒有爭斗的必要了,孟之禪將方印和六柄飛劍收起,開口大聲說道:
“一切風波,由涂遠山而起,我與兩位道友已聯(lián)手將其斬殺,會盟就此結束,與其勾結之事,也既往不咎,大家散去吧?!?p> 太玉道人等人的臉色陰晴不定,聽到此話,二話不說立刻飛走,其他人見此,也紛紛告退,白鶯走上前來說道:
“孟家主,我答應的事,已經做到了,告辭!”說罷,也帶著人朝離開。
待人散得差不多了,孟之禪傳音道:
“楚道友,我們可以說說交易的事了,如果道友方便,我想看看你所謂的《混天抗劫陣》?!?p> 說罷,也不等對方答應,直接扔給楚雨融一個玉瓶,楚雨融接過笑笑道:
“孟家主就這么相信在下?”
“我們已經做過一次交易了?!泵现U也笑笑道。
楚雨融點點頭,沒有細細查看玉瓶,將一枚早已復制好的玉簡扔向了對方。
然而就在此時,楚雨融忽然感覺空氣一緊,身體被禁錮住一般,大驚之下,顧不得許多,周身立刻覆蓋厚厚的冰層。
楚雨融四周地面出現(xiàn)龜裂,孟之禪被一股強大力道推出,一道人影在上空浮現(xiàn),驚奇道:
“果然有點門道,在我一擊之下,居然毫發(fā)無損!”
此人彎腰駝背,長拱眉,尖下巴,正是楚雨融進郭櫆城之前,在飛舟上遇見的那名老者,老者見一時奈何不得楚雨融,抓住冰坨就往一個方向飛走。
一個時辰后,老者大怒,落到一塊空地上,狠狠對著楚雨融一掌,但此時,楚雨融已由一個冰坨,變成一尊冰山,根本奈何不了他。
“小子,你別得意,看我把你扔到千年的地下熔巖之中,看你能堅持多久!”老者笑著道。
聽到此話,楚雨融也不得不服軟,傳音道:
“前輩是何人,我并不記得與你有任何恩怨?”
“沒有恩怨……你難道這么快就忘了,你剛剛不是殺了涂遠山嗎?我是真沒有想到你能殺了他,要不然……”老者冷聲說道。
“涂遠山可并非我所滅殺,不知前輩是涂遠山什么人?”楚雨融心中暗嘆,傳音道。
“你小子還想狡辯,我親眼見你逼得他遁出元嬰,被那個姓王的撕的粉碎?!崩险吆藓薜?。
“那前輩為何不去找王家主,反而將我擄來?”楚雨融繼續(xù)傳音問道。
“他不過是順便為之,真正的罪魁禍首是你……哼!涂遠山是我舊交,他答應交給我的一樣東西,現(xiàn)在到了你手中,你說我不找你找誰,識相點兒,將他的儲物袋給我,我放你走。”老者語氣稍緩,回答道。
楚雨融心念急轉,思考要不要交出儲物袋,一時沒有出聲。
“怎么?真想讓我把你投進千年熔巖!”老者面露不善。
“前輩也說他是你舊交,要是在下交出儲物袋,前輩還是不放過在下的話,我豈不是自尋死路!”
楚雨融想著,現(xiàn)在對方還投鼠忌器,楚雨融只怕交出儲物袋,對方更肆無忌憚了。
“你要是不交出儲物袋,只有等死,愿意還是不愿意?”老者怒道。
“不愿意。”
“你……好!咱們走著瞧?!闭f罷,老者再次抓起這座冰山,繼續(xù)趕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