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一驚,同時轉身望去,此人一身灰袍,身材消瘦,正是陸元機。
“陸師兄,你怎么在此?”楚雨融詢問道。
“你跟蹤我們?”燕紅綾口氣不善地質問。
“不錯……燕師妹,楚師弟剛筑基才不過五六年而已,現(xiàn)在又到了筑基中期,可見,他早就從這位前輩遺物中,取得了不少好處,所謂見者有份,剩下的也該是我們的了,不如我們聯(lián)手,共同取寶如何?楚師弟,總不能讓我筑基后期的實力,干看著你們得好處吧?!?p> “跟在后面鬼鬼祟祟,你覺得我會相信你嗎?”燕紅綾譏笑道。
楚雨融沒有說話,他一時不敢斷定,對方存著什么心思,細細回想,應該是自己進階太快,引起了他的注意。
楚雨融進階太快,陸元機認定,一定遇到了什么機遇,因此,也追查起該洞府的過往。進而,又跟蹤了楚雨融,在兩人各自尋長輩之際,他已下過一次潭水。
“楚師弟,此地,可是我推薦給你的,難道沒有我的功勞,再說,這也應該屬于宗門才對!”
“陸元機,離間我們不成,又拿宗門壓我?如果剛剛你出手助我們一臂之力,分你一份也不是不可以,現(xiàn)在我們制服了它,你覺得,你有資格得到秘府的寶物嗎?”楚雨融了當拒絕道。
“喔……哈哈哈,資格?你不過剛剛進階筑基中期,就敢大放厥詞,今日,我就教訓一下你!”
陸元機說罷,袖袍一甩,大片灰茫茫的塵霧蔓延而開,快速向兩人籠罩而來,兩人撐起護罩全力提防,不知道對方搞什么鬼。
就在此時,一塊巨石從兩人頭頂砸下,一招就想將他們置于死地,還好兩人都修煉出了神識,迅速躲開。
接著,巨石開裂,組成一具石頭巨人,高出常人兩倍有余。
陸元機偷襲不成,微微有些意外,驅使石人追擊燕紅綾,自己則甩出一柄鋼叉,直奔楚雨融扎來。
燕紅綾立刻后退,召出一具傀儡擋在身前,正是上次擊殺陶劍所得傀儡,但細看,也明顯有了不同,通體也多了暗黑金屬光澤。
楚雨融正想怎么擊潰石人,因為現(xiàn)在他們兩人的靈寶,都用來鎮(zhèn)壓巨蛇。見直奔而來的鋼叉,不得不召出靈劍抵擋,同時也暗暗運轉《窺水經》,心中也有了對策,先擊殺陸元機,石人也就不攻自破了。
靈劍與鋼叉撞在一起,威勢弱了兩分。
“極品靈器!”楚雨融暗道。
陸元機修為又比楚雨融高出一截,鋼叉一聲嗡鳴,擊飛靈劍,帶著一股氣勢向楚雨融扎來,似乎已成必死之局。
楚雨融見勢不妙,立刻停下對靈劍的操控,雙手合十低語道:
“隱!”
楚雨融從原地消失,鋼叉扎過空處,陸元機馬上收起輕視之心。讓他沒有想到的是,楚雨融的神識,似乎并不比自己差,以往的對手陷入塵霧當中,基本成了瞎子,眼前兩人,竟都能應付地游刃有余。更重要的是,楚雨融消失之后,水中的壓力驟增,雖并無大礙,但行動遲緩了不少。
“哼!找死?!?p> 驚覺之下,陸元機手臂覆蓋一層巖石,一拳向著左邊搗出。
“嘣!”
拳頭打在一層冰塊之上,冰塊龜裂破碎開,同時,一個透明身影一閃,再次不見,陸元機鎖定身影,鋼叉猛然穿插過去,但又是空無一物。
此時,原本跌落的飛劍,極速向陸元機刺來,但陸元機不管不顧,突然轉身,一只手臂肌肉瞬間暴漲,鱗甲覆蓋,猶如一只龍手向前抓出。只見,楚雨融現(xiàn)出身形,手中的凝結的冰劍直刺陸元機,冰劍被龍手層層崩碎,同時,陸元機后背,生長出肉瘤般的巖甲,刺向陸元機后背的飛劍,卡在巖甲間不得寸進。
楚雨融暗叫不妙,雙手合十,再次退卻,消失不見。
“還想跑!”陸元機大叫一聲。
龍爪握拳一擊,一塊冰坨倒飛而出,砸在巖壁之上,正是楚雨融,只是一瞬間,楚雨融又消失不見。
正在這時,遠處一聲巨響,石人崩碎,燕紅綾趕了過來,楚雨融也現(xiàn)身一側,與陸元機成三角之勢,對峙起來。
陸元機眼角一跳,望了望燕紅綾身后的傀儡,他沒有料到,這二人剛剛不過進階數(shù)年而已,就這般難纏,想到這里,陸元機直接就掉頭,向來時的洞口逃走。
“想跑!”燕紅綾嬌嗔。
楚雨融隱沒不見,再次出現(xiàn)時,已在洞口前,陸元機見此一怔,直奔楚雨融沖來,他手臂垂放,積蓄力量,這一次勢必要將他撕碎。不過,還沒等他到來,楚雨融再次消失不見,陸元機見此,怒不可支,以他多年筑基后期的實力,如此被一個初出茅廬的小子戲耍,顏面盡失,可他又同時意識到,在這種地方拼殺,對他太不利,繼續(xù)向洞口沖去。
但當陸元機剛剛進入洞口,楚雨融掐訣,洞口符文閃動,一個圓環(huán)浮現(xiàn),圓環(huán)中央,一個球形光幕將他禁錮其中。任陸元機四肢如何擺動,也游不動分毫。正是楚雨融先前布置的陣法,原本用來對付妖蛇。
見此情景,燕紅綾來到楚雨融一邊,說道:
“此人陰狠,留他不得!”
隨即,摘下頭上一枚金釵射出,直接洞穿了陸元機的眉心。
楚雨融沒有多看陸元機一眼,倆人來到封印前查看起來。洞口成拱形,或許是洞府本來就隱秘,加上有靈獸守護,洞府沒有門,上面的禁制也不復雜,經過半日功夫,倆人便進入到洞府之中。
“這層蔽水光幕當真神奇!”燕紅綾說道。
“我也是第一次見,不過,這種手段算不得什么。”
楚雨融看向整個大廳,已完全沒有了洞府的樣子,就如一個富貴人家的大宅子。紅毯、紅木椅和紅漆立柱,只是時間留下了痕跡,漆色脫落,變得斑駁。
“走吧,我們去偏廳看看。”楚雨融說道。
來到偏廳,也沒有什么有價值的東西,隨著走廊,又來到一處藥園。最少的也是一千多年,這讓兩人有些興奮,不過,楚雨融還是提議先別動,找到洞府主人要緊,如果這位金丹期前輩還活著,兩人就肆意摘取,麻煩就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