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枚乾坤戒是空間儲物戒指,多少東西都能裝進(jìn)去。
至于那張符,乃是效力一個時辰左右的隱身符,可以保證冷剛神之鬼不覺偷光宋家珠寶行的所有東西。
殺人很簡單,但對付一個人,并不是只有殺人這一個辦法。
陸塵可不想因?yàn)樽约撼鍪?,而讓外公外婆遭受刺激?p> 老人家心臟不好,出事了,很嚴(yán)重的。
陸塵會想盡辦法,盡可能的讓他們安享晚年。
半天的時間,家里的已經(jīng)收拾好了,需要的東西,也采購?fù)戤叀?p> 剩下不是緊要的各種家具,明天有的是時間。
現(xiàn)在有錢了,也不用顧慮那么多,恨不得一塊錢扳成兩半花。
這個外孫子剛回來,一出手就是一百五十萬,趙元恒挺納悶的。
問了幾次,陸塵沒說,他還是擔(dān)心啊。
晚上的時候,他將陸塵單獨(dú)叫進(jìn)了書房。
“陸塵,錢哪來的,真不想說嗎?”
就爺倆在,陸塵無可奈何的一笑,將如何坑了宋明威三千萬的事情說了:“外公啊,君子愛財取之以道,我可不敢忘,也不敢丟我媽的臉?!?p> 趙元恒笑的合不攏嘴:“那個啥,宋家名聲狼藉,這么干,問題不大,就是有點(diǎn)……”
“有點(diǎn)太狠了?!?p> 趙元恒不斷點(diǎn)頭:“是的,做人啊還是要留一線?!?p> “外公,別人可不是這么想的?!标憠m便將宋青峰設(shè)局坑了表哥五百萬,目標(biāo)是趙家老宅的事情都說了。
沒什么意外,趙元恒立馬變了個人一樣,重重的吐出兩個字:“活該?!?p> 陸塵也跟著外公重復(fù)了一遍:“是的,活該?!?p> 趙元恒心情大好,縱然他信奉與人為善滿的準(zhǔn)則,可對一些喪失了做人資格的人,那就不需要君子之道了。
“陸塵,有件事現(xiàn)在必須要告訴你了?!?p> 陸塵認(rèn)真聽著外公接著往下說,他最想知道的還是有關(guān)自己母親的一切。
趙元恒確實(shí)說的是陸塵母親的事:“你媽給你留了一件東西,可是這東西被人偷了,不小心丟失了,愧對我女兒啊?!?p> “外公,算了,丟了就丟了,沒辦法?!标憠m小聲安慰他。
“那是趙家擁有的唯一一部功法了。上百年前,趙家還是顯赫一時的武道家族,可是后來逐漸沒落,人才調(diào)零,所有的家族功法,僅僅剩下了一部。你媽天資卓絕,是趙家最后一個修道之人,小時候就去了天劍宗。后來的事情……”說到這里,趙元恒略微頓了一下,很多事情都被他輕描淡寫的略過去了:“按她的本意,這功法是留給你的,一來,你若是用的著,對你有點(diǎn)用處。你若是用不著,可以拿出去賣了,用作以后安身立命的資金?,F(xiàn)在丟了,我也只能這么告訴你?!?p> “外公,這事過去了,你不要去想了。我媽也是為我著想,擔(dān)心我在這個世界上的生存。我長大了可以自食其力了,這事就讓他過去吧?!?p> 外孫子幾次三番安慰,讓趙元恒又想起了自己的女兒。
往事不可追,只要這個外孫子好好活著,比什么都重要。
“好,不提了。”
送走了外公,陸塵返身回來。
母親啊,凡事你都在替我著想啊。
對月而望的陸塵,不由自主的想到了三年之前的那天晚上。
母子兩人,狼狽逃出燕京,母親香消玉殞,他奄奄一息被送到了趙家老宅。
這一晃,三年過去了。
不管外公怎么想,這個天下發(fā)展到了什么程度,燕京是如何龍?zhí)痘⒀ǎ貋砹?,早晚有一日,他會去燕京城,沖天一怒,君臨天下,該死的人一個都活不了。
至于母親留下的心法,陸塵就算日后找到了,他也會讓那心法跟隨著母親長眠地下,那本來就是母親的東西。
第二天早上,陸塵接到了冷剛的電話:“我已經(jīng)按照你說的去辦了,我在趙家老宅外邊的小樹林,出來見一面吧。”
“好,我馬上到?!?p> 陸塵掛了電話,去了趙家老宅那邊的小樹林。
一夜沒睡的冷剛,這個江東第一盜,略顯憔悴的表情,讓他看起來不是很好。
“拿來吧?!崩鋭偵焓謫栮憠m要東西。
“什么?”
“別裝蒜,解藥?!?p> 陸塵背負(fù)雙手,悠悠的看著他:“我的戒指呢?!?p> “解藥?!崩鋭偛粸樗鶆?。
“你太天真了,戒指不給我,我會給你解藥嗎?還是你想毒發(fā)身亡,痛苦的死去。”
“卑鄙……”冷剛罵了一聲。
陸塵面對著他,始終是淡然的表情:“這話已經(jīng)說過了,你不需要重復(fù)第二遍。要不,賭一把,賭你的命有多大,幾百萬只螞蟻啃食你的心臟,你還能活著……”
嗖!
還沒等他說完,冷剛將乾坤戒扔給了陸塵。
陸塵拿過戒指,確定了正是他的乾坤戒。
神識掃了一下,乾坤戒里邊有很多珠寶。
戒指到手,陸塵站在那里,看著對面那個悲催的小偷:“還有事嗎?”
“別裝傻,解藥呢?”
“你怎么就一口咬定,你中毒了?!?p> 草!
竟然被耍了。
這比中了毒,還要讓堂堂的江東第一盜感到屈辱。
“姓陸的,你欺人太甚?!睉嵟睦鋭傄呀?jīng)有點(diǎn)語無倫次了。
陸塵的笑聲很輕,不經(jīng)意的目光,依然帶著毫不保留的戲謔:“那又如何?”
冷剛很想說,老子殺了你,可是這話說不出口。
昨天已經(jīng)證明了,他根本不是此人的對手。
動手毫無意義,難泄心頭之恨。
“想殺了我?”陸塵打破了短暫的沉默。
“你這種人死有余辜?!?p> “可是你應(yīng)該首先想的是,背叛了宋家,而且是在背后狠狠的捅了一刀,宋家會放過你嗎?”
一代神偷,江東第一盜的盜神冷皇,一直以來都是將別人玩弄于鼓掌之中,甚至掌控他們的生死,誰能想到今天,被人玩了,毫無還手之力,一場徹底的慘敗,有家難歸。
宋家不會放過他的,這批珠寶的失蹤,宋家完蛋了。無數(shù)債主,會讓宋家死無葬身之地的。
“我知道你很厲害,但這事沒完?!绷粝伦詈笠痪湓?,冷剛轉(zhuǎn)身離去。
可是忽然間,他背后想起了聲音:“你怎么就那么確定,你沒有中毒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