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回 謀天下終獲神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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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辰從陳群府中出來,心中郁悶的狠,本來還算口若懸河的他,一想到要招募郭嘉這樣的神人,立馬不知道該說啥好了。自己沒有王霸之氣,沒有固定的地盤,沒有足夠的兵馬,就連能夠推心置腹的人都少的可憐。田辰實在不知道,能用什么方式把這些大仙給招過來。
于是乎,田辰剽竊了千古一名篇,略作改動,希望能夠或多或少的打動他們吧。
就這么胡思亂想著,田辰回到了自己的府邸。
進門后,田辰沒有回房,而是在院中來回的踱著步子。看著自己在月光下的身影,田辰倍覺孤單??伤膬刃闹校瑓s激蕩輾轉,難以平復。既然已經決定與天下爭雄,不管怎樣,田辰都要如履薄冰的走下去??墒乔奥啡绾巫?,他心中一點規(guī)劃都沒有。
掌控青州,說的容易,做起來則絕非朝夕之事。一個在三國志里不入流的孔融,都讓田辰感覺難以糊弄,就更別說那些稱王稱霸,謀定天下的大神了。
不知過了多久,忽然親衛(wèi)來報,說有客到訪。
“何人?”田辰問道。
“回主人的話,有一人乃陳群先生,另外一人屬下不認識。不過,他們都滿身酒氣,不知主人要不要見?”那親衛(wèi)恭敬的說道。
“什么?”田辰聽完,整個人一激靈。繼而猛然向府門跑去,只把那親衛(wèi)驚的目瞪口呆。
田辰氣喘吁吁的來到府門口,正看見了陳群和郭嘉在寒風中瑟瑟發(fā)抖的樣子。忙拱手道,“二位抱歉,在下失禮了,快請廳內安坐?!?p> 陳群沒說什么,郭嘉卻不待回禮,就急聲道,“快走快走,凍死我了?!毖粤T,拉著陳群就往府內疾步而行。
田辰莞爾,吩咐親衛(wèi)將二人引路至書房中,并且讓他們準備火爐,自己則迅速走向廚房,親自去給兩人準備酒食去了。
郭嘉、陳群二人,來到田辰的書房,終于感覺到了溫暖。自有小廝送來熱茶,搬來火爐取暖。
郭嘉喝著茶水,暗自瞅著周圍,對陳群道,“我說長文兄啊,你不是說那田辰得了古籍絕本千余冊嗎,怎么他這里一本都沒有?”
陳群呵呵一笑道,“此事不假。只不過,他將那些古本全部交予管寧先生翻譯、注釋去了。目前,幼安先生只是譯出了部分兵書,其余皆在書院之內,供學子和賢士任意取閱,從不私藏?!?p> 郭嘉聽罷,沉聲道,“旁人若有如此財寶,絕不會輕易示人。若能傳之子孫,則為無價之寶。認真習之,定為天下敬仰之大賢。而這田辰,居然如此大方的將藏書全部交出。若非不學無術,便是城府極深?!?p> 陳群聞言不屑的道,“你這浪子,怎么說話如此歹毒?你不知道吧,博遠在北海的宅邸,還不如他給東萊的幾個死士親衛(wèi)的寬敞,其所獲寶物錢財,也全都散給了跟隨之人。徐州救援之后,陶恭祖單獨贈予田辰千金,田辰依然全部散發(fā)給了出征兵馬,未留絲毫。此番入齊郡,那逃走的太守,其私宅足有七進,卻被博遠大手一揮,轉做學院之所。其余所有逃跑官員的私邸,都被博遠沒收后,分予我等。他自己,則屈居在這破敗的太守府中。那你說,他是不學無術,還是城府極深?”
說到這,陳群喝了口茶水接著道,“以吾看來,此人對這些身外之物根本不在乎。從其為民請命,到如今的所作所為,無一不是把百姓放在首位。吾不管你是否要輔佐于他,反正為了這些典籍經典,我也得留在這里,好好的研習一番。”
郭嘉呵呵笑著道,“長文啊,你這可是吃人家的嘴短,拿人家的手短了?!?p> 陳群嘿嘿一笑道,“那又如何?汝又不是不知,這些典籍若非有緣,恐怕終此一生也難見到?,F在,吾可近距離觀摩,認真研習,乃人生快事也。今日若不是你來,吾都想在書院,睡在那些簡牘之內了。”
“哈哈哈哈~”一陣笑聲自門外傳來,緊跟著就看到田辰端著一個大的陶盆出現在了門口。他邊往里面走,邊說道,“幼安先生幾乎天天睡在那里,恐怕長文兄去了,會找不到地方。”
陳群聽罷也哈哈大笑。
再看田辰端著大盆,來到火爐旁邊,將其放在了爐子上面。盆內各種肉菜混合其中,香氣四溢,只令得郭嘉、陳群皆食欲大開,垂涎欲滴。
郭嘉疑惑的道,“博遠,這是怎么個吃法?”
田辰呵呵一笑,吩咐跟進來的小廝搬過椅子和小的案幾,放置好小碟,內裝鹽、油等物。招呼兩人圍坐在火爐旁邊,道,“此乃火鍋。是吾家鄉(xiāng)的特殊吃法?!?p> 郭嘉和陳群相視一眼,看著田辰熟練的拿起小碟,用小湯勺舀出各種調料,混在一起,加了些湯,攪拌一下。這才從大盆內用筷子夾出一塊肉,稍微一蘸,放入口中。細細嚼咽,一副樂在其中的樣子。
那倆吃貨哪還忍受的了,照葫蘆畫瓢的按照田辰的方式,迅速的吃了一口。
“哎吆吆~~”兩人皆忙不迭的噓著氣,來減輕那滾燙的熱度。
待得好不容易吃下后,郭嘉先大喊一聲道,“好啊,好?。∶啦粍偈?,意猶未盡啊!”
陳群則沒有說話,只顧埋頭大吃,還不住的哼唧哼唧,“嗯,呼~~,爽~,~好~舒服!”
聽的田辰異常鄙視的瞅著陳群,哭笑不得。
三人再不多話,大快朵頤。很快的,一盆火鍋被吃了個干干凈凈。
田辰吩咐人撤下大盆,重新端上茶水。三人就這么圍坐在火爐旁邊,悠哉悠哉的回味著。
郭嘉打了個飽嗝,忽然道,“博遠,吾想聽聽你對時局的看法?!?p> 田辰聽罷,便知道要步入正題了。于是乎,他只稍一猶豫,便道,“如今天下大勢,就是一個亂字?!?p> 郭嘉不置可否,又道,“那你準備如何自處?”
田辰搖了搖頭,嘆氣道,“無兵無將,無地無糧,能保的性命再說吧?!?p> 郭嘉知道田辰這是欲擒故縱,對陳群道,“長文兄,適才不是說要給博遠謀劃嗎?怎么現在卻一言不發(fā)了?”
陳群聞言,喝了口熱茶,涮了一下嘴,這才大咧咧的道,“這有何難?”言罷,忽然站起身,踱了幾步,朗聲道,“亂世之中,若想立足,無非錢糧而已。有了錢糧,便可養(yǎng)兵,有了兵,便有地盤,有了地盤,便能再有錢糧。如此而已?!?p> 田辰聽罷,愣愣的道,“就這么簡單?”
陳群呵呵一笑道,“難道不是如此嗎?”看田辰似乎不太明白,陳群又道,“曹操得黃巾百萬之眾,若無錢糧,如何持久?不得已,他才尋了借口,攻打徐州。一路上挖墳掘墓,甚至新立摸金校尉,難道真的是為了發(fā)泄怒意?每過一處便大肆屠城,難道僅僅是為了宣泄仇恨?哼!挖墳掘墓是為了盜其陪葬,以充軍餉;屠城殺人是為了做成人脯,以充軍糧。正因如此,曹操方敢與呂布爭雄,屹立于中原之地。博遠早已洞察曹操之事,難道這些還看不懂嗎?”
田辰懂,怎么會不懂呢?史書上面的明確記載,田辰要是不知道才怪了。可他要是說了,豈不顯得陳群沒啥本事了嗎?
田辰非常鄭重的點了點頭,然后道,“那長文兄,如何教我?”
陳群喝了口茶水,潤了潤嗓子道,“博遠欲起大事,當先定青州一地。青州三面環(huán)海,易守難攻。此地乃齊之故地,鹽鐵便利,稍作恢復便能富可敵國。以此為契機,尋強援為盟?;蛭飨蛑性?,或北爭冀幽,或南奪徐豫,皆可為也。待得之三地,自可霸于中原,天下盡在掌握。此后之發(fā)展,無論西征或者南下,皆易如反掌。到時只看博遠是否有心了?!?p> 田辰細細揣摩著陳群的話,點了點頭,道,“長文兄所言乃遠景規(guī)劃,可如今只這青州一地,我便力不從心了,何談今后之事?”
田辰這話,明著是對陳群說的,實則是問的郭嘉。
這兩位都是聰明人,自然很清楚田辰的話中之意。
果然,陳群很無良的對郭嘉道,“奉孝,此時就不要再藏拙了吧?!?p> 田辰趕緊接過話頭,拱手對郭嘉施禮道,“還請先生教我!”
郭嘉大咧咧的受了田辰的禮,灑然道,“博遠不必如此,此事易爾?!?p> 言罷,非常裝X的甩了一下手,這才道,“欲取青州不難。博遠如今已經占住齊郡,況且君乃本地之人,地方熟悉,百姓歸心??上缺倍钒?,西取濟南、平原,以黃河為天險自保。之后,東向北海,東萊。北海有博遠所立之根基,十萬黃巾足可大有作為。聽聞太史將軍乃東萊之人,令其前往招撫,定會事半功倍。然則單取青州一地,并不安穩(wěn),關鍵在于西南之地無險可守。所以,博遠應將重點放于泰山郡。只要拿下此處,則青州無憂矣。西北拒袁紹,西南防曹操,南部徐州本就是易攻難守之地,且此地富庶,可用以為援,不可擅自攻取。只待風云變幻,群雄逐鹿,徐州將不可避免的成為眾矢之的。到那時,我們才另做打算即可。”
郭嘉有意無意的最后說了“我們”兩字,讓田辰眼睛一亮。
言者或無心,聽者卻有意。
田辰連忙起身,對郭嘉恭敬行禮道,“多謝奉孝先生教我,卻不知道先生可愿常伴左右,時時提點?”
田辰不敢說招募這樣的話,只說是讓郭嘉提點自己,意思不同,但意圖是一樣的。
郭嘉呵呵一笑,扶住田辰道,“博遠這樣就見外了。吾浪蕩慣了,不喜這些繁文縟節(jié)。今后,我們只論友情,不論尊卑,如何?”
田辰聽罷,哈哈一笑道,“固所愿也,不敢請耳!”
又轉頭對陳群道,“長文先生也一樣?!?p> 陳群沒搭理這倆人,似乎是對自己喃喃的道,“唉,看樣子,想認真研習一下經典,怕是不得空了!”
田辰和郭嘉聽完陳群的話,忽然心照不宣的哈哈笑了起來。
窗外,皎潔的月光忽然大亮,難道是在預示著什么嗎?
此正是:既存亂世爭雄心,必當得遇大賢親。此生此志不愿悔,唯盼郭嘉與陳群。
欲知后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
笑談君
(題外話:看書的多,評論的少;于情于理,都不太好。請君推薦,勞君收藏;愿得諸君,傾心幫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