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郡主臨門,速來接駕!

意外

郡主臨門,速來接駕! 慕忻 5856 2019-03-01 21:01:01

    說來也是怪了,自打江起云接了圣旨掌了帥印以來,城外的敵軍叫囂的厲害,但是江起云仔細查看過敵軍的排陣,后勁穩(wěn)健并沒有做出急攻求勝的準備,也研究過之前和兀風打過的幾場仗,知道兀風雖擅急攻但卻不是一個急功近利的人物,現(xiàn)在這樣的急切根本不像兀風的風格。

  這其中處處都透漏著不對勁,就像是有人在背后逼著兀風做出這樣的姿態(tài)一樣?這個猜想讓軍中的各位將軍都精神一震,如果在兀風身后還有人在默默指揮的話,那簡直是太好了。

  這日,城外的敵軍仍叫囂不停,江起云同中將軍正在帳中議事,雖然江起云同眾位將軍說明自己心中的猜測,但是一味的閉城不出,軍中的士兵中已經(jīng)或多或少有了傳言,現(xiàn)在急需一場勝利穩(wěn)住軍心。

  “潘將軍、衛(wèi)將軍,你二人從側(cè)門出城,合攏圍殲城外敵軍,速戰(zhàn)速決,不可戀戰(zhàn)。胡將軍,帶人埋伏。”

  “領(lǐng)命。”

  “去吧。”

  傳令下去之后,江起云獨坐在帳中,書案上攤開一張西北邊境的地質(zhì)圖,旁邊是一張駐軍城防圖,清河進來的時候,江起云正在將兩張圖進行對照。

  清河進來,江起云沒有抬頭而是招了招手示意清河過來,眼神在兩張圖上來回移動,想找出邊境布防的弱點,“西北邊境的布防可以說是無懈可擊,但是那日從天而降的軍隊是從哪里來的呢?”

  清河之前為了替孫燕飛校驗《西域游觀》翻看過西北許多城鎮(zhèn)的縣鎮(zhèn)的縣志,對西北的山川草原多少有一些了解,順手拿過江起云手旁的地志圖,沒一會就看出了問題。

  “這是什么時候的地志圖?”

  “六年前的了,這么多年西北軍中都用的這個,西楚戰(zhàn)敗的時候,又將西楚邊境的地志都詳細添補進去,應(yīng)該沒什么問題?!?p>  清河點點頭,道:“那就是了,這圖上所表明的都是地上的,關(guān)于地下的東西可是一點都沒有?!?p>  清河在地質(zhì)圖上點了幾處,說道:“這幾個地方都是西楚境內(nèi)的已經(jīng)開采過的礦藏,但是地圖上都沒有進行標注,之前你在慶平營監(jiān)督采礦的時候也發(fā)現(xiàn)了地下縫隙,所以我在想,這邊境地下或許一條四通八達的地縫,這些地縫的顯露就算不為西楚全部掌握也很有可能掌握一部分,而現(xiàn)在西楚偏幫北漠,所以,這些地縫很有可能為北漠所用。”

  江起云緊皺著眉頭,如果真如清河所說,那么那些地縫就是一把刺入大秦境內(nèi)的尖刀,隨時鋒刃出鞘,防不勝防。

  “西北邊境多丘陵山地,地形復雜,若真如你所言要一一排查這境內(nèi)地縫的所在,實在不是一個小工程。”

  清河想了想眼前一亮,“我倒是想起一個人對此頗為擅長?!?p>  “是誰?在哪里?”

  “我曾經(jīng)聽燕飛說過,宮中藏書閣曾有一卷圖卷,對大秦礦藏記載了如指掌,這繪圖之人想必對著西北地志也十分熟悉,若是能將他找來豈不是如虎添翼?”

  江起云喜道:“這又何難,我即刻修書回京,只要知道了此人姓名,何愁不能將此人請來?”

  清河:“那我也寫封信,一道帶回京城給燕飛,這圖卷時間久遠不知道能不能找到,燕飛鉆研此道,說不定會認識精通地志方面的人?!迸?、衛(wèi)、胡三位將軍與城外合圍,殲敵三千,大勝而歸,北漠駐軍退回西楚境內(nèi),這消息一傳回西北軍中軍心大震,可是還沒高興多久,事情果真按照江起云和清河預(yù)想的那般發(fā)展。

  大秦境內(nèi)時不時有小股北漠敵軍滋擾,神出鬼沒,待到西北軍出擊之時卻捕捉不到他們的身影,厲安城有重病把守自然沒人敢來滋釁,但是厲安城周邊的城鎮(zhèn)時常被敵軍滋擾,兵亂不斷,讓人十分頭疼。

  周圍城鎮(zhèn)十數(shù)個,若都派兵嚴密保護則勢必會分出不小的兵力,到時厲安城兵力較長的優(yōu)勢勢微,難免不會被敵人趁虛而入,兀風急攻速勝這一點江起云倒是不敢掉以輕心??墒侨绻怀霰鴮ζ渲弥焕?,又豈是軍人保家衛(wèi)國的風骨,兩相折中只能派出軍中將軍率部分士兵前往縣鎮(zhèn)同民兵聯(lián)合堪堪抵抗。

  長此以往不是辦法,北漠軍隊退出老遠,若是此時出兵進西楚境內(nèi),難免因地形不熟受制于人,而且北漠大軍人數(shù)不在少數(shù),若要一舉將其殲滅需得帶上厲安城中大部兵力,可是大秦境內(nèi)暗伏的敵軍數(shù)量不明,若是他們趁此攻占厲安才是賠了夫人又折兵。

  現(xiàn)在的戰(zhàn)況真真是進退維谷,江起云看著面前的演練沙盤,看著表示北漠滋擾過的地方的小紅旗織成一張網(wǎng)罩住邊境,心焦的很,藍色的旗子代表西北軍已經(jīng)駐防妥當?shù)牡胤剑粗潮P上隨著紅旗的移動方向而轉(zhuǎn)移的藍旗,江起云的眉頭擰成了一個疙瘩,現(xiàn)在的戰(zhàn)局雖然西北軍占據(jù)著優(yōu)勢,無論是戰(zhàn)力還是軍需后備都是處于上風,但是眼下來看,目前的戰(zhàn)場上西北軍是陷于被動的狀態(tài),只能跟著北漠的攻擊地點進行防守,失了主動在戰(zhàn)場上才是最要命的,現(xiàn)下最要緊的事要掌握境內(nèi)北漠亂軍的下一步動向。

  突然江起云的眼神停在沙盤上的一處,眼皮一跳,心中升起不詳?shù)念A(yù)感,高聲喊道:“少平!少平!”

  “元帥!”少平在帳外聽見江起云倜然高聲叫他,連忙進來詢問,“怎么了?”

  江起云看著眼前的沙盤,急聲問道:“距離上一次北漠亂軍滋擾過去多長時間了?”

  最近周邊民兵聯(lián)防的事都是少平上心的,略想了想回道:“十幾天了。”

  “周邊的那幾位將軍最近在干什么?”

  “自然是加固城防,預(yù)備北漠亂軍的滋擾?!?p>  “果然,”江起云喃喃著,有出聲問道:“南邊崮陽有一座官倉,最近應(yīng)該是糧食進倉的日子吧?”

  少平想了想回道:“是,這兩天就是新糧下倉的日子了。元帥問這個做什么?”

  江起云從一旁撿起一只藍色的旗,牢牢的插在崮陽城所在的地方,“少平,你親率五百精兵,現(xiàn)在悄悄去崮陽,務(wù)必守好崮陽的官倉。”

  少平瞪大眼睛,“元帥,你的意思是說,北漠亂軍會劫崮陽的官倉?”

  “崮陽官倉事關(guān)重大,不單單是我軍的糧草儲備,更重要的是,官倉失守新舊糧草丟失不說,崮陽也是岌岌可危,前后夾擊,厲安才是危險了。”

  少平垂著頭細細思索,越想越后背發(fā)涼,“沒錯,崮陽可不像厲安易守難攻,城防堅固,要攻下崮陽可太容易了。屬下這就點齊人馬出城?!?p>  “等等,如果亂軍真對崮陽圖謀已久,那么現(xiàn)在崮陽城中應(yīng)該已經(jīng)混進不少亂軍內(nèi)應(yīng),行事務(wù)必小心,我派齊將軍隨后接應(yīng)?!?p>  “是?!?p>  少平出去了,帳內(nèi)又恢復成江起云一人,看著自己方才插下去的旗子,江起云的內(nèi)心暗暗翻騰,真正的戰(zhàn)爭,就要開始了!

  “來人!”

  帳外的令兵進帳行禮,“元帥有何吩咐?”

  “請齊勇齊將軍過來議事?!鄙倨近c齊人馬,又想起江起云的話,帶著手下人馬改裝易貌,化整為零并沒有知會崮陽城守悄悄的就潛進了城,進了城以后少平發(fā)現(xiàn)崮陽城中的情況確如江起云所料,官倉附近出沒著不少行蹤詭異的人,看樣子應(yīng)該就是北漠亂軍。

  少平留心計算了一下,照著官倉周圍出沒的人數(shù),城中的北漠亂軍照自己帶來的人只多不少。齊將軍接應(yīng)的定是大隊人馬,若是進城必定會打草驚蛇,現(xiàn)在能做的就是嚴密監(jiān)視,現(xiàn)在的官倉中空空如也陳糧已經(jīng)清空,亂軍既然瞄上了崮陽,想必對那些陳糧也是看不上眼的。

  新糧進倉之時最易生亂,也是亂軍最有可能下手的時機,少平要做的就是盯緊這個時機,一旦亂軍動手即刻發(fā)信號同齊勇將軍里應(yīng)外合一舉殲滅。

  雖然江起云對崮陽之事早有預(yù)計,少平心中已經(jīng)將事情盤算妥當,但是人算不如天算,唯一沒算到的就是這次北漠亂軍竟會在崮陽這個小城派出這么多人。

  齊勇在半路接應(yīng)的時候就與同樣來接應(yīng)的北漠亂軍狹路相逢,與城外便以開展,崮陽守城見狀連忙封閉城門,少平在城中聞得消息急的像熱鍋上的螞蟻,卻沒有一點辦法,只能帶著自己手上僅有的人手護好官倉。

  城外已經(jīng)開戰(zhàn)的消息少平已經(jīng)得知,城中的亂軍又怎么會不知道,既然已經(jīng)不能悄悄的轉(zhuǎn)移官倉的糧食,那便孤注一擲準備硬搶。

  少平見勢連忙帶人阻截兩方人數(shù)上雖有些許差距但卻也十分焦灼,存糧處雖在偏僻地方但還是有諸多百姓來往,亂軍擄劫百姓以作掩護少平等人反而束手束腳落了下風。

  城門緊閉,進來難出去也不易,少平知道即便城中叛軍奪了新糧也出不得城去,便吩咐手下多多顧慮百姓。城中雖是焦灼但雙方人馬都不多,再加之巷戰(zhàn)居多故而雙方死傷都不大,但是城外齊勇就不一樣了,戰(zhàn)事來的雙方都措手不及,齊勇奮力拼殺本指望能進了崮陽,據(jù)城以守護住官倉,肅清城內(nèi)再同厲安前后夾擊滅掉面前的這大隊人馬。

  萬沒想到,崮陽城守這個膿包見狀不對竟趕緊關(guān)了城門,反倒弄得里外發(fā)燒,齊勇心里將崮陽的城守罵的狗血淋頭,舉刀斬殺面前的敵軍,回頭吼道:“他娘的,趕緊放信號,向厲安求援?。∮矒文隳锏纳赌??”

  話音才落一只煙花便竄上了天,只是這白日青天的,這煙花才飛上去轉(zhuǎn)眼就看的不真切了,齊勇罵道:“他奶奶的,這他娘的能看見啥?”

  舉刀吼道:“跟老子上,他們這么多人,咱們拉上他們死的干凈也不虧——”

  齊勇絡(luò)腮胡子生的就是一副野蠻像,喊出的話就像戰(zhàn)場之上的戰(zhàn)鼓一般,身后的眾將士見著將軍奮勇向前哪里還有退縮的道理,反看亂軍見著西北軍放了信號,只當援軍速速就來,急著脫身反而也愈發(fā)拼命,兩相對抗倒比方才更激烈百倍。齊勇費力的從敵人身上拔出刀刃,又轉(zhuǎn)身踉蹌的踹開壓在自己士兵身上的亂軍,拽著士兵站起身來看了眼北面厲安的方向,奶奶的,這大白天的果然是看不見啊!

  耳邊聽到風呼嘯聲,反身躲過看來的利刃,長刀一送又是一抹鮮血濺出,“將軍,厲安是不是不會來援了?”

  齊勇抹了把臉上的血,喘著粗氣邊殺邊說道:“小子,殺了幾個?”

  “三個?!?p>  “不虧了。”

  雙方的短暫休戰(zhàn)是在人最疲累的時候,楚河漢界分明卻不停的用眼神挑釁,齊勇?lián)沃墩局?,眼神狠狠的盯著對面敵軍,狠厲的像一頭狼,突然他感到腳下的土地一陣陣的震動,敵軍似乎也感受到了,兩方下意識的偏頭看向北方,已經(jīng)能聽到奔騰的馬蹄聲,齊勇扯了扯嘴角看著對面的敵軍吐了一口混著血的唾沫,老子的人來了。

  江起云率軍來援的時候看到的是便是這番場景,亂軍死傷慘重人困馬乏沒有過多掙扎就被江起云俘虜投降。

  江起云下馬扶住齊勇,“齊將軍,我來晚了。”

  齊勇擺擺手:“不晚?!钡撬睦锵氲氖牵涸獛浀降资钦匆娮约悍诺男盘柕模?p>  原地修整清掃戰(zhàn)場,江起云坐在齊勇旁邊,“死傷如何?”

  齊勇嘆了口氣,但語氣中多有幸運:“我們兩方也是撞在一起的,互相都沒有準備,他們雖然人多也沒討到什么便宜,我知道過了時間崮陽沒消息元帥你一定知道出事了,肯定會率軍來援的,所以當時想的是能打便打,打不過就能拖就拖?!?p>  江起云聽他說的輕松,但是他知道,只有這樣的仗最難打,沒有準備沒有計劃,對對對手的不了解,而且突然面對比自己兵力大的多的部隊,很多將軍面對這樣的情況都是抱了必死的心了。

  江起云拍拍齊勇的肩膀,輕聲道了句:“多謝!”

  簡單的兩個字竟讓這個粗狂的漢子險些紅了眼眶,江起云站起身看了看傳令道:“出發(fā),崮陽修整?!?p>  城外的戰(zhàn)況慘烈,崮陽還是沒有一絲要開門的意思,江起云坐在馬上,對著城墻上探出頭的守城士兵吼道:“我是江起云,西北軍要進城修整,給我開門?!?p>  城門顫顫巍巍的打開,大部隊進了城就將城墻控制起來,城外的大隊亂軍以被剿滅更何況是城中不成氣候的散隊。不出半日,城中亂軍已經(jīng)被清剿干凈,城守在戰(zhàn)事不見人影此時倒是出來的勤快,央著少平帶人幫新糧進倉。

  少平雖然百般不情愿,但是官倉關(guān)系不小怕再生意外也只得答應(yīng)。新糧入了倉少平便來江起云跟前回話:“元帥,亂軍狗急跳墻竟想放火燒糧,幸好發(fā)現(xiàn)的及時損失不大,新糧已經(jīng)入了官倉,咱們城中的人馬傷亡人數(shù)三十二人,受傷的百姓還有十七人,已經(jīng)安排了軍醫(yī)治療了。”

  “今晚在崮陽修整,明日率軍返回厲安?!?p>  崮陽一戰(zhàn)算是重挫北漠亂軍,但是江起云沒想到更大的意外在路上等著他!

  之前江起云修書回京要找的人是找到了,只是此人已經(jīng)年邁,雙腿行走不便,便將自己多年來的手稿托其弟子送到厲安。

  江起云回到厲安的時候宋元剛好修改完老先生的手稿,宋元就是那位圖卷作者的弟子,他將手稿改好奉上:“老師多年前曾游歷名山大川,但后來雙腿有疾,不便行走手稿中所繪也是依照印象,我已經(jīng)按照此地風貌將有偏差的地方一一作了修改,元帥請看?!?p>  清河坐在江起云的身邊見宋元所做地志圖稿,閉上之前的那個不知道要精致多少,鑒于江起云所問地地縫之事,宋元也是一一詳答,并在圖稿中都表明清楚。

  江起云將此稿拿給軍中文書,依樣照畫,又命人在大秦境內(nèi)的地縫出口處設(shè)了埋伏陷阱,若再有亂軍在境內(nèi)滋擾定叫他有來無回。

  果不其然,一連半月,都能在設(shè)伏處俘虜?shù)狡髨D潛進大秦境內(nèi)的亂軍,邊境當真是安靜不少。更諷刺的是,西楚不知聽了什么風,竟派人送來一封求援信,心中言辭懇切稱北漠亂軍一口一個蠻夷余孽,說蠻夷余孽占了西楚邊境同大秦開戰(zhàn),西楚國小勢微要向西北軍求救。

  清河看了信直笑,晃了晃信說道:“若是寫這信的人在這,我還真是要好好看一看,他是怎么把兩面三刀的無恥行徑寫的這么聲淚俱下的,真是個人才啊!”

  江起云順手拿過放在燈上,仍在地上還不忘用腳碾一碾,鄙夷道:“沒跟骨頭的東西,如果不是開戰(zhàn)的時機不合適,還有西楚在這兩面三刀的攪和的份?”

  也不知道是崮陽的慘敗還是屢次潛進大秦的計劃失敗亦或是西楚見勢不對的倒戈惹怒了兀風,兀風竟放棄了以往只叫囂不動手的策略,率大部隊直逼八十里,與厲安城對面相望。

  戰(zhàn)鼓擂的震天響,號角聲也高昂,江起云覺得和兀風的對決才正式開始。

  “報——元帥,北漠亂軍一路向南,據(jù)我城五十里——”

  三十萬將士日夜操練為的就是這一刻,“出城——迎戰(zhàn)”

  兀風的軍隊雖然人數(shù)不及西北軍,但是北漠人馬上征戰(zhàn),驍勇善戰(zhàn)是長在骨子里流在血液里的,江起云不敢輕敵。

  兀風是長在狼堆里的,打仗走的都是野路子,以火流星開路重擺木刺押后,雖然沖鋒力度有余但后勁明顯不足,一鼓作氣再而衰三而竭的道理江起云比誰都明白,只需避其鋒芒以逸待勞,待其氣勢稍散之時便是將其一舉殲滅之時。

  江起云還在等這個時機,只不過他先等來的確實早在路上的意外。

  帳內(nèi)江起云同眾將軍議事,顧玄突然掀起簾子跑進來,“出事了!”

  顧玄向來是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而且他很少到軍營來,即便是來也是悄悄的來,如今這般風風火火想必是天大的事。

  江起云不敢耽擱,散了眾位將軍忙拉著顧玄問道:“出什么事了?”

  顧玄舔了舔干裂的嘴唇,急聲道:“京中突然出現(xiàn)了一只來路不明的人馬近千人之數(shù),為黎王所掌,而且裘榮掌了京畿巡營,現(xiàn)在已經(jīng)將京中的國子監(jiān)和女學都監(jiān)控起來了。那里面是什么人,都是京中各位大臣的子女,這和把京中大臣囚禁起來有什么兩樣?”

  江起云皺皺眉但還是沒有太過于擔心,問道:“京城不遠的豫州不是還駐扎著豫城軍嗎?豫城軍五萬人馬,皇帝圣旨一下調(diào)入京城收復國子監(jiān)女學,圍剿那路人馬還不是輕而易舉的事嗎?”

  顧玄狠狠的跺腳急道:“壞就壞在這豫城軍了,現(xiàn)在京中流言四起,傳言皇帝并非先帝親子,而且還傳言說攝政王之死就是當今皇帝一手所為,而且傳言同當年的真相半點不差。豫城軍的主帥是誰?是攝政王一手提拔培養(yǎng)的徐樸,他什么性格你不知道嗎?我估計都不用黎王攛掇他就敢?guī)松暇┮獋€說法,更何況現(xiàn)在黎王還給了他一個恢復皇室正統(tǒng)的理由呢!”

  “當啷”,江起云和顧玄二人順聲望去,就見清河站在門口,手中的食盒也掉在了地上,湯湯水水的撒了一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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