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惟愿不負(fù)卿相思

42.獨攬大權(quán)

惟愿不負(fù)卿相思 夏姝茉 5057 2019-02-20 00:38:32

  為了計劃能趁亂實施,姝茉再添一計猛料——龍嘯辰病了,不是突發(fā)疫癥,而是比疫癥更嚴(yán)重的“天花”。這“天花”是姝茉很早以前研制的,與天花的癥狀相似,太醫(yī)自然是分辨不出來的。

  選擇類似于天花的這種毒,是因為人們對天花避之唯恐不及,這樣龍嘯辰活不長久的消息一旦傳了出去,這天下才能亂起來,這機會也才能送到姝茉手中。

  之所以這么堅定地做出這種選擇,是因為龍嘯辰動了離漠。辛璃緋月來信,他們遇上了龍嘯辰派來的人,其中有一個大夫與師父齊名,他便是師父的師兄郭邈。

  他們?nèi)耸直姸?,只傷人卻不取人性命,且聽那口氣似乎郭邈是沖師父胡衍而來,所以他們都在保護師父了,還忽略了離漠,之后他們也不戀戰(zhàn),傷了胡衍之后就離開了。

  他們四人中也就離漠受傷比較嚴(yán)重,但也并無性命之憂。之后聽聞盛京發(fā)生疫癥,離漠知道姝茉不會坐視不理,所以因擔(dān)心姝茉而想趕回來。只是每每思及姝茉,離漠身體如萬蟲蝕骨,痛苦萬分。

  師父斷定是中了弒情之蠱,弒情也即殺了自己所愛之人,蠱才能解,所以弒情無解。敢對離漠下手,這是姝茉萬萬不能忍的,不得已姝茉給師父去信,讓離漠服下忘情藥,忘了自己。原本還有個離漠可以依賴,如今倒真成孤家寡人了。

  離漠,那個愛姝茉勝過愛自己生命的男人,就此就要離開姝茉的生命了。最近發(fā)生的一樁樁一件件的事,都是那么讓人猝不及防,姝茉努力讓自己忙了起來,只是心里的那道空缺卻始終不能填平,姝茉整個人越發(fā)的深不可測。

  龍嘯辰在接姝茉回宮后的第二日早朝時,在大殿之上突然昏倒,這讓所有人都為之震驚。隨后太醫(yī)診斷皇帝是得了天花,如今只是在初期階段。所有人都想要退避三舍,只是礙于皇后在此,不敢表露出來。

  隨后皇后宣布封了尚乾宮,留有照顧之人和太醫(yī)十二時辰看護,朝中事物交由四輔政大臣協(xié)同辦理。當(dāng)日晚上,夏淺夜悄然離京,帶著鶯歌和聯(lián)系上的影子一起趕赴西北。

  至于郭邈,被姝茉的人追殺,一時半刻是回不來的。姝茉去見了傅明逍,取了點東西交給傅府,傅家掌有北路大軍五萬的兵馬,這權(quán)勢也不小了。

  獨孤逸知道傾城想做什么,他只是想為玥國的百姓做點事情,傾城的這盤棋下的很大,只怕他也是傾城手中的一顆棋子。于是飛鴿傳書玥帝,希望他以書信一封,表示對傾城的支持,也承諾不對圣龍發(fā)兵。而能得到的好處就是十年內(nèi)圣龍絕不會有一兵一卒踏進玥囯的國土。

  而北邊赫連羲來信同樣承諾,只要傾城在的一日,曦國的兵馬就絕不踏進圣龍的國土。沒有任何的交換條件,因為赫連羲明白,傾城能給他的會更多,只是一封書信,卻能換取更多的利益,何樂而不為,況且曦國此時確實不能參戰(zhàn)。

  上個月有人有意無意地向赫連羲透露,曦國幾乎大半的經(jīng)濟命脈掌握在悅來手中。他們沒有打著悅來的旗號,但幕后的老板就是傾城,圣龍的皇后,也是江湖第一情報網(wǎng)魅影樓的樓主。這讓赫連羲明白,在不知不覺中,曦國已經(jīng)成為別人的囊中之物,而朝堂上,軍中還不知有多少是傾城的人。

  最近的朝堂之上人心惶惶,加之姝茉放出龍嘯辰染上天花的消息,丘狄和炎國蠢蠢欲動。已經(jīng)有人按耐不住與皇陵的瑜王聯(lián)系,希望他能坐上皇位,穩(wěn)定朝廷局勢,而這些人就是晉王在朝中最后的依仗。

  姝茉聽之任之,暗中聯(lián)合賢王林爍林燁控制宮中各處,外松內(nèi)緊,等著瑜王上鉤。經(jīng)過幾日的觀察,瑜王確定龍嘯辰身染天花,不日即亡,遂聯(lián)合一批支持者,其中包括護城軍四大營的人。

  姝茉命幕錦函按兵不動,所有人均不得阻攔瑜王兵馬。這群人還真是蠢到無藥可救,打著清君側(cè)的旗號,說什么皇后囚禁皇上,妄圖把持朝政,夏淺夜已經(jīng)離京趕往西北,想要重掌西北。夏氏一族狼子野心,妄圖謀權(quán)篡位。

  他們一行人一路暢通無阻地來到尚乾宮外,居然認(rèn)為夏氏乃是墻倒眾人推,姝茉很想看看這么蠢的一群人也妄圖改朝換代,妄想從龍之功,真是無藥可救。

  姝茉眼睛都不眨一下,下令所有人等一律射殺,不留一個活口。而瑜王則被丟進尚乾宮陪伴龍嘯辰了,美曰兄弟情深。

  丘狄和炎國同時向邊境開戰(zhàn),八百里加急同時傳來,姝茉召集眾大臣商議。御書房內(nèi)所有人都爭吵不休,卻始終拿不出一個方案。姝茉一來,眾大臣心有余悸,雖不滿,卻不敢妄言。

  姝茉看到眾人小心翼翼的樣子,一步一步走到龍嘯辰的位子上坐下,眾人敢怒不敢言,尚乾宮外的那一幕皇后特意叫了他們圍觀,至今想到那個畫面,仍令人膽戰(zhàn)心驚。

  “怎么,本宮坐在這里于禮合嗎?”那睥睨一切的態(tài)度讓人忍不住俯首稱臣?!氨緦m今日來有四樣?xùn)|西要給眾位看一下,第一個是羲太子的書信;第二個是玥帝的親筆書信;還有一個是來自西北的,夏淺夜將軍已經(jīng)重掌西北大軍,為西北主帥;至于這最后一個,則是云城的,晉王已經(jīng)到了云城,要聯(lián)合炎軍攻打圣龍皇城,眾卿以為該如何應(yīng)對?”

  眾臣面面相覷,皇后不知不覺中已經(jīng)做到了如此地步,幸好皇宮皇城還未落入皇后手中,否則圣龍的改姓夏了。突然賢王作揖行禮,“臣弟愿聽皇后娘娘差遣,禁軍僅皇后一人可調(diào)動?!?p>  幕錦函也是屈膝跪地,“護城軍四營軍權(quán)也交由皇后手中,由皇后調(diào)遣,臣愿追隨皇后娘娘?!北娙诵捏@不已,這樣一來,圣龍就真的大勢已去?。≈皇侨缃裾l還能奈何皇后,無奈眾臣只得高呼,“皇后娘娘千歲,臣等愿聽娘娘調(diào)遣?!?p>  只是很奇怪,這次右相居然沒有反對姝茉獨掌大權(quán)。事后姝茉留下右相,賢王和幕錦函,“你們?yōu)槭裁床环磳ξ掖朔鳛槟兀俊?p>  賢王慚愧地低下頭,“臣弟雖和皇嫂相處時間不長,卻知皇嫂并非貪戀權(quán)勢之人,只是如今圣龍內(nèi)憂外患,臣弟自知難擔(dān)大任,如今能救圣龍,能救百姓的人除了皇嫂也沒別人了?!?p>  姝茉知道賢王所言句句都是真心話,只是她可不想被人背后捅刀子?!拔呵湓趺纯创耸拢坎慌逻@些所有的事都是本宮一手策劃的嗎?”

  魏正清直言,“若這是皇后設(shè)的局,想必也只有皇后解的開。若這些都是陰謀,想必皇后娘娘已經(jīng)有了應(yīng)對之策,賢王說的沒錯,如今這朝堂之上,能有能力穩(wěn)定大局的人僅皇后一人而已。且若臣所料不差,晉王能到云城,也是皇上皇后放縱的結(jié)果”

  姝茉真想說一句‘不愧是只老狐貍’。“既然如此,你們就各司其職,疫情如今已經(jīng)完全控制住無礙了,做好后續(xù)工作,皇城內(nèi)的一切一定要盡快恢復(fù)如常。

  至于丘狄,晉王和炎國的聯(lián)手進攻,你們則不必?fù)?dān)憂,若是沒有完全的對策,本宮又怎會放心地放晉王離開,這次一定要把晉王的勢力連根拔除。夏淺夜將軍的傷,凌王的傷,還有此次疫癥,前幾日的逼宮,可都是晉王做的好事。”

  賢王和魏正清眼里閃出一抹亮光,“難道皇上病重也是計策?”

  姝茉眼中閃過一絲疲憊,“皇上的病,本宮也猝不及防,只愿他能盡快好起來吧!不然天下百姓會少了一個明君的。”

  兩人走后幕錦函道:“娘娘真是好演技,不過臣不知娘娘需要臣做些什么。我幕府滿門忠烈,不做對不起百姓的事?!?p>  “西北有哥哥本宮不擔(dān)心,本宮會帶皇上一起親赴云城,踏破炎國大門。只是本宮擔(dān)心本宮不在,這些迂腐之人會在背后捅刀子,畢竟若本宮掌權(quán),他們可過不舒心。所以你要和林爍一起,確?;食前卜€(wěn),若有萬一,擁賢王為帝?!?p>  幕錦函透過姝茉的背影,似乎能看到她在戰(zhàn)場上運籌帷幄的樣子,心里多了份企盼,“愿這戰(zhàn)亂不會持續(xù)太久,也祝皇后旗開得勝。”

  “退下吧!”

  姝茉拖著疲累的身體回到紫宸宮,離漠已經(jīng)回來,他服了忘情藥,如今也只當(dāng)姝茉是小師妹,眼中的深情不再,只有那份單純的兄長的寵溺。

  “師父師兄一路辛苦,我備了些酒菜,師父師兄嘗嘗可還入的了口?”看著離漠如今的樣子,姝茉心如刀割,既然不能在一起,那么她設(shè)計的這一切又有何意義?!暗葧簬煾笌熜謳臀胰タ纯椿噬?,讓皇上的病能在五日內(nèi)見好?!?p>  “他得的不是天花嗎?宮里的太醫(yī)想必更專業(yè)。”胡衍端起酒杯一飲而盡,“難道是那個天花?那豈不是更簡單,一副解藥了事,何必師父親自出馬。”

  “世人皆知天花想治不易,但若師父你出手,在短時間內(nèi)見效那不是很合理嗎?師妹她如今是一國之母,要考量的事很多,我們聽她的就行了。”離漠回給姝茉一抹干凈的微笑,忘情了的他似乎整個人看上去溫和了很多。對誰都彬彬有禮,卻又淡漠疏離,無形中總有一種距離感。

  看到這樣的離漠,姝茉心里說不出的滋味,雖然內(nèi)心已經(jīng)痛苦萬分,卻還是忍不住笑魘如花,這樣才能讓師父離漠安心。

  再次看到龍嘯辰,他病怏怏地躺在那,姝茉內(nèi)心卻升不起任何波瀾,之前的那絲不忍在看到離漠后煙消云散?;蛟S這樣對離漠來說才算是最好的,不用那么拼命,就可以過自己想過的生活。

  “你們都下去,這里有本宮看著?!绷羰氐膬擅t(yī)退出去,里面就只剩姝茉他們四人,姝茉施針讓龍嘯辰清醒,她有很多問題想要問問他,“這里烏煙瘴氣的,師父師兄去外面待會兒。”

  終于室內(nèi)只有龍嘯辰和姝茉兩個人了。“皇上,看到離漠了嗎?他現(xiàn)在看我就是純粹的師兄看師妹的眼神,他的眼里已經(jīng)沒有我了,皇上是否滿意自己的杰作呢?”

  “果然你已經(jīng)知道了,看朕如今這樣,恐怕是你的杰作,你想如何?”即便落了下風(fēng),龍嘯辰也未能失了他的天子之風(fēng),皇族的驕傲,是與生俱來的,任何時候也不能丟下,其實就是死要面子活受罪。

  姝茉給他墊了個墊子,讓他能夠坐起來,“皇上,傾城做的可不只是這樣,這不符合傾城的作風(fēng)。不知皇上是否聽過一句話——鳳星現(xiàn),亂世起,夏盛龍衰,女主天下?!?p>  龍嘯辰突然握緊了雙手,瞬間又放開,“傾城這是想翻舊帳了,當(dāng)年之事另有隱情,傾城已經(jīng)先入為主,朕又能從何辯駁?方季兩家后人如今都還好好地活著,朕也不曾虧待過玉茹和方霆,連他給你通風(fēng)報信朕也不曾處置過他。傾城,許多事情不能只看表面。”

  “這樣?。∧欠郊緝杉宜赖哪敲炊嗳司桶姿懒?,你母后也白死了?難道傾城這么多年的委屈都白受了嗎?”如今還能這樣和龍嘯辰平心靜氣地說話,姝茉都佩服自己的忍耐力。

  龍嘯辰眼中的希望少了一分,傾城知道了當(dāng)年的真相,但傾城所知曉的真相并非真相,只是龍嘯辰無法自證清白,恐怕他此生和傾城無緣了吧!可能還要就此為敵,彼此勾心斗角地過完此生?!皟A城,難道父皇對你不好嗎?”

  “對我好,確實在外人眼中我比公主還要尊貴,皇帝把最好的一切都給了我,可是我卻也因此成為眾矢之的,這種好我消受的起嗎?”

  龍嘯辰臉色有些難看,傾城實在是太聰明了,讓任何想要算計她的人都無所遁形。龍嘯辰總有一種錯覺,他能算計傾城利用傾城那是因為她愿意,否則他永遠(yuǎn)都不瞞過傾城?!皟A城如今是想要和朕清算這筆帳了嗎?賠命還是賠江山,欠你的朕一定會還給你,朕想要的,自己會去拿回來?!?p>  姝茉鼓起掌來,“不愧是皇上,有魄力,傾城喜歡和聰明人說話?;噬线^去的一切傾城不想再論誰是誰非,如今皇上再有個四五天就該痊愈了,只是如今這朝堂之上已經(jīng)是傾城的一言之堂,當(dāng)然了文臣傾城并沒有收買,傾城指的是軍權(quán)。

  傾城要把女主天下變?yōu)楝F(xiàn)實,皇上一定要配合傾城。還有賢王和幕錦函都支持傾城,所以還請皇上好好配合傾城的計劃。傾城為皇上安排了行程,御駕親征炎國,皇上可還滿意?另外臣妾還送給了皇上一個禮物——弒情蠱,就是皇上送給師兄的禮物,看來以后皇上再也不用在傾城面前裝情深了,傾城這是在幫你?!?p>  龍嘯辰料想到傾城會生氣,可是沒想到傾城卻逼他永遠(yuǎn)地忘了她。果然傾城就是他永遠(yuǎn)的克星,她那決絕的背影,孤獨而又堅定,讓人心疼不已。再也看不到她的笑容了吧!龍嘯辰告訴自己,忘了她忘了她,是他親手毀了傾城,那個云淡風(fēng)輕,智慧無雙的美麗女子。

  身體就如萬蟻共蝕,難受至極,可是龍嘯辰不能發(fā)出聲音,只能強迫自己不去想她?!皟A城,朕會如你所愿,看到朕痛苦萬分的樣子,傾城可有痛快一分,雖然朕也不想承認(rèn),可朕就是愛上你了,不能殺了離漠,就只能逼他離開你,朕有何錯?你本就是朕明媒正娶的妻子,是你自愿入的宮,那么朕就不容許有任何人再覬覦你?!?p>  姝茉擦掉眼角的淚珠,她這一生錯的太多,終是傷害了太多人,想要一一還清也不太可能,能讓他們恨她似乎也是不錯的選擇。

  姝茉走后離漠從窗口進來,擦掉嘴角的血漬,居高臨下地看著龍嘯辰,“這局誰勝誰負(fù)還未可知,你以為此蠱本座真的無計可施嗎?本座倒想看看丟了心又丟了皇權(quán)的你,有什么資格和本座一較高下。你所在意的,本座會一一毀掉,之前沒有暗殺了你,是小茉說你是明君,可本座不關(guān)心百姓,不在乎天下,你讓她痛苦本座就讓你百般承受?!?p>  龍嘯辰哈哈大笑,眼中盡是不屑,“或許你是愛她,但那又如何,她是朕的皇后,即使她和你遠(yuǎn)走高飛,她也永遠(yuǎn)不可能成為你光明正大的妻子。她只能永遠(yuǎn)地活在黑暗里,這是她想要的嗎?”

  “那又如何?她活著愛的是我,死了也會和我同穴,而你只能和那些鶯鶯燕燕作樂,不知你想著她卻又趴在別的女人身上是何感覺?”一說到姝茉,兩人皆是痛苦萬分,卻誰都不肯在對方面前表現(xiàn)出來。

  最終離漠轉(zhuǎn)身離去,留龍嘯辰一人盯著那顆藥發(fā)呆,那是一??梢酝泝A城的藥,可是身在病榻的龍嘯辰卻不愿忘記她,即便如萬蟻噬咬,也不愿服下那顆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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