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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以防萬一,艾倫在自己身上套了兩個/敵意減輕/卷軸,第二個的效果雖然成功疊加,但卻只有一半效果。
沒什么可惜的,圣域級強者都會對他人敵意的眼神產生反應,這個距離已經很容易被發(fā)現了。
圣光教廷里有名有姓的強者他都打過交道,即便是刺客型職業(yè)者,在前世的分區(qū)大主教李正的幫助下,自己也是多有了解。
其中最強大的莫過于陰影中的教皇——影皇凡納—修亞科斯,守夜人的領袖,帶領著一群堪比阿特拉斯執(zhí)行局的亡命之徒,專門處理一些教皇不好當面做的事。
比方說在教皇親手醫(yī)治瘟疫時,暗中處理負擔不了的染上瘟疫以及可能染上瘟疫的平民,在教皇以愛感化世人時,領人干掉感化不了的狼人、吸血鬼這類極惡之徒。耕耘黑暗,守望光明,就是他的座右銘。
被稱為少數的理智型圣職者,也是唯一使用不了圣光,甚至最基礎的神圣懲擊也用不了的人。
曾經的傳奇強者,但后來因為各種舊傷力量跌落到圣域級,與其他圣職者型職業(yè)不同,沒有圣光的支持,守夜人受傷相當頻繁,并且極難治愈。數百年來教皇換了一次,影皇換了五次,而且死的一個比一個慘,葬禮上都未必找得到安詳一點的遺容。
這一任的守夜人領袖凡納最大的戰(zhàn)績就是斬殺了當時的血族親王,并且以某種神奇的方式封印了他的真名,這意味著信仰他的吸血鬼無法通過血祭或者血親的傳承使他復活,甚至任何人都無法想起他的名字。
除非血族在僅剩一個伯爵的情況下,干掉這個跌落圣域卻仍然戰(zhàn)力強勁的影皇,然后在湊齊足夠的生命源力,大概需要屠殺黑鐵城這種大城才湊得齊,這樣才能讓親王復蘇,還是一個實力大損的樣子貨。
“希望不會是你,”艾倫輕聲嘆息。為了保險,這里的一切,不論人族亦或蜥蜴人,都需要被徹底毀滅,任何人事后的調查后的結果都必須是一個死靈法師學徒拼盡全力拯救家族,可惜實力不濟,最后覺醒血脈力量,一舉反擊。和什么血脈集中儀式一點關系都沒有。哪怕教皇親自下令調查后,結果也是一樣。
那個背尸人加拉斯已經被自己養(yǎng)的僵尸啃成了骨頭,終結者T系列機器人放在自己長期租用的阿特拉斯實驗室里,假面女王伊芙琳的分身估計已經被古板的道格拉斯折騰的差不多了,本體還呆在地獄里,下次過來就是說不定什么時候了。血族次代種伊萊文是個聰明人,以自己對他的了解,他會很老實的。
洗白自己的最后一步就是這了,搞定這些以后,自己就完成了血腥資本的原始累積,可以靠著在阿特拉斯的榮譽身份,以及教皇的未來智囊團首席,兩面搞事,籌齊成神的后續(xù)積累。
即便是真的是圣域級守夜人,也得讓你去死,誰讓你親身經歷過這場鬧劇,誰讓你這么理智精明,是唯一有可能看破這場故事的人。
失去了未來的一位強力打手,倒是有點可惜。
臨時營地里
蒂娜帶領著雇傭的傭兵守護著正在預熱的亡靈,一般來說,再稍微長期點的運輸中,亡靈都會被塞進運兵車里,采取‘折疊’的方式減少占用的體積,遇到突襲需要分批啟動。
等這些活干完后,這些傭兵就可以拿剩下的本金走人了,至于被領主愛護領民的精神感動……他們是傭兵,唯一限制他們的是契約,而不是良知這種讓人白拼命不給錢的東西。
傭兵隊長維基招呼著弟兄們準備撤退了,雖然這個雇主的精靈女仆私自將價錢提高了五倍,希望重新補上一份契約,但這的確不是錢不錢的問題,傭兵可以為了錢拼命,但不會為了錢送死。
來之前他們的契約就是護送到男爵領,維基得到的行情是這里被一群亡靈侵擾,后來聽路過的冒險者說好像出現了少量野蠻、裝備簡陋的蜥蜴人的蹤跡。
現在維基真想把那個路過的冒險者揪出來問問,這他們是少量,瞧瞧這群‘野蠻’、‘裝備簡陋’、‘只會襲擊落單者’的蜥蜴人在干什么,他們身上的裝備比我手上的都好,還有那個,好像是阿特拉斯批量產的早期第二代合成材料盾牌,雖然都看不出來是幾手貨,但那可是……哇喔,那是燃油么,真是漂亮,他們怎么不造幾架云梯,再來個攻城車,配合投石車干脆去攻打中部諸國好了,這么大點地方哪來的力量扛得住他們打……
要我說還是能跑幾個跑幾個好了,他們這么點人,進去就是送菜,頂多是讓幾個平民趁亂跑出來。
一隊身手頗為不錯的傭兵換幾個平民的命,這筆賬怎么算怎么虧。
不過維基還是沒有說出這種話,除了和他準備撤退的傭兵小隊,就剩下這不到百人只會執(zhí)行命令的骨頭架子,以及那個什么都聽不進去的精靈射手,嗯,她剛才還抽出了一把匕首,可能還兼職著游俠的職業(yè)。
要不是亡靈預熱的程序太重要,估計她早就和雇主一起沖進去了。
“人啊,真是盲目?!眰虮犻L維基最終嘆了一口氣,上馬離開,今天過后,或許自己這隊傭兵就是唯一一個見證偉大愛情、親情故事的見證人了,在幾天后的酒館里,拿起酒杯痛飲時,自己或許會提起這件事,唏噓自己幸虧沒一時血熱搭進一條命。
也可能是在數十年后的躺椅上,黃昏的太陽下,和已經同樣老的不成樣子的同伴們嘆一聲可惜,可惜人的一生沒有值得夸耀的偉大時刻,當時就該把理智這種東西扔在一邊,只求當上一次英雄。
卻不知這只是一場煽情的表演。
死去的戰(zhàn)士,種族的存亡,正義的犧牲,都是為了激發(fā)獵物的勇敢,然后在他們自以為得到了正義的慷慨,戰(zhàn)勝命運的時候狠狠地給他一刀,來場最終的大收割。
希望燃起,隨后破滅,非如此,怎能激起凡人的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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豪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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