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長明在工作期間,從來不客氣。此刻雖非打擊罪犯,可訓練不正也是工作的一部分么?
所有人都知道的一個道理,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
倘若平時就沒訓練好,到了正要用武之際,拿什么去和犯人搏斗?所以呂長明的格斗術(shù),從來都是前三名。
當然,他的狡詐,也從來都是前三名。
呂長明打開箱子一看,只見其中橫豎擺放了十多把仙劍,每一柄劍的劍刃上,都泛著清幽冷峻的寒光,令人一看便知,那是上乘的好劍。
即便呂長明是半個外行,也可明顯分辨出,箱子中的劍,無一例外都是上品。
除了劍,里面還橫七豎八放了十余只瓶子。呂長明打開其中一個瓶子一看,里面竟赫然裝著,滿滿一瓶的小還丹。
小還丹雖不算珍貴,卻還是少見。對于外門弟子來說,或許一輩子里,唯一能和小還丹接觸的機會,就是年末會武。
“看來你們果然沒有騙我,里面的東西不少。”
“我們怎敢騙你?此刻我們的小命都懸在你手,我們除非腦子有毛病,才會欺騙你?!?p> 呂長明笑道:“你們雖然不聰明,可的確也不笨。我已將東西挑揀好了,現(xiàn)在就將東西還你們。”
里面的人急忙道:“同學,里面的東西起碼有好幾十件,光是丹藥,就有十多種,你這么快就挑好了?”
呂長明納悶道:“我又不是強盜,只需要挑揀我需要的物品。莫非,你們希望我將它們?nèi)磕米???p> “這,這自然不是……我們既然輸了,就該有輸家的模樣。同學,你慢慢挑,我們不急。說好了拿一半,你就一定要拿走一半。就算少了一顆灰塵,都不算一半?!?p> “哦。既然同學們?nèi)绱藷崆椋俏乙簿蛥s之不恭了?!?p> 呂長明陰陰冷笑著附下身子,雙手抓著木箱的邊緣,高叫道:“我可要選了,待會挑錯了東西,你們可千萬別反悔?!?p> “同學你盡管選,我們說到做……”
做字還沒說完,呂長明沉腰提氣,順手將箱子扔進了門內(nèi)。
“同學,你……”
忽然,“轟隆隆”一陣驚天動地的響聲,從門內(nèi)傳來。整間木屋都冒著滾滾濃煙,不僅如此,木屋至少有一半的結(jié)構(gòu),都已燒起了熊熊烈火。
呂長明笑道:“我早算出你們圖謀不軌,可沒想到,你們竟在木箱中裝了晶石炸彈?!?p> 呂長明搖頭嘆道:“害人害己,害人害己哪?!?p> 他緩緩走入屋中,七個人都還留著一口氣。
常遠滿臉不甘道:“你,你絕不是煉氣期三層?!?p> 呂長明笑道:“你也絕不是煉氣期四層?!?p> 在說話的同時,呂長明就已出手,將其余六人的晶腦全部擊碎。至于常遠為何不是煉氣期四層,他也只是猜的。
呂長明記得,當曲松將金屬小球裝入晶腦之后,他的脖子上一直閃爍了微弱的紅光點。倘若他沒猜錯,這就是煉氣期五層以上的標志。
而常遠同學,脖子上正好有這個標志。
“這里有七顆小還丹,你們服用之后,趕快去安全區(qū)?!?p> 這只是訓練而已,既然分出了勝負,沒必要再折磨他們,所以呂長明大放地送出了七顆小還丹。
畢竟他收了一瓶,起碼十顆的小還丹。三天時間,哪怕他用來當飯吃,也絕對吃不了這么多。
“同學們,再見了。”
視頻回放播完之后,周長宗陷入了短暫的沉寂。不但是他,只要是熟悉“呂長明”的人,都陷入了短暫的沉寂。
周長宗咋舌道:“綏靖部的弟子,給我徹底調(diào)查他,一定要查個水落石出,為何呂長明能在短短三個月之內(nèi),能有如此的突飛猛進?!?p> 花長師微微一驚,正要開口,忽被一宇真人搶道:“周長宗,你什么意思?”
“什么我什么意思?”
一宇真人冷笑道:“呂長明是我清河宗的弟子,他既無犯下過錯,你憑何公開調(diào)查他?”
周長宗支吾道:“我,我,我……”
一宇真人道:“你什么你?呂長明不久前,才因為一土真人的案子被人冤枉,你莫非又要冤枉他一次?”
“我冤枉他做什么?我只不過……”
“只不過什么?你莫非要將門下弟子的心,徹底冷透了,才肯罷休么?”
忽然,飛羽真人沉聲道:“大庭廣眾,爾等爭得面紅耳赤,成何體統(tǒng)?”
飛羽真人的分量果然不小,既然蠻橫如同周長宗和一宇真人,此刻也不敢再說一句話。
周長宗吃了癟,不敢再嚷著要調(diào)查呂長明,他只好私下偷偷觀察。好在大廳中的人,身份都非比尋常,所以他們都有一個私人頻道,可以任意調(diào)看任意弟子的比賽進程。
毫無疑問,周長宗調(diào)出了呂長明的比賽視頻。
“奇怪,這小子又要做什么?所說離虛境內(nèi)放置了不少的飛行梭,可飛行梭目標如此之大,若是開動起來,豈非要被當做活靶子?”
呂長明當然不知道周長宗的疑惑,他甚至不知道,周長宗正在觀察他。
他擊殺了常遠七人后,搜刮了物資,便朝向第二個存放點進發(fā)。他的運氣不差,這一處,尚未被人發(fā)現(xiàn)。
光是存放點的門口,就停留了一只飛行梭。
呂長明幾乎在看見飛行梭的同時,腦海中就冒出了一個想法——飛行炸彈。
他急忙沖進屋內(nèi),果然被他找到兩個炸彈模樣的晶石塊。這個世界的很多東西呂長明都不認得,但不管什么東西,總和地球上相差不遠。
晶石炸彈,這四個字他認識。晶石,他卻不認識。
不認識也有不認識的辦法,晶石晶石,總是閃閃發(fā)光的石頭。當呂長明接觸到晶石炸彈的同時,他幾乎就已確定,那就是晶石炸彈。
其中蘊含了一道極其恐怖的能量,令他望而心寒。
“做一個正直的敬茶,要比犯罪分子更加奸險狡詐,才能破解案子?!?p> 呂長明冷笑著,這句話是他從入行開始,就奉為至上真理的一句話。大伙出來混,都是舔刀口的生活。
倘若你心慈手軟,還怎么懲治罪犯?所以呂長明早已練就了一副狡詐的、鐵石做的心腸。
他將晶石炸彈放入飛行梭后,又找了一塊分量足夠的石頭,壓住了飛行梭的油門。
那支飛行梭“嗖”一聲便飛了出去,而這也正是周長宗剛好看見的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