恒山頂天峰嶺上上有一塊石碑,上面刻有天峰嶺的信息,石碑周圍站滿了爬上山頂站在石碑前合照的游客,
蔣蔣抱著儀器在一旁休息,旁邊的陳思爾把擰開的礦泉水遞過去,幾人向山下望去,
此事正值正午,太陽耀眼到了極致,面前是群山峻嶺,遙遙天際,一眼無邊;身后是平原山川,山脈長軌,幾處炊煙裊裊煙火人家。
頭頂上的這片透明的藍(lán)天,仿佛一下就能戳破一樣,澄明透亮。
蔣蔣站在一處人群稀少的地方向下看,“會當(dāng)凌絕頂,一覽眾山小。”蔣蔣突然有些感動,她覺得此時此刻格外幸運,是老天對她的恩賞,
身邊是喜歡的人,自己在做的是喜歡的工作,雖然每天都要熬夜寫稿,改稿,跟著攝制組大街小巷,風(fēng)吹日曬的跑,在烈日炎炎下等,可是她的真的好快樂。
她去牽陳思爾的手,靠在他肩上,心中安穩(wěn)歡喜,她輕輕的吻了他的臉頰。
“陳老師,謝謝你。”
陳思爾心里也是震撼無比,一路走來,他看過周莊溫柔寫意,直到上海歌柳繁華,如今又見到大同金戈鐵甲,浩然正氣,世界何其大,可是這片片山河土地,只有中國是百日繁新,滌盡塵埃,卻又不改歷史風(fēng)姿迢迢的。
他抱緊蔣蔣,“不客氣,也謝謝你,以后我們都多關(guān)照?!?p> 蔣蔣聽他的話,握緊了他的手,“嘿嘿嘿?!?p> “你傻樂什么?”陳思爾敲敲她的頭。
張雅正在家里哼著歌敷面膜,她琢磨了很久,露水情緣,何必當(dāng)真,自己又不是十八九的小姑娘,上海這么大,人潮擁擠,誰會記得誰是誰,就當(dāng)作演了一出兩廂情好的戲,演完了也就散場了,各過各的安生日子。
手機的響把她從一響貪歡的舊戲中吵醒,
“老大,完了,出事了,上頭空降了大boss。”
張雅一把扯掉了面膜,“什么來頭,這么囂張。”
“說是董事長的兒子。”
張雅拍拍自己的臉,“他要干嘛?”
“還能干嘛,新官上任,三把火唄。”
掛了電話,張雅咬咬牙,無奈的去臥室挑衣服,化妝,出門,沒辦法,自己就是個打工人,再風(fēng)光公司也是別人家的,少爺回來了繼承了,她只能服從組織,聽安排。
臨出門還不忘給正在大同逍遙快活的蔣蔣發(fā)微信,狠狠地吐槽了這群拿人不當(dāng)人,當(dāng)機器的資本家,“蔣蔣,你說什么時候,我能公司拿下,那我就發(fā)了。”
蔣蔣他們正在下山的路上,準(zhǔn)備排隊做纜車回去,她聽見張雅的微信,心疼又好笑,“那怎么辦,你如你努努力,把你公司的太子爺拿下,那你就功成名就了?!?p> 陳思爾聽見蔣蔣的話,一口水險些噴出來,他挑挑眉毛,替她理好在山頂吹散的頭發(fā),話到嘴邊欲言又止。
他現(xiàn)在嚴(yán)重懷疑,當(dāng)初張雅和蔣蔣就是這么來討論怎么把自己拿下的。
“蔣蔣啊,”陳思爾摸著筆尖,想了又想,“問你個問題?”
“你剛剛和張雅說的話,你在我身上,實踐過嗎?”
“哼哼,嘿嘿嘿,”蔣蔣歪著頭沖他瞇著眼睛,笑出了兩顆虎牙,陳思爾看到她這樣,怎樣都不會和她算賬的。
不過陳思爾也差不多知道了,應(yīng)該是實踐過,好像還成功了。
唉,他覺得自己現(xiàn)在就是黃蓋其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