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姑娘這樣可以嗎,主人明日會回來,楊姑娘明日再來如何?希望姑娘還是來我們?nèi)缬駮S。”
藺如象只能如此決定,好畫自是要收,但他不好擅自做主決定價格,也不希望這好畫被他人收走。
“你看吧,他不敢做主,說明這畫值大價錢,大買賣自然得主人決定,要是小錢,他就直接出價收了。”上官赤霞在兩人身邊轉(zhuǎn)悠。
采果明白這書生是做不了主,她要是出五十兩,藺如象也不能當(dāng)下決定收不收,還是得與主人商量。
“如此,也只能如此了,那我明日再來吧?!辈晒鹕硪?,娘在外面等著呢。
“姑娘,姑娘可是住在城中?”藺如象起身相送。
“不是,住在附近村子里?!辈晒麤]明說,但她明天一定來,這是個好機會,她也不想錯過。
“實在是抱歉了姑娘,勞煩姑娘明日再跑一趟?!碧A如象只能這么決定,她一個女子他也不好留她。
采果出來時,外面已沒了客人,沈小雅和采穗坐在小茶桌旁等候。
“果兒!”看女兒安然出來沈小雅才放心,見女兒手上還拿著畫冊,看來好事沒成。
“娘,沒事了,我們走吧!”采果心情很好,知道自己的作品值錢,她迫不及待的要展開她的事業(yè)了,沒錯,事業(yè)。
“各位慢走,歡迎下次再來。”藺如象一臉笑容。
“好,我們走吧?!鄙蛐⊙趴刺A如象一臉歡喜的模樣,更奇怪了,他是看中女兒的畫的,怎么又沒成交,價錢談不攏嗎?
“姐姐,那畫沒賣出去嗎?”出了門,采穗好奇地把疑問問出,語氣中顯出可惜之意。
“嗯,老板不在,價錢談不來,下次再來看看。”
“老板一定有眼光,會把姐姐的畫買下來的?!辈伤氚参坎伤耄瑩?dān)心她失望。
采果笑道:“借穗兒吉言!”
沈小雅卻不在意,成沒成都沒關(guān)系。
三人加快腳步,走近城門口時上官赤霞又嚷嚷起來了:“那個男人在門口?!?p> 采果有些煩躁,放慢了腳步對著袖口低聲道:“大哥,你能想想辦法嗎,接近他也沒事的辦法?”
“這個,恐怕得去寺廟求張符,不過這樣的話,我的存在就得被人知道,別人知道了會不會還幫我,我也不知道?!鄙瞎俪嘞悸曇舻吐?,他知道他給她添麻煩了。
“我知道了?!辈晒麜囋嚳础?p> 采果停下腳步,她看到阿誠在門口,娘和采穗也停下了。
“怎么回事?”采穗緊張起來。
要出城的人在排長隊,門口官兵在嚴密的勘察,每個人都被搜身。采果看就知道官府在抓人。阿誠和阿武在一旁侯著,待別人過去。
“可能在抓犯人,沒事,我們讓他們搜就是了。”沈小雅不擔(dān)心,她們身上絕對沒有官府要的東西。
采果猶豫著不想過去,阿誠就在那兒呢。
“姐姐,怎么不走?”采穗看采果不想走的樣子。
“娘,那兒這么多人,我們等等吧,在這兒歇歇?!辈晒麃淼揭蛔课菖哉局?,想等阿誠走了她再走。
“好吧,等等?!鄙蛐⊙趴搓犖檫€長。
采果神經(jīng)有些痛,因為阿誠往這邊盯著,她真怕他走過來。阿誠是沒走來,阿武過來了。
“沈嫂嫂,你們怎么不去排隊?人很快就過去了。”阿武看看沈小雅,又看看采果,他知道是采果不想走。
“我們就過去?!辈晒厮?,“阿武,你知道出什么事了嗎?”她相信他們一定知道,官府的事王爺一定了解。
“是縣里有人被害了,老爺在查兇手?!卑⑽渥笥铱纯?,小聲道。
“??!兇手!”采穗小臉怯怯,想趕快回家。
“查兇手怎么這么查,搜身就知道誰是兇手了?”采果搖搖頭,這樣查案無疑是大海撈針。
阿武湊近采果小聲道:“官府是在找兇器,聽說兇器現(xiàn)在還沒找著,一定是在兇手身上?!?p> “是怎么樣子的兇器?”采果的好奇心被勾起了。
“這……”阿武眼珠子轉(zhuǎn)了轉(zhuǎn),傻笑起來,“我就不知道了?!?p> 采果知道他一定知道,不方便告訴別人罷了,她也沒追究,官方機密嘛。
“果兒,我們走吧。”沈小雅看已沒人排隊,叫女兒跟上。
“你們先去,我馬上?!辈晒睦锛绷耍⒄\那丫的就站在那兒,她怎么過得去?
“阿武,現(xiàn)在沒人了,你和你哥哥快走吧,你回去吧。”采果把阿武推走,他們先走才行。
“好好,我們先走。”阿武笑著跑開,回去跟阿誠說了什么。
阿誠望向采果,暗眸深沉。他剛才是等排隊的人先過去,看到采果她們過來,她又停下不過來,她果然又不靠近他,這使他疑惑更深,更為不滿。
最終,阿誠還是先走了,阿誠走得很快,阿武給守衛(wèi)的人看了什么東西,他們不必受到搜身就過去了。
“果兒,快點。”沈小雅叫上女兒。
“來了?!辈晒闪丝跉猓@才敢走過去。
采果接受檢查,包包還有身子都搜了,好在有個老媽媽來搜女人。
采果三人順利過關(guān),通過城門時上官赤霞又嚷嚷起來:“他在門外侯著,快快走!”
采果暗道一聲混蛋,然后開跑,想快速跑離阿誠。采果這一跑就慘了,守門士兵以為她是做賊心虛開溜,頓時追她起來。
“站住,你干什么?”
“抓住她,快快!”
“果兒,你……”
“姐姐!”
“??!你們干什么,放開我!”
“采果,采果……”上官赤霞擔(dān)心的聲音不斷在采果耳邊回響。
采果想跑出大門往阿誠所在的反方向去,卻在大門中間被抓住,大家押著她的手強勁有力,使她肩膀酸疼,嚇得她驚慌又怕。
“果兒!你們干什么,放開我女兒!”沈小雅擔(dān)心女兒受傷,拍打著士兵要救女兒。
“姐姐……”采穗嚇得都快哭了。
“不許動,你們再搗亂連你們也抓!”
“說,為什么跑?”一士兵狠狠審問采果。
采果被押下彎腰,肩膀發(fā)疼,忽然,押住她肩膀的一人放松了手,只是握住她的手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