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了她,殺了,她?!钡蛦“党陵幧脑捳Z伴隨著刀尖劃地的尖銳聲一齊傳入云拾雨的耳中,她已經(jīng)跑得精疲力竭了,可那戴著斗笠的怪東西還是窮追不舍。
到底是停下來與它戰(zhàn)斗還是逃離,停下來打斗沒有勝算,繼續(xù)跑也再沒有力氣了!躲閃不及,云拾雨穿過一張蜘蛛網(wǎng),那蜘蛛網(wǎng)雖極為輕薄,卻遮住了她的雙眼,堵住了她的鼻孔和耳朵,異物感帶來的惡心使她吐了,加上掉落在地上的針葉本就有些滑膩,云拾雨腳下一滑,摔倒了。
“殺了她,殺了,她,嘻呵啊。”她只覺皮膚輕輕地撕裂開,身體里有什么東西從裂開的地方流了出去,劇烈的疼痛從傷口處蔓延,她的全身逐漸變得濕漉漉的。
云拾雨從額頭處揭下臉上那層蜘蛛網(wǎng),摁在地上,一個(gè)翻身滾,拉開了與襲擊者的距離。
“你,為什么要傷害我?”云拾雨嘶吼出聲,方圓幾里的蜘蛛以及蜘蛛網(wǎng)皆被震碎。
戴斗笠的怪物并不回答她,嘴里依舊說著,“殺了她,殺了,她。”
云拾雨大掌伸向前方的樹冠,折下一根樹枝,又迅速地扯了自己幾根頭發(fā),做成法器,指尖迅速地?fù)芟?,產(chǎn)生的波動(dòng)震碎了戴斗笠的怪物。
“哼,不堪一擊!”她爬起身,走了過去,撿起它的刀掛在腰間。
隱隱作痛的傷口催促著她趕緊去尋找些草藥。嗅覺變得更靈敏了,她的鼻子快速捕捉到了草藥的味道,循著草藥散發(fā)的味道,她來到一處奇怪的地方。在這里,殘破倒塌的雕琢過的石塊不規(guī)則地躺在荒草中。她蹲下身子,采了些草藥,她向前踢了踢腳,藤本月季從鞋子中伸出來,花朵接過她手里的草藥后,鉆進(jìn)她的衣服里,為她上藥,與此同時(shí)她也施術(shù)法輔助傷口愈合。
心里有個(gè)聲音催促她往里走些,她的腳照做了。映入眼簾最明顯的莫過于長著翅膀趴在曲面梯形體石雕上的女子,她的雙臂裸露在外,一頭卷曲的的發(fā)挽起,從肩膀上的棕色布料可以得知她穿著一件棕色的衣裙。云拾雨走到她跟前,情不自禁地?fù)崦念^發(fā),她生前似乎經(jīng)歷了可怕的事呢。枕在那蒼白手臂上的頭抬了起來,那五官立體的慘白的臉上滿是風(fēng)干了血跡,“睡久了,手麻?!痹剖坝瓯粐槈牧?,不由得收回手,在她的身體正要不自覺向后退時(shí),那東西用一只手扣在了她的脖子上,另一只手則是摸著她的臉,“睡得久了,手麻。”說完便發(fā)出“嘻”的笑聲,“還是以前的感覺啊?!边@東西很久沒有清洗牙口了,實(shí)在熏得很。
那慘白的手力氣格外地大,云拾雨用盡力氣也無法掙脫,她只得拔下頭上的發(fā)簪刺向那東西的眼睛。那東西眼睛受了傷吃了痛,便縮回手去撫慰那只眼睛。那掛在腰間的劍脫鞘而出,對準(zhǔn)云拾雨的頭刺過去,云拾雨只覺一股強(qiáng)烈的氣流直沖后腦勺,她感受到極大的危險(xiǎn),可在這危險(xiǎn)下她失了反抗的力量,身體動(dòng)彈不得。那東西伸出手壓低云拾雨的頭,那劍便直直地貫穿她的喉嚨。
云拾雨一臉愕然地看著她,她伸出手扣住云拾雨的脖子,往自己身側(cè)靠近,她看著那東西的脖子冒出大量的血水,剛想伸出手為她止傷,那東西迅速拔下云拾雨插在自己眼睛里的發(fā)簪,朝云拾雨的額頭處劃了一個(gè)極深的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