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陋的書房里,整齊的擺放著各種已經(jīng)不傳世間的珍貴典籍,一名老者在這幽暗的書房中,顯得獨一無二,他輕輕的翻著一本名為《九州神器譜》的書籍,正在慢慢的看著。
出現(xiàn)在他的眼前是一把刀的圖樣,單單只是在圖樣上看去,就能看出此刀絕非凡品,刀身上紋的是七秀神殺紋,刀刃如雪,不見絲毫塵埃,刀柄為麒麟,老者仔細看了看,不禁感慨道“先人技法,真是神乎其技。”
圖樣下方還有幾句小字,為上古密字,當今世上能識得此字的人不多,剛好老者算一個,那幾句字的含義大概是這樣“此刀名為天殺,是由天外藍海神金融合麒麟血鍛造而成,具有呼風喚雨召喚雷霆之力,持此刀者,當是戰(zhàn)場殺伐大將最佳,此刀殺性巨大,若是持刀之人,不能秉守已心,必會嗜殺成災,此刀兇險異常,非常人不可持之,后輩子孫當再三小心,此刀封印者,謝散留”
老者看完后,合上了書本,走出了書房,搖頭看向了天上,雖然是白天,可老者依舊能清晰的看出滿天星辰的運行軌道,老者咬破拇指,在眉心一劃,天眼即開,老者在一眼望去,竟是尋著那青陽郡的酒自來酒館而去。
片刻過后,老者頹然坐在地上,哈哈大笑起來,連聲說道“吾道不孤,不孤啊”
中州南方為大周皇氏騰飛之地,此地龍脈最盛,曾有風水大家到達此處,直呼“九州龍脈,當今聚此,必出真龍。”后有大周起義于此,大敗前朝隋氏,登九五之尊,距今已經(jīng)三個紀元之久。
而在中州四方,分別有南海喬木州,東山太岳州,西火無垠州,北雪飄然州,這五洲被稱為大周天下,也是如今人力能達到最遠的地方,由大周第三代國師親自執(zhí)筆畫就的天下浩然圖,清晰的記載了各州的方位,和中間零零散散的小島嶼。
據(jù)說大周為統(tǒng)一五洲,打了將近千年的戰(zhàn)爭,所以后人評價前這段歷史,都會把那段戰(zhàn)爭所造成的生靈涂炭,全部蓋到大周的開國皇帝身上,可也有眼里不俗之人給出評價,“政令統(tǒng)一,功六過三,開國帝王,可比始皇?!?p> 而謝氏一族,三個紀元來,都是大周的忠實擁護者,據(jù)傳從前也是一個落魄家族,只是跟開國皇帝是從小的交情,于是乎便一人得道,雞犬升天,搖身一變變成的大周相國,并世襲至今,雖然朝中眾臣對謝氏相族頗有微詞,但每一個人都是在心里感嘆道:“大周有謝,可無憂也”
謝氏一族從來都是一脈單傳,而且次次都是男孩,只是這一代,不知為何,謝氏出了兩個嫡傳,這也使得謝氏上下頗為忐忑,而歷來與謝氏敵對的家族,如今正式樂的不可開交,或許這一代就是謝氏隕落的一代,“山無二虎,天無二日,謝氏兩子,終得其一?!?p> 要是其中一子沒有爭奪族長的心思,那還算好,可令人擔憂的是,在兩子五歲生辰的那天,身為他們的爺爺,不知道抽了什么瘋,在眾賓客的面前,居然公然問其二人,“誰想當族長”
二人雖然回答各不相同,卻都有爭奪之心,大公子說道“當仁不讓方是吾孫心聲”二公子說道“我憂百姓之憂,我苦百姓之苦”
眾賓客駭然,謝氏不虧是傳世治國之才,這兩個小家伙,雖然語氣稚嫩,缺已經(jīng)初顯鋒芒,比一般家族子弟要強的多,謝氏族長聽后,大笑道:“不虧是我謝熊杰的孫子,好,既然如此,那我只有遵循天意,你們二人,各自施展手段,去爭去搶,我古稀之后,由族內(nèi)選舉,族人認同最高者,擔任族長之位。”
二位公子同時到“孫兒明白”
后山是大周皇朝對修士修行之地的稱呼,具有敬畏的意思,也是大周皇氏和這五洲天下所有修士所簽訂的契約。
修士者下山之后,不可對山前百姓隨意打殺,不可奸**女,不可擾亂秩序,不可任意妄為。如有不尊契約者,后山與山前具都不容,定要將其挫骨揚灰。
大周歷代皇帝和無數(shù)五洲修士與天下有識之士所共同締造相對平穩(wěn)的局勢,在酒自來酒館深深埋藏在地下的神器破土而出的這一日,終歸是打破了。
后山不同于山前俗世,后山不在乎一家一性的傳承,而是宗派林立,大大小小的宗派組成了后山,這使得后山足以應對天道氣運對于修士自身的壓制,而山前的凡夫俗子,更加的注重的是宗族的傳承,雖然雙方各自理念不同,但相同之處卻很多。
比如這青陽神器的出世,各大勢力,家族都想要據(jù)為己有,一場大戰(zhàn)已經(jīng)不可避免,只看最后鹿死誰手了。
酒自來酒館內(nèi),鷹飛雨在后廚快速的飛舞著他手中的菜刀,蘇碧也在廳前的木桌上揮筆記賬,醉狂歌在跑前跑后的忙著,三人分工不同,但相同的是都能看到屬于少年人的那股朝氣,在各自身上涌動。
醉狂歌已經(jīng)來到酒自來有半個月之久,雖然為人處世有些放蕩不羈,可青陽郡上下對他都是贊賞有佳,就說三天前,回廊街的李大嬸家的豬跑了出去,醉狂歌也是偶然遇到,二話沒說,直接上前把豬拿了下來,扛在了肩膀上給李大嬸送了回去,雖然后來的事情有些不美,可也不妨礙李大嬸的感激之情,一頭豬對于普通人家來說,是一年到頭來可以盈利的東西之一。
醉狂歌就是這樣,只要讓他遇到什么事情,能幫的就上把手幫一下,幫不了的也會上前看一看,只是每次都會說“這事情真是麻煩,我以后一定不再管了?!笨墒怯龅绞虑樗€不是仗義出手。
一天的忙碌又接近了尾聲,今天的天氣尤為反常,天空在黃昏時分,便開始有烏云一點一點的聚集在一起,到了現(xiàn)在竟然天空上已經(jīng)全然被那烏云覆蓋,不見月光一點滲入,這使得方圓百里的氣氛壓抑到了極點。
“下雨了”蘇碧撐著油紙傘站在酒自來酒館的門前。
而鷹飛雨早已經(jīng)脫下了廚師衣服,穿上了一件繡有殺字的錦衣,錦衣衣角處繡著一個冥龍的圖案,盡顯崢嶸,他緩慢的走出了酒自來酒館,來到了蘇碧的身邊。
蘇碧看見此時的鷹飛雨,也是微微一愣,隨即嘆了口氣到,“其實你可以不用去的”
鷹飛雨笑而不語,只是緊了緊腰間的刀,隨后一股驚人的刀氣,沖開了夜幕的雨水,使得蘇碧四周的雨水瞬間蒸干。
蘇碧回眸一笑道“小鷹子,咱們?nèi)粫@大千世界的萬千之人”
鷹飛雨此時不在是哪個憨憨傻傻的樣子,而是如一把出鞘的絕世寶刀,刀意直沖云霄,勢要破開那九重天宮般氣勢磅礴。
“掌柜的,不管結(jié)果如何,我會陪你到最后一刻。”
“咳咳,停停,小鷹子,你說這么肉麻的話,想干啥”
“掌柜的明鑒,這是屬下的由心之言”
“我可是你掌柜的,不許你對我有什么不好的想法”
“嘿,哪能啊,我可不是醉狂歌那家伙”
等蘇碧與鷹飛雨走遠后,醉狂歌慢慢在床上睜開眼睛,對著遠方,破口大罵道“你們兩個蠢貨,以為這么點迷魂香就能迷倒老子,他娘的,感情就你倆好,老子在這里打了半月工了,這么著不當老子是自己人啊,真他娘的是麻煩,要不是大爺爺封了老子的奇經(jīng)八脈,老子現(xiàn)在就過去教他們做人,真是氣死我了”
醉狂歌雖然罵罵咧咧著,可也不閑著,只見他盤坐在床上,成入定之勢,觀感內(nèi)海之中,醉狂歌神游在內(nèi),來到的奇經(jīng)八脈的督脈門前,督脈為手足三陽之海,打通督脈后可以引陽氣入體,邪祟難侵,運功之時會體表變紅,高溫滿布于與全身上下,在上古時期單純修煉奇經(jīng)八脈的修士,督脈一通可與碎山境界的氣修一戰(zhàn)。
“唉,老頭子,督脈給我開一個晚上”
醉狂歌在督脈門前大聲的喊道,剎那之間,在醉狂歌的觀感內(nèi)海中突然一陣紅色的風暴,鋪天蓋地的吹來,吹的醉狂歌衣袍砰砰做響,隨后只是聽到一聲“滾蛋”,貌似那聲音的主人能與醉狂歌的觀感內(nèi)海遙相呼應,竟然能達到言出法隨的意境,醉狂歌被這一聲滾蛋,直接驅(qū)逐了出去。
醉狂歌在此進入觀感內(nèi)海之中,這次他變得極為恭敬,“老祖宗哎,人命關(guān)天的事情啊,你就大人不記小人過,可憐可憐我吧”
“哼!主人有令,除非你自己打破這屏障,否則絕不可能”
“通融通融都不行?”
“身為伊氏子弟,就是要憑自己的雙手去創(chuàng)造奇跡,如果我今日給你開了這后門,那你以后再修行路上也走不遠”
“停停停,不要和我說這些大道理,不就是想要我打你嗎,老子成全你”
醉狂歌氣急,不在廢話,雙手成拳,直接打在了督脈的門欄上,威力之大,都引起了觀感內(nèi)海中的海水巨浪,可那督脈門上缺是一點變化也沒有。
門內(nèi)老人,悠閑自得,他感受著這一拳的威力,對著海內(nèi),對著天空,對著其余七脈和各處穴竅說道“這樣的少年郎,這樣的拳力,不失伊家風骨啊”
“你他娘的在給老子撓癢癢是嗎,在大點勁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