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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少掌心寵:甜妻,么一個!

第19章 失去

  她有些怔愣地看著母親的側(cè)臉。

  蘇素接著說道:“你的親生父親是一個很溫柔很溫柔的男人……”

  說到這,她的臉色變得柔和,嘴角也洋溢著淡淡的笑意,然而似乎又想到什么,她的臉色突然變得哀傷痛苦,語調(diào)也悲切起來:“然而,我們終是不能在一起的。”

  顧默內(nèi)心已經(jīng)不單單能用震驚來形容,其實(shí)她很想問問為什么不能,但看到母親的哀愁神色,她還是忍住了。

  蘇素意識到自己時間不多,沒有再說下去,轉(zhuǎn)而說:“關(guān)于你的親生父親,你可以問問羅云。至于事后你要不要與他相認(rèn),由你自己決定?!?p>  “所以,你不要怪顧秦,作為你的養(yǎng)父,他已經(jīng)做得足夠好了,”蘇素又是自責(zé)地嘆氣:“是我毀了他的幸福!我和顧秦從小便是青梅竹馬,感情深厚,但也僅僅是兄妹之情。他為了讓我順利生下你,放棄自己唾手可得的幸福,娶了我……這輩子,我最對不起的人就是他!”

  這時,在門外偷聽已久的男人終是忍不住沖進(jìn)了房間。

  他聲淚俱下地半跪在蘇素面前,痛聲道:“你沒有對不起我,是我對不起你!既然娶了你,我就應(yīng)該負(fù)責(zé),忠誠到底!是我錯了,素素,原諒我好嗎,素素!”

  顧默看著身旁的顧秦,男人蒼老的背影顯得那么無力,她第一次覺得自己是那么可笑。

  蘇素?fù)u搖頭,急切地喊道:“你快起來,我從未怪過你!何談原諒一說?這些年,你為我們母女做的已經(jīng)足夠多了,是素素當(dāng)年太自私了。阿秦哥,我最后求你一件事好么,就當(dāng)我最后一次自私地想當(dāng)個好母親?!?p>  顧秦緩慢地站起身,仿佛用了一個世紀(jì),他身形有些不穩(wěn),顫顫歪歪地仿佛下一秒就要倒下。

  “你說……我一定做到。”他的聲音都是發(fā)抖的。

  顧默復(fù)雜地望著此刻不堪一擊的男人,覺得他又是如此可憐,就像她一樣!

  “我死后,你再娶也好,不再娶也罷,我都尊重你的決定,只是……默默,我終究放心不下她,”她輕柔地?fù)崦櫮詽皲醯陌l(fā)絲,面露憂色:“我希望你以后還能以一個父親的身份,好好照顧她,無論她做了什么,都希望看在我最后一點(diǎn)薄面上,不要責(zé)怪她?!?p>  半晌,顧默終是忍不住抱住母親,淚水滴答滴答落在蘇素的病服后,她嘶啞著嗓子說道:“媽,我一定會照顧好自己的!你也會好起來的!一定會的!”

  蘇素輕輕地笑了,她溫柔地推開顧默,用手指擦拭女兒臉色的淚珠。

  而后,終是哀切地看著眼前的男人,卑微道:“好么?”

  顧秦蒼白的臉色猶如鬼魅,一個飽經(jīng)滄桑的中年男人終是忍不住滑淚而下,眼角深深的皺紋也透露出他的疲憊不堪,更多的卻是傷心絕望!

  他點(diǎn)點(diǎn)頭,蒼涼出聲:“我答應(yīng)你。顧默從來都是我顧秦的乖女兒?!?p>  蘇素滿意地露出笑臉,泄了一口氣般后躺在床上。

  “那就好,那就好……”說著說著,她慢慢地閉上了眼睛,聲音越來越小,頭往旁邊倒下。

  心電圖儀發(fā)出一道“滴”的聲音。

  顧默和顧秦兩人不約而同望去,落入眼中的是一道駭人的水平紅線!

  “媽!”

  “素素!”

  病房內(nèi)傳來兩道聲嘶力竭的痛喊!

  醫(yī)生護(hù)士沖進(jìn)病房。

  簡單的檢查后,確定病人已經(jīng)沒有了任何生命特征。

  而顧默也昏厥在地。

  ……

  “她怎么還不醒來?”

  男人的聲音英氣逼人,擲地有聲。

  旁邊的醫(yī)生似乎是很畏懼眼前這個男人,小心翼翼地解釋道:“霍總,顧小姐多日操勞,有貧血,突如其來的喪母之痛壓垮了她最后一根神經(jīng),這才昏迷不醒。只是昏迷一周,顧小姐理應(yīng)醒來,唯一的解釋只有……”

  醫(yī)生顫顫巍巍地有些不敢開口。

  此時,站在顧默床前的男人,正是令人望而生畏,敬而遠(yuǎn)之的霍易。

  霍易俊臉一凜,周遭散發(fā)出強(qiáng)大的森冷之氣,他不悅地冷哼:“說!”

  “只怕是顧小姐自己不愿醒來?!?p>  聞言,男人劍眉深深凝起,眼神銳利深邃地掃過身旁已經(jīng)瑟瑟發(fā)抖的醫(yī)生,轉(zhuǎn)又落在沉睡不醒的女孩身上,幽然開口:“有什么辦法?”

  那個醫(yī)生無奈道:“這個我們束手無策,要靠顧小姐自己的意志了?!?p>  男人走至顧默身旁,輕柔地撩開女孩額前的碎發(fā),露出光潔飽滿的額頭,眼神也不自覺柔和下去。

  聲音卻是陰寒地對那個醫(yī)生說道:“一個醫(yī)生不能讓病人蘇醒,那還有什么用!”

  那個醫(yī)生嚇得差點(diǎn)連雙腳都站不穩(wěn),這可是霍易啊,一手遮天的霍易,惹惱了他,他隨時可能讓自己滾出T市,甚至……

  醫(yī)生不敢再想下去,忙補(bǔ)充開口:“霍總您看看,她有什么留戀的人或事,可以多講講給她聽,刺激她的大腦皮層,興許顧小姐能夠更快醒來?!?p>  霍易也知道目前這個情況,醫(yī)生也無可奈何,只是他有些生氣這個小獅子怎么還不醒來罷了,他的生活仿佛一下子失去了興味,喚作平時理智沉穩(wěn)的自己何曾會這樣失態(tài),咄咄逼人地欺負(fù)一個毫無縛雞之力的醫(yī)生?

  他終是沉沉開口:“你下去吧?!?p>  醫(yī)生松了一口氣,暗自拍了拍胸脯,麻溜地退下了。

  也許他不該在這個女孩身上花太多心思,畢竟這種失控的感覺真的很不好

  男人心中騰起一抹莫名的煩躁,他揉了揉自己的鼻翼,強(qiáng)迫自己不再看床上的女孩。

  正欲離開的霍易走至門前,又頓了頓。

  他還是折了回來,走至床邊,高大的身軀俯下身來,湊至女孩耳邊,聲音魅惑又陰冷地說道:“顧默,你再不醒來,你爸爸就要娶別的女人了。”

  顧默仍舊一動未動,沒有一點(diǎn)反應(yīng)。

  男人微不可見地蹙了蹙眉,嗓音愈發(fā)蠱惑狠絕:“對了,你還不知道王清舒一直在T市吧,她可是一直和你父親有著聯(lián)系呢。”

  女孩臉色依舊沒有任何起伏,仿若未聞。

  霍易這下是有些挫敗了,他近乎邪惡放肆地下著最后的通牒,指尖也掐著女孩的下巴:“嘖嘖……然后就有趣了,王清舒的哥哥王絕必定跟著登堂入室!”

  “對了,不知道你是否已經(jīng)查到策劃你母親車禍的兇手——”男人頓了頓,聲線猶如淬了冰一般:“就是王絕?!?p>  女孩緊閉的眼眸顫了顫。

  霍易注意到女孩的雙手也緊緊握成了拳頭。

  看來,這個方向沒錯!

  顧默真的聽得到。

  他眸色漸深,略帶欣喜輕快地繼續(xù)說著刺人的話語:“最可笑的你知道是什么么?”

  緊閉雙眼的女孩呼吸聲逐漸加大,面露恨色。

  男人自顧說道:“你一旦繼續(xù)昏迷,你不但不能將兇手繩之于法,日后等你醒來,還要叫你的殺母仇人舅舅!”

  看著女孩漸漸通紅的臉色,霍易心中一松。

  他知道,她很快就會醒來。

  嗓子有些干啞。

  他站起身給自己倒了杯水。

  果真,女孩“?。 钡匾宦?,倏然從床上坐起,額間冒著密密的汗。

  眼睛睜得大大的,瞳孔深處只剩下絕望和仇恨。

  顧默緊緊抓著被子,還沒反應(yīng)過來自己的處境,腦子里如一團(tuán)亂麻,壓迫她的神經(jīng)。

  她有些痛苦地捂著頭,難受地敲打自己的頭。

  霍易忙上前制止了她。

  他拉下女孩的雙手,緊緊捂住,嗓音冷得嚇人:“夠了,顧默!”

  男人熟悉冷厲得聲音讓顧默略微放松下來,神經(jīng)沒有原先那么緊繃。

  她側(cè)過頭,臉色凄然絕美。

  一瞬不瞬地注視著他,半晌,她才緩過神來,張了張嘴,才發(fā)現(xiàn)喉嚨干澀得要命。

  男人順手拿過自己得喝得水杯遞給顧默。

  女孩不疑有他,咕嚕咕嚕大口喝完。

  清涼的水宛若甜美的蜜漿滋潤了她干燥的生命,她將水杯塞回男人的手里。

  霍易有些無奈,他輕輕一扔將紙杯扔進(jìn)垃圾桶。

  “霍易?!?p>  時隔數(shù)日,女孩終于叫出了他的名字。

  “嗯?”

  他的聲音帶著股慵懶的意味。

  “我剛剛都聽見了?!迸⒌f道,小臉在陽光下泛著柔和清冷的光輝。

  女孩注視著他的雙眸。

  “嗯哼?”

  男人有些不明所以。

  “你早就知道了是吧?”女孩冷靜開口,眼神有些鋒利:“知道我媽媽的車禍?zhǔn)峭踅^一手策劃的?!”

  原來是這件事。

  霍易點(diǎn)點(diǎn)頭,承認(rèn)道:“你母親出事的第二天我就知道了?!?p>  顧默死死咬著唇,感覺自己苦苦查了半月線索卻仍舊一無所獲的自己在他眼中就是個笑話。

  她憤恨地撇過頭,而后背對著他躺下,嗓音淡漠如水:“這里不歡迎你,你走吧,霍總?!?p>  捂住被子,想要阻擋男人強(qiáng)烈的視線。

  他好心來看她,她醒來后卻對自己如此冷漠對抗的態(tài)度,霍易感到有些惱怒。

  但更多的還是體諒她的無助于悲傷。

  他不疾不徐地解釋道:“不告訴是我思慮再三做出的決定。原因由二?!?p>  女孩微微將被子扯下一點(diǎn),露出一只潔白嬌嫩的小耳朵。

  霍易見此,眉間染上淺淺淡淡的笑意,連他自己也沒發(fā)覺。

  他接著說道:“你母親剛出事,你的情緒極其不穩(wěn)定,我怕你一沖動做出什么失去理智的事情。畢竟……”他頓了頓,發(fā)現(xiàn)女孩微微把腦袋翹起,他放大了音量:“你脾氣那么沖?!?p>  顧默掀開被子,坐起來瞪他,不滿地唇微翹:“說誰呢!”

  女孩雖是語氣有些沖,卻也算默認(rèn)了他的其一。

  男人不理她,想撫摸一只小獅子般輕輕揉了揉顧默的腦袋,嗓音放軟:“其二呢,事情的來龍去脈還沒有完全查清楚,有沒有共犯,王清舒有沒有參與其中,甚至你父親有沒有知情……還有必要的證據(jù)……我打算全部弄清楚就告訴你?!?p>  顧默有些狐疑道:“你堂堂霍氏當(dāng)家,查清楚這些事情用了半個月?”

  “你還不算太笨嘛!”霍易又是伸出手想要揉她的頭發(fā),顧默眼疾手快地將頭一側(cè),讓男人的手落了空。

  男人心情不快地哼聲道:“我很快查清楚后,本想馬上告訴你,得知鹿云在照顧你的母親,她是鹿家的人,消息靈通的很,恰好我名下的X島出了點(diǎn)事,我必須馬上趕過去處理。我以為她會告訴你,畢竟你也算是鹿家小輩血緣正統(tǒng)的唯一的女孩吧?!?p>  鹿家……

  羅云就是鹿云?

  顧默的腦袋一下子消化不了那么大的信息量。

  她神色發(fā)怔,一臉疑惑地望著霍易,指望他講的清楚點(diǎn)。

  霍易卻是不再說了,他揉了揉疲憊的眉頭,說道:“你們家的事,你還是待會兒問鹿云吧,她知道的清楚些。既然你已經(jīng)醒了,我就先走了。”

  不等女孩反應(yīng)過來,男人便已經(jīng)離去,留下一臉怔愣的女孩獨(dú)自發(fā)呆。

  母親的離世,人為的車禍,身世之謎讓她有些力不從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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