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第一份禮物
喀秋莎勾勾手指示意秦丹過來。
秦丹過來，看到她在一張海報。她眼睛盯著海報上的泰迪熊公仔。
童心未泯，秦丹心想。
“翻譯！！”喀秋莎說。
秦丹邊看著海報邊說：“上面說，想得到這個精美的泰迪熊嗎？邀請你男友或丈夫來，進店挑戰(zhàn)俄羅斯的轉(zhuǎn)盤飛鏢！每對情侶或夫妻只有一次的參加機會，每次只能投飛鏢兩次。”
“走！”喀秋莎一手拽著秦丹就去進入。
他們來到柜臺。柜臺有剛才看的那種海報。
“歡迎光臨！”一個女店員說。
喀秋莎指了指那海報，又指指秦丹。因為，她不會說中文。
店員看到兩人是外國人，又看到喀秋莎指指海報和秦丹，明白了，“請！”她做了一個請的動作。
“不是吧！”秦丹用中文說。
原來這個游戲是在兩米開外站在，手執(zhí)飛鏢，打中兩米外的那個轉(zhuǎn)動轉(zhuǎn)盤上一個紅點，這個紅點還不是紅心。在轉(zhuǎn)盤轉(zhuǎn)動十秒鐘后要飛出，否則當(dāng)無效。
那店員聽到秦丹會說中文，簡單講規(guī)則，拿給秦丹兩只小飛鏢，然后自己去那轉(zhuǎn)盤處站在，“Ready？（準(zhǔn)備好了嗎？）”
周圍人看到這么漂亮的女孩來了，就湊過來看他們投飛鏢。
秦丹將一只飛鏢遞給喀秋莎讓她拿著，自己拿著另一只。
秦丹擺出一個準(zhǔn)備投的模樣，說：“Yes?！?p> 那店員說：“GO！”她將轉(zhuǎn)盤轉(zhuǎn)動起來。她剛轉(zhuǎn)，就開始讀秒：“Ten（十），......”
秦丹看著眼花，定神一看，快速投出飛鏢！“嗖嗖”。
不久，轉(zhuǎn)盤停住，沒有中。
“可惜啊?！敝車苏f。
喀秋莎說：“蠢貨！”。她心想，要是自己投的話，早就中了！
她對秦丹說：“你給我認真點！”
“我很認真，但是......”
喀秋莎說：“看好了，我教你！”接著她給秦丹說了說要領(lǐng)，手指指點點。
兩人在說著俄語，周圍人不知道他們說什么，估計是女朋友對此不滿，教導(dǎo)男朋友怎么投，或者鼓勵男朋友下一次要投好點。
那店員拉平嘴唇，心想：怎么可能中嗎？不中，就要用錢買泰迪熊，又能賺一筆。
店員看著兩人話好像講完了，她舉起食指和中指，“Round Two（第二輪）！”
喀秋莎瞪了一眼秦丹，說：“去吧！”
秦丹轉(zhuǎn)過身，對店員點點頭。
店員說：“Ready（準(zhǔn)備）—— GO！”
秦丹深呼吸，凝神一眼，依著喀秋莎的方法。
“Ten（十），Nine（九），Eight（八），Seven（七），......”店員在讀秒。
秦丹看準(zhǔn)了，用力投出?！班侧?！”
店員看他投出，輕輕一笑，沒有回頭看，說：“真可惜，不過，還是可以用現(xiàn)金買......”。
“噢！好??！”周圍人里爆發(fā)喝彩聲！
店員回頭一看，中了......
“好呀！”喀秋莎抱著秦丹！
秦丹一陣臉紅，她這么熱情干嘛。
喀秋莎親了一下秦丹的嘴。
秦丹頓感臉色火辣辣的。
周圍人都起鼓掌。
店員呆著看一陣轉(zhuǎn)盤，又聽到人群鼓掌，她拿出包裝好的獎品，過來，遞給秦丹兩人。
“Thank you（謝謝）！”喀秋莎拿出來，她笑得很開心！
喀秋莎拆開包裝，看看這個精美的大大泰迪熊，這個玩具熊就像四五小孩般大小，她左看右看（看看有沒有損壞），感覺滿意，就抱著泰迪熊，臉色露出微笑。
周圍人難得看到美女的微笑，都笑了起來。
秦丹像看孩子一樣，看著喀秋莎。
喀秋莎一手抱著泰迪熊，過來再次親了一下秦丹。
周圍人都鼓起掌來。
喀秋莎再次將泰迪熊包好，遞給秦丹，讓他拿著。
秦丹一直紅著臉，和喀秋莎出了店門。
“現(xiàn)在去吃面包?！笨η锷f。
秦丹一手拿著泰迪熊，彎起另一只拿衣服包裝袋的戴手表的手，說：“都三點多。我看就不吃了，買完面包就回去。明天幾點的飛機?！鼻氐がF(xiàn)在才想起來問坐幾點的飛機。
“上午10點左右！”
“什么！這么急！”秦丹說，“買完面包，我們就回去，放好東西，我們?nèi)ベI點菜。我給媽發(fā)短信，讓她今晚做中國菜。”
“中國菜？”喀秋莎說，“好吧！”想想自己沒有吃過中國菜。
“挺好吃的。那就這么辦了?！?p> 他們買完面包，打個出租車，回去放下東西。
再出了門的時候，兩人很自然地手牽手，去買菜。再次回來已經(jīng)是近六點了，天也快黑完了。
妮娜看到兩個人手牽著手回來，她看著兩個人牽著的兩只手，含著笑說：“丹兒，手拿著什么東西?！?p> 秦丹這才發(fā)現(xiàn)兩個人手在牽著，秦丹趕緊松開，他說：“媽，菜我買回來了！”
妮娜拿過菜。
“好，謝謝?！蹦菽葘η锷f，“你先去洗洗手吧，擰開紅色開關(guān)有熱水，可以洗手。”
“好”，喀秋莎去洗手了。
看到她離開，妮娜靠近秦丹，說：“進展不錯嘛！”
“媽！”秦丹壓低聲音，“我，不喜歡她......”
“那還牽手??！”
“我也不知道！”秦丹紅著臉，“莫名其妙就牽著了，我沒有在意?！?p> “加油！”妮娜拿著菜，去廚房了，嘴里哼著中文歌（詞）：【喀秋莎愛情永遠屬于丹（他），正當(dāng)梨花開遍了天涯，河上飄著柔曼的輕紗；喀秋莎站在竣峭的岸上，歌聲好像明媚的春光?！克匾鈱⒃靖柙~的“他”讀偏一點，聽起來像“丹”，意指自己兒子秦丹。
秦丹看著自己的牽著喀秋莎的那只手，半天沒有說話。他其實說的是實話。他想起那個中年人的話，他心想，妖術(shù)！一定是妖術(shù)！!
喀秋莎洗完手，出來看著秦丹，問：“阿姨，在唱什么？”
“你說呢？”秦丹故意說，“《喀秋莎》。”
喀秋莎搖頭，以為他說的喀秋莎是叫自己名字。
“我說她唱的歌叫《喀秋莎》，中文版的《喀秋莎》?！?p> “哦！！”
喀秋莎沒有吃過中國菜，晚飯是吃中國菜，她連連稱贊“好吃！”。
晚飯后，各人都為明天而準(zhǔn)備。
妮娜來到秦丹的房間，手拿著一個銀色六角形的吊墜。
“丹兒。拿著這個?！?p> “這是什么啊？”秦丹拿過來，這個吊墜是扁平六角形的，表面很光滑，閃閃地反著銀光，幾乎像一面鏡子。
“不知道。你外公以前叫我替你保管著，不過現(xiàn)在，我打算給你?！?p> -----------------
喀秋莎回到自己的房間，看著自己手機的信息，有人發(fā)來英文的短信，（中文的意思是）“你要明白自己這次任務(wù)的目的，獵人永遠不會愛上獵物。”
“要你管！”，喀秋莎一手刪掉短信，將手機扔到床上。
她抱著那個泰迪熊，看著它的頭，手指點點它的鼻子，說：“還是你對我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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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秦丹的房間，沒有開燈。近十二點多，秦丹躺在床上，睜著眼看著天花板，他睡不著。
他摸黑在床頭柜桌面上，拿過那塊母親給的六角吊墜，看了看，打開床頭柜的燈。
起來，穿上拖鞋，再穿好衣服，秦丹左手食指觸摸著，六角吊墜的表面，心想：試一試，能不能有這個東西使用那種能力，今天就不用鏡子了。
一道微弱的白光，秦丹在房間里憑空消失......
“成功了！”秦丹說，“怎么以前沒有想到帶著一面這種小鏡子呢？”
來到某個小區(qū)某一棟的門口。
天氣冷，他站在這棟樓下的花叢之中，良久，看到今天那個紅色衣服的女孩，打扮妖艷，出了樓下的大門，面帶微笑，來到樓下一輛奔馳轎車，她打來副駕駛座車門，坐在副駕駛座，關(guān)上車門。
奔馳車之后開走，經(jīng)過秦丹不遠處。秦丹看到開車的是一個大概四五十歲的男人。
秦丹張大嘴，握著拳，就是沒有叫出來，仰望著天空，留下了淚水。他摸著那塊六角吊墜的表面。
又是一道微弱的白光，他消失了......
秦丹出現(xiàn)在自己的房間，他關(guān)了床頭燈，倒在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