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經(jīng)到了?!?p> 齊一程話音剛落,就從門外傳來了聲音。
還在抽泣著的胡云歸只感到脖子一痛,便眼前一黑暈了過去,而一席藍衣已經(jīng)站在了齊一程面前。
“落君閣君淚衡見過前輩?!彼{衣人抱拳對齊一程行了一禮。
溫斷已經(jīng)從剛剛的震驚中回過神來,馬上跪了下來,“屬下參見主上?!?p> 齊一程站起身,把暈在地上的胡云歸扶到了床上,探了探他的脈息。轉(zhuǎn)身把溫斷也扶了起來,溫斷沒得到君淚衡的允準,并不敢動,可齊一程的力量并沒有給她反抗的余地。
“落君的新閣主不愧是清絕親自調(diào)教出來的,清絕剛死就找來了。”
聽到這話,溫斷抽出劍就貼在了齊一程的脖子上,“你說什么?師父他怎么可能死?”溫斷的聲音冷冰冰的,卻分明帶了一絲哭腔。
三個多月前君清絕只是將閣中大小事宜一一交代給了他們幾個,然后就離開了,自此再也沒有出現(xiàn)過,也沒有再插手過落君閣的事務??扇缃襁@個人卻說師父已經(jīng)死了?師父這么強大的人怎么可能會死?明明說好要再幫她和君淚衡做一次裁判,定一次輸贏,怎么會死?
“師妹,把劍放下?!本郎I衡的語氣很嚴肅,雖然喊著師妹,用的卻是閣主命令手下的那種不容反駁的語氣。
“師妹!”見溫斷沒有收手,君淚衡又道,“我有話要問他?!?p> 溫斷收回了劍,心中有壓不住的怒火,轉(zhuǎn)身正要出去,卻被齊一程叫住了。
“斷兒,你也一起聽吧?!?p> “清絕,是我殺的,讓淚衡來此的消息也是我傳的。想來清絕應該是不想讓你們知道的,可我?guī)缀鹾退麑χ闪诉@么久,我想不管你們信或不信,我都應該把我與他之間的賭約告訴你們?!?p> 齊一程直接坐在了地上,示意溫斷和君淚衡也坐下來,看上去似乎要講一個很長的故事。
可這兩個人都沒有坐,君淚衡似乎對齊一程要講的事情完全不關心,“前輩,你送信把我找來,就只是為了與我講故事嗎?”齊一程卻并不在意他的反應,“難道你們不想知道你們的師父為什么要創(chuàng)立落君閣嗎?不想知道他為何…”
“我不想知道?!饼R一程還沒說完便被君淚衡打斷了?!瓣惸昱f事,已是過往,與我而言并不重要?!彼D了頓,接著說道:“我會繼續(xù)師父沒做完的事,這就足夠了?!?p> “呵。”齊一程苦笑了一聲,“你既然已經(jīng)得了你師父的真?zhèn)?,我就一定要把這件事講給你,我不希望清絕毀掉更多的人。”
溫斷莫名地產(chǎn)生了一種錯覺,好像那個溫暖的前輩又回來了,好像那個說著“可以來秋暮鎮(zhèn)找我”的長輩還在樹林中朝她回頭笑一樣。
“主上,讓他講吧?!睖財嗫戳艘谎圩诘厣系凝R一程,“反正我們也要殺了他為師父報仇,就當是他的臨終遺言吧?!?p> 君淚衡蹲下身來,平視著齊一程,“前輩,我只想知道,你在信中所說讓我來取的功法,是真是假,如今在何處?”
“我若不說有功法,你如何肯來?”齊一程把手搭在君淚衡的肩上,君淚衡想要起身卻如何也動彈不得。
“你跟你師父倒是不太像?!?p> “你比他更沒有人情味?!?p> “還是聽我講吧,很多事情,你所見并非真實,你所想也未必正確?!?p> “聽我講完,再來決定要不要繼續(xù)你們師父沒完成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