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都沒想,她美目一瞪,伸手一甩,將那湯藥連碗一起打落在地上:
“喝什么湯藥!到底查到是誰搞的鬼沒有?”
“奴婢正在查。”
“查查查,到底要查到什么時候!都兩天,還查不到?”
“------“
“在這個汴王府,還有誰最喜歡跟我過不去的?除了那個三王妃葉瑩瑩,誰還有這樣的膽子!都怪我以前太過寬容她了!牡丹,我跟你說,我要讓那個葉瑩瑩嘗嘗跟我作對的后果!!”
牡丹:
“小姐,您要奴婢怎么做,盡管吩咐!”
李可人眼色頓時陰森了起來,她俯在牡丹的耳邊輕說了幾句。
牡丹立刻臉色一沉,有些悚然.
“小姐,這——這太冒險了吧,而且聽說毒山毒老怪生性古怪,不會隨便給人毒藥的。”
李可人陰聲一笑,從頭上撥下一支釵子,厲顏道:
“你把本小姐這支如意琉璃釵拿去,見此釵,他會給的?!?p> “葉瑩瑩上次害我不能與沐容哥獨處,如今又讓我不能為沐容哥送行,她一個小小的戶部尚書之女,既敢欺凌到我李可人的頭上,我會讓她知道什么是下場的!”
牡丹看到主兒心意已決,只能接過琉璃釵,點頭應(yīng)道:
“奴婢明白,奴婢這就安排親信去一趟毒山!”
看著牡丹離去,李可人傲媚無雙地翹起了雙唇,嗤聲冷冷地暗道:
哼,算計我李可人,你葉瑩瑩還沒這個資格!
?。?p> ?。?p> 汴城城外,通往毒山之路。
白沐容高高地?fù)P起鞭子,不輕不重地甩了馬臀一鞭,馬兒一聲輕叫,馬車緩緩地跑動了起來。
比起之前的狂奔,此時的速度剛剛好,坐在馬車內(nèi)的陳好好,滿滿的安逸感。
她舒舒服服地側(cè)身臥在寬敞的軟榻上,透過輕紗朦朧的馬車門簾,看著白沐容拿著鞭子,趕馬車的凜然英姿,不禁有點兒癡癡地想道:
要是,他長得不是那么像崔面癱;要是,他不是斷袖的,那這個白沐容還真的挺有魅力的,難怪汴王府里那么多女人,明知他不近女色,卻還心甘情愿地留在汴王府里,永無止境地守候著他。
一身玄衣在身,高貴無比的汴王白沐容,就這樣,坐在馬車外,趕著馬車。
反而一身車夫打扮的小奴才陳好好,坐在馬車內(nèi),一邊悠哉悠哉地磕著瓜子,一邊欣賞著車夫英俊的背影,無比暇意地享受著。
白沐容擔(dān)心馬車跑得太快,陳好好適應(yīng)不過來,一路上,白沐容的鞭子,都是有一下沒一下地落在馬臀上,維持著一個不快也不慢的速度前進(jìn)著。
結(jié)果馬車走到將近黃昏的時候,距白沐容原先定下的計劃,才走了一半路程而已。
眼看著黃日漸漸就要沉沒于西邊山頭了,茫茫的前方仍然看不到有任何人煙裊裊的氣息,白沐容向來鎮(zhèn)定從容的臉上,不禁微微地露出了為難之色。
風(fēng)霜雨露,對于武將之子出身的白沐容來說,早已經(jīng)習(xí)以為常了。
此時白沐容擔(dān)心的,不是自己,而是馬車內(nèi)的蘇家小姐,蘇筱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