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2章 阡陌的手段
“我們是來找蘇公子的,他,他沒事吧?”阡陌面色不善,阿竹就先說明了來意。
“他沒事,就是疼暈了,你們找他干什么?”
“我們,我們是蘇公子剛收來的手下,給兩位打雜的!我是阿竹,他是梅梅?!?p> 對于這個解釋,阿竹很滿意,而且也特別符合蘇洛的風(fēng)格,就連阡陌都信了,“我們馬上就要去帝京了,你們要怎么去?”
“啊,我們,我們”阿竹看見遠處有一匹馬,還有一匹騾子,正是少宮主送給蘇洛的那個,而那騾子似乎也認識他,噠噠噠地走了過來。
“這騾子是宇文晨給洛兒的,它認識你,說明你是宇蒼宮的?!?p> 阿竹呵呵一笑,“您說對了?!?p> 阡陌依舊看著他們兩個,讓兩人連蹲下身來看看蘇洛的勇氣都沒有了。
“其實,是宮主讓我們來保護蘇公子的?!?p> “哦,宇文杰么?”阡陌似是想了想,“理由呢?”
“呃......”阿竹還在糾結(jié)要怎么說呢,結(jié)果一直在聽著二人說話的梅梅倒是先開口了,“你又是誰?為何要管這么多?”
阡陌微微一笑,“洛兒現(xiàn)在在我懷里,你說我為什么要管這么多?宇文晨醒了沒有?如果他醒了,就讓他來看看洛兒,如果他沒醒呢,那你們不去守著,在這里晃悠什么呢?”
從梅梅開口他就知道要壞事,梅梅這個人什么都好,就是說話實在是不客氣,還總有那么一點自以為是,這種自以為是不是因為他是宇蒼宮的什么人,而是他與生俱來的天賦和驕傲。
現(xiàn)在阡陌這么罵回來,還有損宇文晨,讓梅梅一陣火大,拔起腰間的劍就要朝著阡陌頭上劈。
“陌陌,陌陌,陌陌”似是睡夢中的呢喃,又像是受了什么驚嚇,蘇洛緊緊地抓著阡陌的手,“我怕?!?p> 細若蚊蠅的兩個字擊打在三個人的心頭,現(xiàn)在不是起爭執(zhí)的時候??!
“姑娘,蘇公子方才誤入迷幻之陣的死門,中了一箭,箭傷雖不致命,但是箭頭上的致幻的藥物,會讓中箭者陷入自己的恐懼中??!”
蘇洛緊皺的眉頭似乎在宣告著阿竹說的沒錯,阡陌也不會拿蘇洛的性命開玩笑,也是秒信,“那你說這該怎么辦?可有解藥?”
“有的有的”阿竹笑笑,從自己懷中取出來個三小藥瓶,再分別取出一粒遞給阡陌,“蘇公子傷的夠久了,這藥可暫時壓制一下,至于蘇公子是因為什么昏迷,就要看他自己了。”
“什么叫因為什么昏迷?”
阿竹笑笑,“蘇公子有可能是疼暈了,也有可能是因為箭頭上的藥讓他陷入夢魘,走不出來,還有可能,也是我們最擔(dān)心的,迷幻之陣認蘇公子為主,欲將其囚禁在陣中,一旦踏出,便會昏迷不醒?!?p> 這次阡陌殺人的心都有了,臉上染了層嗜血的顏色,“洛兒若是能醒過來都還好說,若是陷入夢魘,那你們也可救治,但若迷幻之陣想要囚禁我洛兒,我定要傾盡全力拆了這破陣!”
近乎瘋狂的神色讓阿竹和梅梅兩個男子都有點兒膽寒,這是一種怎樣的魄力呀!可是他們能說什么,要是能讓少宮主醒過來,他們也愿意拆了那“破陣法”!
“你們兩個,先把這個吃下去。”阡陌拿出來兩顆藥丸兒,通體鮮紅,像是染上了什么東西的血。
“這是什么?”梅梅沒有拿,而是反問了一句。
這么做的結(jié)果就是,阡陌輕輕把蘇洛放下,兩個人還沒有反應(yīng)過來的時候,就感覺嘴里被塞了什么東西,一股血腥味兒涌上喉口,明明想吐出來的,可那東西就像黏住了一樣,吐不出來就算了,還咽不下去,只能一點點溶在嘴里,血腥味兒很快褪去,然后就是苦味兒,就像干吃一個靈芝一樣,然后就是辣味兒,變態(tài)辣的辣。
阿竹和梅梅的臉上青一陣紫一陣白一陣,比蘇洛種的茉莉花還燦爛。好不容易品嘗完了各種奇葩的味道,兩個人想弄點兒水壓一壓,結(jié)果還被阡陌阻止了。
“我建議你們不要喝水,這藥入水,會發(fā)臭,想想你們兩個一說話嘴里冒出來一陣尸臭,是不是很惡心?”阡陌看著兩個人驚恐的眼神中,倒映出自己猙獰的面容也毫不在意,“如你們兩個所講,夢魘的藥是宇蒼宮特有的,而我這藥也是我獨有的,洛兒醒過來我自然會給你們解藥,洛兒醒不過來,不單單是你們兩個,宇蒼宮所有的人,都會為他陪葬。”
“你!”梅梅忽然覺得自己全身上下就像沒了力氣一樣,“你到底給我們吃了什么?”
“行尸丸”阡陌笑吟吟地給兩個人解釋,“人這一輩子總要經(jīng)歷點兒酸甜苦辣,腥風(fēng)血雨,痛徹心扉,這顆藥不就讓你們體會了一番么?你們知道經(jīng)歷完了會怎么樣么?這個人啊,就該走到頭嘍!”
阡陌嘆了口氣,也不知道她是在嘆息人生苦短,應(yīng)該及時行樂,還是在為這兩個人嘆息。
“漂亮姐姐,我們沒有害蘇洛的心思,你這,沒必要吧!”阿竹想著求求情,沒準兒就能得到解藥了。誰知,阡陌異常堅決,“不急,解藥會有的?!?p> 還沒等兩個人伸出手,她就把什么東西往自己懷里塞了塞,看得兩個人一陣血脈噴張,“那就等洛兒醒了,解藥喂給你們吃都行。”
“好吧,既然您實在不想給我們解藥,那我問你,你有沒有看到一只鷹?”梅梅問。
“鷹?什么鷹?”
“那只鷹給蘇洛傳了封信,然后蘇公子就退出來了,臨走的時候觸動了機關(guān),才變成了現(xiàn)在的樣子?!卑⒅袢鲋e不打草稿,反正看阡陌的樣子是不知道那只鷹,給它抹黑一下也沒啥大不了的吧?
“據(jù)我所知,鷹做傳信用的只在南慕之北的草原上,如果這里沒有南慕的人,那么還有一種可能?!壁淠坝悬c兒猶豫,但是在兩個人探究的目光中還是說了兩個字——玄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