欲哭無淚啊。
司徒浩心中此時滿是憤懣。
套路不對啊,事情不該這般發(fā)展的,與司徒旭交手的場景他早已在心中演練多次,這此時卻完全已偏離了司徒浩心中所想的。
不應該他瀟灑飄逸的出手,摧枯拉朽的將司徒旭擊敗嗎,然后在最后關頭收劍而立,
連最后勝了之時該說什么話他都已經想好了。
“三弟身手不凡,不過還是愚兄僥幸勝了一招半式,咱們兄弟以后多多親近,互相勉勵,一塊兒扛起咱們威遠侯府的招牌?!?p> 這樣一來,既能讓司徒南對他的功夫有所認知,而且還表現(xiàn)出一副兄友弟恭的感人畫面,那自己自然會被司徒南更加看重了。
身手不凡且又謙遜有禮,而且最關鍵的是謙讓弟弟,這畫面該多唯美啊。
然而此時這種場景算怎么回事兒,司徒旭怎么一點兒也不按套路出牌。
說打就打,一點讓自己準備的時間都沒有。
甭管司徒浩心中是如何打算的,此時司徒旭卻打得來了興致。
難得有光明正大的教訓司徒浩的機會,他可得好好過足了癮才行。
‘啪啪啪’
馬鞭甩出的聲響在大廳中格外響亮,司徒浩只能東躲一下,西擋一下,完全沒有一點兒還手的余力,整個人看起來很是狼狽。
不是他不想還手,實在是司徒旭的鞭子速度太過迅捷,一鞭接著一鞭根本沒有給他喘息的機會。
若是與司徒旭硬撼一擊,可聽著馬鞭聲響那般恐怖,他生怕自己挨不住,只好躲藏著暫避其鋒芒,等司徒旭累了自然就輪到他反擊的時候了。
不過事情總是事與愿違,一刻鐘時辰都過去了,司徒浩自己只是閃躲著都感覺有些體力不支,身心疲憊了,可看著司徒旭依舊生龍活虎的樣子,別提精疲力盡體力到極限了,便是臉上一點兒倦意也看不出來,這讓司徒浩心中暗暗發(fā)苦。
“好了!你們兄弟停手吧,祖父已經看出你們的功夫如何了。”
看著場中宛若潑皮廝打的司徒旭,司徒南以手拂面,太尷尬了,這就是自己寶貝孫子所說的打遍京城無敵手的功夫?這算什么功夫,仗著人高馬大揪住人的失手便順桿爬上,以純粹的蠻力壓制的別人無法還手,這還真讓他意外,也不知道司徒旭是跟誰學的功夫,他倒是有些好奇。
不過,司徒旭的體力還真不是一般的強悍,全力揮著鞭子竟然足足一刻鐘還不顯倦容,這也算是他從這場切磋中唯一能夠令他心中稍有安慰的事兒了。
“怎么樣祖父?我功夫不錯吧,二哥連一招也沒敢還手?!?p> 聽了司徒南的叫停,司徒旭自然也將馬鞭收了起來,這馬鞭好像從來沒有離過身,便是在自家的宴會上他也一直將馬鞭揣在懷里,屁顛屁顛的在司徒南眼前邀功道,看那樣子,他還真覺得自己是天下為數不多的高手之流。
“嗯…是不錯?!?p> 司徒旭嘴上所謂的功夫司徒南已經見識過了,將功夫耍成那樣兒竟然還想在自己面前邀功?自己這寶貝孫子是真不知道自己一點兒身手也沒有,只憑著一身蠻力呢,還是他這臉皮夠厚呢。
不過,看著司徒旭一臉希冀的望著自己,司徒南嘟囔著嘴,良久才從口中艱難的突出幾個字。
“當然了,浩兒也不錯?!?p> 功夫差不怕,只要有學武之心,司徒南相信之后有鐵軍教導他們,只要對習武之事感興趣,而且不怕吃苦,司徒南自然有信心將他們二人都培養(yǎng)成身手過人的超級猛將。
一個人也是夸,兩個人也是夸,反正已經違心夸贊了司徒旭一番了,自然不會在吝嗇多加一個將司徒浩了。
“嘿嘿…能得祖父夸贊,也不枉我多年堅持不懈的起早練武鍛身了?!?p> 仿佛是沒看到司徒南夸他時臉上的糾結,司徒旭大大咧咧的應了下來,好像真覺得以自己的身手也該被司徒南贊賞。
“浩兒慚愧?!?p> 司徒浩臉皮沒司徒旭那么厚,當然也可以說司徒浩更加懂得人情世故,看得清楚別人的臉色,司徒旭毫不謙虛的一臉自得,司徒浩可沒猶如他那般,對司徒南的贊賞沾沾自喜,反而垂下頭語露慚愧的道。
司徒南夸的太牽強了,整場切磋他都沒還過手,一直上躥下跳像個猴子般的躲著司徒旭的馬鞭,便是他都覺得自己今日表現(xiàn)的差強人意,如何愧領司徒南的贊賞。
“只要有心習武,此時功夫略有不足并沒關系,以后你們二人都讓鐵軍來教導,外面那些武師哪能比得上你鐵軍爺爺的功夫?!?p> 這話才是重點,司徒南違心贊賞他們二人只不過是想讓他們繼續(xù)保持著一顆練武之心而已,以往他沒在府中,以司徒昌那性子,想來也只不過是請個武師教導他們而已,至于被教導成什么模樣,他自己都不懂功夫,又怎么能考教他們適時對他們指點一番呢。
“好了,你們都回去吧,等過幾日宴請過請京城諸豪門之后,讓鐵軍親自教導你們練武強身?!?p> 司徒旭與司徒浩的身手他已經見識過了,雖然有些差強人意,不過以司徒昌那柔弱的性子,能教導他們二人到這般地步,還在他心理承受范圍之內。
正事兒忙完了,這一路舟車勞頓司徒南也卻是有些疲倦了,畢竟不比年輕時的體魄了,若是年輕之時只是趕這么一點兒路,他自然不會放在心上。
…………
“少爺,您今天可真是大顯神威,將二少爺壓著打,小人在一旁干看著就覺得心中一陣舒爽。“
回暖香院的路上,程亮神色興奮,只差手足舞蹈來展示自己內心的快意。
司徒南為何今時今日在京城如此臭名昭著,他自然清楚其中是誰在推波助瀾,他做夢都想將司徒浩打一頓,就算不能對司徒浩真的打傷,可到底也能惡心一下他身后的人。
“以后這機會有的是。”
司徒南已然回府,那之后這侯府并不是司徒昌一人說了算的,這之前的舊賬也該清算一下了,柳姨娘自然不能打,好歹也是他父親的女人,縱然只是個偏房姨娘,可到底也算是個長輩,如果對柳姨娘動手豈不是亂了綱常倫理。
司徒旭自始至終都不是個能吃虧的主兒,這也是為何在府中一直扮演成囂張跋扈蠻不講理的惡少的緣故,最起碼那些下人談起他都人人色變,不敢明目張膽的對他或他親近的人有所怠慢,若有不開眼的奴才怠慢了,想想他手中的馬鞭就知道有怎樣的后果。
“好奇怪啊,怎么會這樣啊,不應該如此啊?!?p> 出門迎接司徒南回府之時,王小蝶一個丫鬟自然沒有跟著司徒旭一塊兒去,不過在司徒旭回到侯府時,自然要貼身伺候,在大廳之時,她自然也在當場。
這回院子的路上,程亮對司徒旭教訓司徒浩之事,大感暢快淋漓,不過王小蝶難得沒有纏著司徒旭徒自在那緊皺娥眉的喃喃自語。
“怎么,蝶兒對本少爺今日表現(xiàn)不滿意?”
王小蝶的異樣司徒旭看在眼里,不過王小蝶自語之聲含糊不清,司徒旭也沒在意,只當是女兒家家的心事,勾起她光潔的下顎調笑道。
“少爺,大少爺雙腿是何時受傷的?”
以往王小蝶并沒有見過司徒睿本人,不是,也不是沒見過,只不過從未像今日這般待的時間稍長些,所以她以前并沒有仔細觀察過司徒睿本人的樣貌行止。
“十年前啊,怎么?你不是知道嗎?”
王小蝶的疑問令司徒旭有些詫異,在府中不知道司徒睿受傷之事的下人應該是沒有,不論哪個人都知道司徒睿十年前被人暗害的事情。
“我自然清楚大少爺十年前出了事情,我問的是大少爺的腿是什么時候被診為不治之癥的?這是誰下的診斷定論?”
王小蝶氣急,司徒旭口中所說的事情她自然知曉,她問的是從誰口中傳出的司徒睿雙腿已然治不好的消息。
“這倒不清楚,不過京城名醫(yī)請了個遍都沒治好,這不就是不治之癥嗎。”
時間太久遠,便是司徒旭此時也想不到當時是從誰嘴中傳出的訊息,而且當年他年紀尚幼,這府中的一應事宜,他都不怎么清楚。
“不對啊,大少爺的雙腿明明看起來不像有什么不便的病癥啊,怎么那么多名醫(yī)都治不好呢?!?p> 這才是王小蝶一路糾結的問題,她父親雖然在整個大齊沒什么名醫(yī)頭銜,可術業(yè)有專攻,她見多了父親為人診治跌打損傷的病例,在鄉(xiāng)下時,村中獵戶上山打獵時,最容易受傷的便是雙腿,不是誤踩了捕獸夾就是不慎跌下山崖,雙腿受損傷的情形她見得多了,可她今日看著司徒睿的雙腿明明不像是有什么不便的啊。
“你說什么?”
王小蝶一番話直讓司徒旭心中大驚,他驚急之下抓著王小蝶的雙手都不經意間加大了力道,眼中的震驚溢于言表。
凡人慎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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