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浮云紀之丞相別慫

二十七章:老人家的惡趣味

浮云紀之丞相別慫 大夫有酒 2437 2017-12-04 19:00:00

  葉芾走過去:“王爺怎得也轉悠到了太學?”

  “不來這太學,也難聽到丞相這番高論?!?p>  葉芾笑了笑,祭酒言霜程也從一旁走過來。

  “參見王爺,參見丞相。”

  “言祭酒免禮。”君子昀環(huán)望一周,清潤的嗓音娓娓開口,“老師可還好?”

  言霜程起身笑著:“勞王爺掛念,家父一切安好,如今辭去官銜,只在慎頤堂中教授小王爺功課。”

  “小王爺?”

  言霜程有些為難地開口:“昊寧王?!?p>  昊寧王君況。

  葉芾看著君子昀的臉色突然變了,有些嚴肅冷冽。

  “言祭酒退下吧,本王想去看看老師?!?p>  “是。”

  君子昀穿過進賢堂,來到一所僻靜的院子,清脆軟糯的聲音從屋中穿出:“乃命羲和,欽若昊天,歷象日月星辰,敬授民時……”

  “相爺,我們還是先離開吧?!斌@蟄在后面小聲地說。

  葉芾疑惑,為嘛,言霜程的父親,應該不會比她這個丞相叼吧,看看怎么了?

  君子昀嘴角勾起一抹笑來,輕敲房門,從里面走出一位書童來:“王爺。”

  “老師可在忙?”

  “你小子,還知道來看老頭子呀!”

  一位白發(fā)蒼蒼的老者,執(zhí)一冊書,悠悠然踱步出來。

  君子昀看到了連忙俯身行了禮:“學生見過老師。”

  “好啦好啦,難得現在如此乖巧?!?p>  言子臻雖年逾七旬,卻談吐有力,精神矍鑠,待看到了葉芾,頓時沒了笑臉。

  葉芾皺眉,心想著是不是自己沒給他行禮?既然君子昀也行了,自己行禮也不吃虧,剛準備俯身一拜就被言子臻打斷。

  “老頭子可承不起丞相的大禮!”

  葉芾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有些好氣。

  驚蟄在一旁笑了笑:“都讓相爺走了吧?!?p>  葉芾看著君子昀和言子臻到一旁聊得開懷,索性去找方君實。

  “驚蟄,那老頭兒什么意思?”

  “相爺有所不知,您的老師溫太傅,是為禹國的帝師。而這位言太傅在學問上一直和溫太傅較勁兒呢?!?p>  “呃,真是老人家的惡趣味?!?p>  這邊,言子臻看著君子昀,滿是笑意:“這下我徒弟出息了,看那溫老頭兒還敢笑話我!”

  君子昀看著老師臉上的滿意:“我在朝中之勢,遠不及那位余丞相,怕是要讓老師失望?!?p>  “莫莫莫,那小子只知道倒騰筆桿子,哪有你在南疆西土出生入死來得豪壯?”言子臻叫書童在亭中擺了點心和清酒,師徒二人對酌起來。

  閑了,君子昀拿起言子臻放在一旁的書冊,上面是疏落有致的注解:“老師什么時候重新研讀《書經》了?”

  “這呀,這是慎頤堂那個小娃子滴?!?p>  聞言,君子昀臉上的笑意消了一半:“老師為何?”

  “還不是你那皇兄,讓我這老頭子去皇宮教他那幫兒女,一群麻煩的小鬼頭。我自是推脫,就從中選了一個乖巧的在太學帶著,好堵了他的嘴?!?p>  君子昀看著遠處的慎頤堂,目色晦暗不明。

  “子昀呀,當年的事,與況兒無關吶?!?p>  “學生明白?!?p>  “唉,明不明白又有何用呢,我這糟老頭子不也對溫榭老頭兒的學生不滿嗎?說到底呀,這人的私心是永遠在的,不要太過勉強自己,去當那書里傳說里的圣人?!?p>  “謹遵老師教誨?!?p>  一味的原諒,就是圣人了嗎?他君子昀可做不到。

  慎頤堂內,一個小孩端坐在中央的凳子上,粉嫩玉琢般,發(fā)髻修束的光潔整齊,穿著精致小巧宮裝錦袍。

  “小鬼,你怎么一個人在這兒?”

  葉芾貓著腰走進來,跟君況打招呼。

  “你是誰?”軟糯的小孩子,奶聲奶氣的。

  “你不要管我是誰,幫我把這個交給你的老師?!?p>  葉芾從袖中掏出一份明晃晃的卷軸,放到君況的手上。

  “啊,好萌!”葉芾看著君況,突然就在他臉上吧唧一口,在君況怔愣的時候跑了出去,跟望風的驚蟄匯合。

  君況眼珠轉了轉,望向一旁的瑟瑟發(fā)抖的書童:“你怎么一直在抖?”

  “嗯……”書童支支吾吾,說不出個所以然。

  誰能想到,朝堂上叱咤風云的丞相,會趁機吃一個十歲孩子的豆腐?

  之后,從太學回來的陸祎向葉芾透露了當日的戰(zhàn)況:言子臻被氣得跳腳。

  原因就在于,葉芾給君況的那封卷軸,是當年先帝冊封溫榭為帝師的圣旨。

  至于為何在葉芾手中,她也表示不知道。

  經此一役,葉芾與君陸方三人組成了友隊。

  剛下學的陸祎剛進到院門口,就看到丞相大人非常熱烈地招呼他:“陸祎,快來跟我一起吃瓜!”

  陸祎小跑著進到書房里,看著盛放滿室的鮮果和各類精致的點心。

  “武陵外出采購了?”

  “不是。”葉芾拿起一顆盤里洗凈的葡萄吃掉,扁了扁嘴,“景陽王府的人送來的?!?p>  陸祎放下書袋,驚詫地問道:“不會吧,武陵可是剛整了……言老夫子?!?p>  “我也不知道,喏,那兒還有一摞書呢,都是君子昀送的。”

  陸祎望去,果然看到書桌上放有一摞書。

  葉芾起身抄起一本書來翻開,明黃的紙頁,包裝精致。

  “景陽王為什么突然送這么大的禮?!碧齑蟮卮?,吃的最大。

  “那個小廝好像還帶了信來,說什么他想通了。”

  “嗯?武陵也給王爺解疑答惑了嗎?”

  “怎么可能!我這個石頭腦袋怎么會跟他談論文史術數?”

  “可我覺得武陵很厲害呀。”

  葉芾摸了摸陸祎的頭,笑著道:“嘿嘿,別的不說,君子昀送的書我還挺喜歡。”

  陸祎笑著,跟著葉芾吃了一下午瓜。

  于是王府的晚膳少準備兩份兒。

  近來朝中無大事,葉芾得空了就朝拾訴衣瓊石齋跑。

  自上次拾訴衣被葉芾一番洗腦后,決定痛改前非,在京兆尹做點小事兒學習為官之道,余相顧自然樂得自在。

  早朝后,葉芾一如既往到了瓊石齋。

  “相爺,你要想學習篆刻,請個先生到府中便可,何苦這樣一日日出來涉險?!?p>  “嗯……我會考慮的?!?p>  驚蟄默,他算是摸清了葉芾的口頭考慮,一般都是左耳進右耳出。

  葉芾心情愉悅地琢完最后一刀,將石頭從架子上取下來放在一個小巧的木盒子里。

  “聽說拾訴衣最近接了個大案子,要不要去看看?”

  “相爺,京兆衙門不同一般的縣衙,處理的案件也非同尋常,您身為京官,不便露面?!?p>  葉芾微微一笑:“無礙啦?!?p>  到了衙門,沒有想象中的熱鬧嘈雜。余相顧在正堂審問,而拾訴衣充當師爺,秩序井然,有條有理地進行著審訊。

  邢審完畢后,余相顧去后堂繼續(xù)處理案子,拾訴衣整理狀紙文書等。

  “聽聞以前拾先生專門替老百姓打辯護,現在換成了坐在堂上,不知心情幾何?”

  “算是體驗不同的人生罷?!?p>  “拾先生,我那個篆刻……”

  拾訴衣欣然一笑:“拾某回去就給丞相潤色一番,晚上差人給您送到府上?!?p>  “嘿嘿,請你喝花酒。我告訴你呀,如何正當優(yōu)雅得進入聲色場所,也是一種為官之道?!?p>  于是,兩人在驚蟄的注視下,雙雙進入紙醉閣“學習”為官之道。

  相爺的某些功夫,是越發(fā)精進了。

大夫有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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