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8.訕牙閑嗑
晁衡起身,大笑道:”相如兄,大駕光臨,令小弟不勝驚喜!“司馬相如哈哈笑道:”相如乃不速之客,前來已久,方才在外已看得一出好戲,堪比說唱。“
晁衡道:”小弟,拙計(jì)讓相如兄見笑了?!八抉R相如擺手道:”相如未出游時(shí),就曾聽聞臨邛乃難以教化,世風(fēng)日下,人心不古之地。若非常人,用非常手段,難以治理。“晁衡嘆道:“小弟蒙皇命至此,教化地方,每日憂思。只怕小弟能力有限,有負(fù)圣望,若是有像相如兄這般,頗具才學(xué)之人相助,便如魚得水了。”
司馬相如感嘆道:“相如有此心,無奈家有高堂。此次前來只因想念晁兄,故而前來探望,實(shí)不敢多逗留,四五日便回,還望晁兄原宥?!标撕恻c(diǎn)頭道:“自古忠孝難兩全,奉養(yǎng)高堂乃大道。能盡孝時(shí)未盡孝,徒留思念空惆悵。”
司馬相如道:“晁兄所言極是,相如正是此意,待得高堂百年之后,才出會(huì)仕也不遲?!闭f著,狡黠一笑道:“今日相如還帶一人前來,晁兄千萬莫怪相如唐突?!标撕庑Φ溃骸跋嗳缧终f得哪里話!依小弟看來,但凡能與相如兄結(jié)交之人,也非常人,小弟相結(jié)識(shí)唯恐不及,又豈會(huì)怪罪相如兄?!?p> 司馬相如撫掌,高深莫測(cè)地笑道:“晁兄還真言中了,此人非但不同常人,亦是英杰。晁兄也認(rèn)得此人?!标撕庠尞惖貑柕溃骸毙〉芤舱J(rèn)識(shí)?“司馬相如笑而不語,晁衡又問道:”莫非是梁國故人?“司馬相如笑著搖搖頭。
晁衡想了一會(huì),搖搖頭道:“小弟實(shí)在猜不出?!遍T外一女子不滿道:“這才離別旬月,公子便將施兒忘到九霄云外去了?!闭f罷,綽約多姿的公孫施走到大堂外,用飽含幽怨的眼神看著晁衡。
晁衡笑道:“原來是施兒。方才聽相如兄言及,不但我二人相識(shí),還是英杰,因此才未想到是施兒,千萬莫怪?!惫珜O施走入堂中,嬌嗔道:“莫非施兒是女子,配不上這英杰嗎?”晁衡呵呵笑道:“施兒錯(cuò)怪了,在下豈有此意。施兒你不但是英杰,亦可稱得上女中丈夫?!惫珜O施不依不饒道:“女中丈夫?依公子看來,施兒聲音像男子,還是施兒長得粗獷像男子?”晁衡撓撓頭,自言自語道:“真是越描越黑?!笔﹥汗首黧@訝道:“??!公子還認(rèn)為施兒長得黑,莫非施兒在公子眼中一無是處?”
晁衡急忙擺手道:“不!不!不!施兒你乃天姿國色,絕代佳人,堪稱當(dāng)世西施?!惫珜O施淡淡道:“公子亦是有才學(xué)之人,難道不知西施,紅顏薄命,不得所終嗎?”晁衡驚訝道:“?。吭谙掠终f錯(cuò)了,莫非今日見到你二人,心中高興,一時(shí)語無倫次?”司馬相如笑瞇瞇地看著二人訕牙閑嗑。
公孫施見得晁衡狼狽不堪之樣,撲哧一笑道:“今日施兒見得公子,亦是欣喜難掩,故而逗上一逗,切莫見怪?!标撕庑Φ溃骸半y得施兒如此開懷,今日一醉方休,不醉無歸。”
公孫施戲笑道:“公子所言甚是,不醉之人,便是烏龜。”晁衡與司馬相如,相視哈哈大笑。晁衡謔笑道:“你二人如何一同前來,莫非施兒回心轉(zhuǎn)意不成?”這句無心之言出口,如同捅了馬蜂窩。司馬相如正色道:“晁兄切莫謬言,相如與施兒姑娘乃途中不期而遇,故結(jié)伴而來?!?p> 公孫施滿臉不悅,白了晁衡一眼,坐在鋪席上,背對(duì)著二人,暗自生悶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