峽谷里的風景果然很美,但是都是小道,馬上不去,我們?nèi)齻€就把馬交到了路邊的一個農(nóng)家里,走上了小道。
只是,在我們剛剛走上小道不久,就遇到了奇怪的事。
小道很長,而且拐彎很多,岔道也不少,轉(zhuǎn)來轉(zhuǎn)去,草越來越密,而且往上看,峽谷的兩邊像是要合在一起似的。
就在我們停下腳步,不知道往哪里走時,一道黃光猛地一閃,從我們面前躍過一只像馬一樣的東西。
吳營長行伍出身,又喜歡打獵,看到這動物竄過去,一下子就拔出了槍。
我攔住了他,生怕他再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來。
這是一頭黃色的野獸,我仔細一看,仿佛在哪里見過一樣,再仔細看時,猛地發(fā)現(xiàn),這頭野獸,和上次吳營長放走的那只很相似。他悠閑地吃著草,似乎并不怕人,而且不時地拿眼睛看我們。
小山東推推我,說了一句:“這家伙好像有點怪啊?!?p> 是有點怪,它一邊吃草,一邊后退,那感覺,似乎想讓我們跟著它走,而且它的步子是急切的,不時拿眼睛瞄我們。
我跟著它走了過去,它卻又往后退,之后又拿眼睛瞄我們,那意思很明白,讓我們跟著它走。
那一刻,我似乎被什么迷住了頭腦,跟著它一步步往前走。
小山東跟在我的身后,吳營長最后,一直走出了幾百步之后,我突然聽到身后一聲巨響。再回頭看時,幾大塊石頭從峽谷頂上滾落下來,恰好砸在我們剛剛站過的地方。
一塊碎石頭砸住了吳營長的腳跟,他慘叫一聲,蹲了下去。
我們兩個趕緊轉(zhuǎn)身,架起了他,就往前方走去。那一瞬間,我害怕山里再有石頭掉下來,或者說整個峽谷說不定會都會合在一起。
但之后,我們順利地從小道走出山谷之后,卻什么也沒有發(fā)生。
這時,我才想起那只怪獸來,我對小山東說看來是那只怪獸把我們給救了。
小山東看了看吳營長的腳,說:“當初吳營長打傷了它的腳,現(xiàn)在恰好就是一個報應(yīng)。石頭落下來,也砸了他的腳,我們兩個救過它,它也救了我們,這下算是扯平了?!?p> 好在吳營長的腳只是皮外傷,簡單包扎之后,除了走路暫時受點影響之外,別的也沒什么,而且我們是騎馬過來的,這點傷對他而言也不算什么。
只是砸這一下之后,一路上,吳營長都很沉默。他一改罵罵咧咧的毛病,讓我們兩個頗有些不習慣,小山東甚至開他的玩笑,說:“是不是這一砸給砸傻了啊,也沒看到砸頭上了啊,怎么會傻呢?”
吳營長悶聲悶氣地對他吼了句:“滾!”,就再也不說話了。
他不說話,那三個兵也不敢說說笑笑,我和小山東也沒太多話,我們一行人,沉默著回到了縣城。
小山東提議,他做東,給吳營長壓壓驚,吳營長想了想,同意了。
晚上,小山東要了酒,說回到家里,可以好好喝一場了,吳營長開始喝悶酒,喝著喝著,才長嘆一聲,把那天晚上在店里發(fā)生的事情告訴了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