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兮言怔住了,“這是個好問題……”一個他之前從未想過的問題。
他想了下,說道:“這樣,你先去太叔玲那邊,我需要仔細(xì)思考你這個問題的答案?!?p> “沒關(guān)系嗎?”舒棠突然想起有件事一直沒有說:“云雷猜到我身上有封印了,之前在俗世找了個前輩給我看,卻什么都沒看出來。我覺得,他應(yīng)該會趁此機會讓他的師傅來給我看看。太叔玲……既是家主,是否會看出來?”
楚兮言摸了摸她的腦袋,微笑道:“沒關(guān)系,這又不是什么壞事。不過,封印是太上長老布下的,修為低于長老的都看不出來。所以,你可以放心,目前唯一修為高于長老的處于失蹤狀態(tài),其他人誰都不會看出來?!?p> 頓了下,楚兮言輕笑一聲,“不過么,云雷倒是厲害,居然能從你的變化猜出封印的事情?!?p> 舒棠贊同的點點頭,云雷這個人,不說別的,能力還是很強的。
楚兮言略微沉吟了下,說道:“如果他們問了封印的事情,告訴他們也無妨。但是,如果你不想回到楚兮顏這個身份,就隱瞞下天靈根的事情。畢竟,眾所周知,天靈根只有一個,就是道真門掌門人楚兮顏。”
舒棠點頭:“我明白了。那我過去了,等那邊結(jié)束,我會回來的?!?p> 楚兮言輕撫她的臉頰,抱了她一下,隨后將其送到門口:“去吧,什么都不要擔(dān)心,你的背后有我呢?!?p> 舒棠回以一抹燦爛的信賴的笑容,隨后走到殿外,來到那個道童的身邊。
道童微微彎腰禮貌行禮,接著便拿出一把飛劍,小心的將舒棠扶上去——這可是個普通人。
舒棠這還是第一次乘坐飛劍,頗有些新奇,但她很明白自己不過是個普通人,再怎么新奇還是要先保護好自己。
道童上了飛劍,站在舒棠的身前,然后,飛劍就起飛了。
舒棠坐過飛機,仔細(xì)比較了下兩者間的區(qū)別,發(fā)現(xiàn)飛劍其實就是露天的飛機而已。在飛機上,只能透過小窗戶看外面的風(fēng)景,還范圍有限,飛劍上能看到的風(fēng)景就幾乎是全方位的了。
在這里,舒棠明顯的看到靈氣的濃度比俗世要強上許多,怕是幾倍都不止。其次,這個依附地球的小世界高山林立,每一座山都高聳入云。這些高山,不是在山頂,就是在山腰處都有各種建筑,山下則郁郁蔥蔥。
舒棠很慶幸自己沒有恐高癥,可以放心的向自己的腳下去看。站在飛劍上,她真切的感覺到了什么是一方天地,坐飛機也能看到地面上的景色,然而只有飛劍才讓她體驗到了這種“居高臨下”。
飛劍的速度很快,沒一會兒,舒棠就注意到道真門離自己已經(jīng)很遠(yuǎn)了,遠(yuǎn)到在視野里,道真門所在的高山和其它的高山一個模樣了。
看了一會兒,舒棠發(fā)現(xiàn),修行界的風(fēng)景雖然是純自然,但幾乎千篇一律,不是山就是樹,再不就是水,并沒有什么好看。很快,她就有些乏味了。
約一刻鐘的時間,舒棠到了目的地——太叔氏。
越過前方的幾座大殿,舒棠被領(lǐng)進了一個客廳,在這里,她看到了云雷還有他身旁的一名老者,想必這應(yīng)該就是云雷的師傅了。
除此之外,舒棠還看到了一個小女孩兒,這應(yīng)該就是她哥口中的太叔玲——現(xiàn)如今的太叔家主。只是,很奇怪,一個才八歲大的小姑娘,為什么頭發(fā)會是白色的?而且還長的拖曳在地?這是預(yù)言世家的特色?
道童將她領(lǐng)進來后,就離開了。舒棠不出聲,也不行禮——畢竟她還沒有踏入修行界,怎么知道這里面的禮儀?她就這么看著這幾個人,最后目光放到太叔玲的身上。
一片安靜……
舒棠有點承受不住了,她干脆問道:“叫我來有什么事情嗎?”
在路上的時候,舒棠仔細(xì)思考過,結(jié)合她哥告訴她的事情,她覺得這次被叫過來,應(yīng)該是為了要確認(rèn)身份——救世主之母的身份。
只是,太叔家主要如何確認(rèn)身份?
舒棠發(fā)現(xiàn)太叔玲的目光一直在探究的看著自己,莫非所謂的確認(rèn)就只是“看”?“看相”不成?太叔是預(yù)言世家吧?還會相師的能力?
太叔玲越看,秀美的小臉就越發(fā)的嚴(yán)肅。她發(fā)現(xiàn),她看不透眼前的這個女子。一般人,無論是普通人,還是修士,在她太叔氏的眼里,什么都能看到。她太叔氏天生就有一雙慧眼,能看到很多本質(zhì)上的東西。
然而,通過慧眼,她竟仍是看不到眼前這個女子的本質(zhì)。她能看到的,是一團龐大的半白半黑的因果線,這她已經(jīng)了解了,是九·九地震震亡生靈的亡魂。除此之外,她就只能看到一團火焰,在眼前這個女子的心臟的地方。
心火,這是每個人都有的,心火在,人活,心火滅,人死。
所以,到頭來,太叔玲發(fā)現(xiàn)自己對眼前的這個女子什么都看不破。
這不合理,按理這世間應(yīng)該沒有什么能夠阻礙慧眼的能力。
舒棠暗暗皺了下眉,她不是很喜歡太叔玲的目光,這目光好似要把她從里到外都看透了一樣。這讓她感覺自己似乎連一點隱私都沒有了,很讓她不喜,甚至,她莫名的有種被冒犯的感覺。
舒棠看向云雷,在這里,按理她只認(rèn)識他。她問道:“能告訴我,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嗎?”
云雷眼中情緒復(fù)雜,在深思過自己的感情后,他反而不敢再與舒棠有所接觸。頭一次,他產(chǎn)生了一種逃避的想法——在太叔家主確定之前,躲開舒棠。
然而,在這種場合下,他沒辦法躲開,因為這里的幾個人之中,舒棠只認(rèn)識他,有什么疑問也只能問他。
云雷想了下,回答道:“之前有關(guān)你身上的封印不是沒有看出來么,所以我就把你帶到這里了,想要請前輩們看看這封印到底是什么情況?!?p> 舒棠嘴角溢出一絲冷笑,前世瞞著自己,這一次依然對自己隱瞞一切。若是沒有她哥事先告訴她一切,怕是這次她仍然會被瞞過去。
舒棠真是不懂,為什么就不能把真相告訴她。
云里山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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