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的尋人大會再度展開,但因著午間‘無心者’不經(jīng)意提及的有關(guān)金百萬的行跡,下午的尋人大會轉(zhuǎn)眼變成了對金百萬的批斗大會,對其批判之聲絡(luò)繹不絕。
江湖人義氣,一時群情激奮,恨不得立即找出金百萬嚴(yán)懲。
唯有傅衍所在的角落格外寂靜,連平日里話多的葉沉也未有多言。他相信傅衍,是故能按捺得住性子。
直至當(dāng)日大會結(jié)束,也沒有人能提供出一點(diǎn)有價值的情報(bào)來。
為了往返方便,子夜山莊還為所有到訪的客人提供了住宿之地,晚膳過后,葉沉終究還是沒能克制住自己,跑去向傅衍詢問具體謀劃來。
彼時,傅衍剛將一信箋卷成小卷,聽聞葉沉所言,他沒有急于回答,而是慢悠悠地召喚來信鴿,將信箋寄出后方才坐下來徐徐道:“時機(jī)尚未成熟。”
早料其會有所言,葉沉翻了個白眼,無奈嘆了口氣,轉(zhuǎn)而走到傅衍身后拿出一套銀針,垂首擺弄銀針的葉沉并未察覺到,此次信鳥所行方向,不是南線姑蘇。
“我也真是羨慕你這慢性子?!弊聛頌楦笛苓M(jìn)行針灸,第一針剛刺進(jìn)去,就聽聞外頭風(fēng)吹草動之聲,銀針從手中飛出,但聞一聲熟悉的慘叫。
黎錦齊捂著大腿從窗口爬進(jìn)來,幽怨道:“我說葉神醫(yī),你能不能分清敵我之后才動手啊?!彼@微薄的武功自然是躲不過葉沉的飛針。
“活該,讓你不走正門?!崩^續(xù)往傅衍身上扎針。
“我這不是謹(jǐn)慎么?”拔下刺入大腿的銀針,黎錦齊慶幸葉沉不是想要他的命,坐下來揉了揉大腿,期間,按照傅衍吩咐,黎錦齊將昨日同傅衍說的,又一一向葉沉講了一遍,把葉沉弄得稀里糊涂。
等葉沉給傅衍針灸完,他才又開口說:“我現(xiàn)在來是告訴你,此次,梁國陸續(xù)來了一支兩百人的小隊(duì),雖不及你的暗衛(wèi),卻也各個厲害,臨國也派了十幾名高手前來。不過這帶頭者為誰?我還沒查清楚,但可以肯定,今天和我們同桌的,定是與這兩國有所關(guān)聯(lián)”
聽完黎錦齊的匯報(bào),傅衍半睜開眼眸:“梁國皇帝蒼闕,臨國新貴蕭乾,這次是真正的蕭乾。”
一句話令葉沉和黎錦齊錯愕萬分:“他們這些大人物都這么閑的嗎?”葉沉忍不住抱怨,有這兩人在,此次大會進(jìn)展必然不會順利。
“西梁人多馬壯,唯獨(dú)缺少能工巧匠制造兵器,這一圖譜于西梁而言定是極為重要,而蒼闕不信任任何人,親自前來并非不可能。至于這蕭乾,雖有元燁提攜,他在臨國的地位終究不及喬慕十分之一,為了掣肘喬慕,他自然要有些功績,此番是一個不錯的良機(jī)。”
“就為了一個兵器圖?”聽完傅衍分析,葉沉雖覺在理,可依舊難以理解。
沒有回答葉沉疑惑,傅衍為自己倒了杯茶,小抿一口,望向窗外月色,他方才的話其實(shí)只說了一半,勞兩國如此興師動眾,怕是還有所圖。
至于圖謀為何?也再清楚不過,他這不是已經(jīng)入圈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