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不被傅衍輕看,傅強(qiáng)制自己鎮(zhèn)定下來的傅懷玉深吸了口氣,壓抑住哭腔,堅定了神色后對等候在一旁的易崇煬道:“將此二人帶去大理寺!朕親自審理!”
“是!”
又與傅衍擦肩而過,走到藩王帶來的士兵前,朗聲道:“你們?nèi)羰窃敢饫^續(xù)在朕手底下當(dāng)兵,朕保證,長安的士兵是什么樣的生活,你們就能過什么樣的生活,若不愿,朕便發(fā)放糧餉,讓你們回歸故里!”
“愿向懷帝陛下效勞!”
“愿向懷帝陛下效勞!”
……
從最接近傅懷玉的一排開始,聲音此起彼伏,響于連綿群山之巔。
垂著的眼眸下閃過一眸欣慰的色澤,稍縱即逝。他還有事沒有做完,為了傅熠,為了傅懷玉。
掃了一圈跪伏在地上的士兵,傅衍涼薄啟唇道:“孤問你們,這里可有寧王兵馬?”
“稟華王,末將原是寧王下屬?!?p> 懶憊的眸子掃了一眼,低笑道:“殺了?!?p> “皇叔!”傅懷玉豈能容許他這般胡為。
在旁的士兵未敢有行動者,身為征西軍,唯受軍令與皇命,即使畏懼傅衍,其令亦無敢執(zhí)行者。
見無人動手,傅衍親自取了長劍,搖頭嘆息了一聲:“孤本不想臟了手?!痹捖?,長劍直沖那名將士而去,氣勢如虹,一時無人能擋。
那將士本以為無人會動他,放松了警惕,未料傅衍來這么一手,臨死,都是死不瞑目。
刺目鮮紅令傅懷玉的小臉一下子變得煞白,他是第一次見到傅衍殺人,如此狠厲,如此決絕……
看著他那蒼白的面色和搖搖欲墜的身體,傅衍雖是心中不忍,卻仍舊面不改色地繼續(xù)問道:“孤再問你們,可有寧王兵馬?”
這一回,沒有人再敢應(yīng)聲。
唇畔微揚,傅衍又道:“孤?lián)Q個問題,可有人見過此地有寧王兵馬?”
“我見到了!”
“末將也見到了!”
“就是這個人!”
一下子三道聲音傳來,被指認(rèn)的將士開始渾身發(fā)顫,冷汗直流。
“很好?!辈宦勏才膬蓚€字,不顧傅懷玉愈來愈蒼白的面色,傅衍嗜血一笑。
劍光閃爍,三顆頭顱落地,傅懷玉的臉上已經(jīng)毫無血色,看起來比傅衍還要病重。
“孤再問一遍,可有人見過此地有寧王兵馬?”長劍上尤有鮮血滴落而下。
經(jīng)過前面三次問題,大多數(shù)人都明白了傅衍意思,再沒有人敢開口說一句話。
“孤最后問一遍,此地,可有寧王之人?”
“回華王,沒有!”
“沒有!”
……
滿意點頭,隨手丟下長劍,傅衍轉(zhuǎn)身正視傅懷玉,半垂的眼簾中閃過一絲不忍,但他還是逐字逐句說道,“陛下也看到了,此次叛亂,與寧王無關(guān)。”
……
沉默許久,傅懷玉終是找回了自己的聲音,回應(yīng)道:“朕……知道了,謝皇叔提醒?!?p> 好在傅懷玉還算聰慧,聽完此言,自然也明白傅衍這么做是為了維護(hù)皇家威儀。
可手段未免太過狠厲,傅懷玉幾時見過如此血腥的場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