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諸葛云汐和青竹又在未央宮游玩了一番,假山石泉,花團錦簇,春意盎然讓這未央宮生機勃勃,在那納涼亭還有幾位嬌媚的佳麗,品茗賞花,好不愜意。身后的丫鬟拿著蒲扇將春之花送到了佳麗的鬢邊。未央宮不愧是整個大陸最富有的國家,水榭涼亭莫不具有大國風范,小徑曲折,甚至諸葛云汐竟誤入了后花園,又不知攪亂了多少少女的芳心。
天色已然漸晚,回到了那無塵殿,突然發(fā)覺殿內好像有人,這個時候暗一和瓊便突然出現,倒是讓諸葛云汐松了一口氣。
瓊的眼中含著著不一樣的意味,心中夾雜著五味雜陳,一時無言。暗一打著圓場說道:“這位公子幾日不見,怎變得如此妖媚動人,不知道又勾去了多少少女的芳心?”
諸葛云汐也打趣道:“幾日不見,你又俊朗了許多,就是不知見不到笙歌的你心中會不會心痛?”這一打趣著實說到了暗一的心坎,這樣硬朗的男子,竟然也會害羞地臉紅了起來。
這個時候媚姜和子言恰巧趕了過來,看到了這一幕,也七嘴八舌調侃著暗一,許久不見的幾人并沒有因為時間的流逝而變得生疏,那份熟稔似乎早已深入人心。
諸葛云汐因為許久未見那暗一和瓊,竟然突發(fā)奇想要和瓊和暗一拼酒,媚姜和子言伴舞。諸葛云汐在這無塵殿大擺宴席,諸葛云汐親自撫琴為媚姜和子言伴奏,殿內的酒氣和絲竹聲都飄到了殿外。聞者皆搖頭嘆息,好一個奢靡紈绔的公子。
左手提著一壺酒,右手撫琴,灑下的酒落在琴弦上,讓那琴音都帶著醉人的味道。諸葛云汐竟和曲而唱:
七夕乞巧本從嘉,煮豆燃萁難自暇。
鐘山小舍初完筑,門扃幽院鎖韶華。
空竹野徑月溶溶,霜楓寒梅雪霏霏。
醉問小婢何晚寐,笑對搗藥候嫦娥。
壺酒竿身碧波上,難追彭涓易蹉跎。
晨鐘暮鼓深山寺,杖藜巾褐伴古佛。
青燈黃卷多寂寞,紅塵囂囂總難隔。
卷帛翩舞撮襟書,行筆走墨蟹猿圖。
年少風流結伉儷,象床熏籠難舍離。
羅袖醪涴邀醉舞,紅錦地衣隨步皺。
天教心愿與身違,更名懷愿登九五。
都道后主少憂國,和璧隋珠再難得。
春冰密繭澄心紙,娥皇獨愛點青螺。
巉巖崢嶸寶硯山,十載用盡廷珪墨。
手提金履步香階,雨打青苔華襪濕。
哀怨舊人何不在,蛾眉已逝怨梅姿。
日薄西山無可奈,春殿宮娥未可知。
醉倚闌干花飄散,拈花輕嗅宿瑤池。
書藝琴曲皆通善,鬢邊簪花惹人憐。
談禪論理入空幻,最是窅娘水上仙。
花燭金爐煙裊裊,香溢灼灼滿城郭。
柔儀殿內鸞鳳和,多情何憶舊情癡?
詩酒花月錦洞天,銷金紅羅罩纏綿。
觴酒對酌花亦醉,相與枕藉醉酒酣。
天行有常何嘗逆,玉樹后庭又何妨?
只惜紅顏多落寞,先入蓬萊追娥皇。
諸葛云汐還效仿唐后主在風中灑上花瓣,婢女被這殿內的酒氣熏得有些醉了,便會倚著闌干,嗅著空氣中的花香,然后折下殿外的花,緩解著酒氣。
不少宮女和侍衛(wèi)經過著無塵殿,目睹了這一切,無一不被這樣的景象所驚嘆和感染,就連是皇上也不曾擁有這般的光景。凌晨十二點的未央皇宮顯得有些幽靜和寂寞,但唯獨未央皇宮的一角宛若白晝,歌舞升平,輕歌曼舞甚至毫無停歇的意思。
燭光微動,那婀娜的舞姿也顯得朦朧起來,迷離朦朧之際,幾把暗器不知從何處飛來,竟讓滿屋子的蠟燭熄滅了幾根。
諸葛云汐想都沒想,竟直接接住了這幾把暗器。似乎那人感到很意外,但又發(fā)了比原來多兩倍的暗器。這個時候諸葛云汐都懶得動了,那人以為諸葛云汐死定了,沒想到,這個時候,暗一和瓊分別上前,接住了發(fā)來的暗器。
“該死。”那人似乎低罵了一聲。
諸葛云汐大笑道:“今天這晚宴就是為了款待各位而設,既然各位來了,何不現身,莫不是這晚宴不合各位的意?”
此話一出,窸窸窣窣的聲音傳來,那無塵殿憑空出現了十多個黑衣人,可是仔細一看,便會發(fā)現那十多個黑衣人卻有所不同。通常江湖上門派的殺手,會在黑衣左側一角處繡上門派的標志。
如此,一來可以讓自己門派揚名于江湖;二來,也防止其他門派行冒名頂替之事。這都是江湖上約定俗成的規(guī)定,當然也總會有心術不正的門派偏走歪門邪道。
而諸葛云汐面前站著的便是江湖上七八個門派,想必是聽說了諸葛云汐乃是飛龍果得主,再加上某些心懷不軌的人煽風點火,這些人竟尋上門來找諸葛云汐的麻煩。
那帶頭的黑衣人似乎志在必得地說道:“煜公子,可惜了你這張漂亮臉蛋了,交出飛龍果,我們還能……”
諸葛云汐嗤笑道:“交出飛龍果,我也活不了,既然如此我為什么要交給你們?”
那人似乎有著被人戳穿心思的惱羞成怒,竟然不發(fā)一言突然向諸葛云汐砍來,諸葛云汐輕輕一躲,躲過了攻擊。云淡風輕地說道:“和爺爺說說,誰派你們來的,自己卻不露面,好不厚道?!?p> 那黑衣人并沒有理睬諸葛云汐,只是喊道:“一起上。”
這時諸葛云汐反倒退回到座位之上,似乎是認命般慵懶地拿起了身邊的酒杯,輕輕地啜了一口。擺了擺手說道:“累了,你們繼續(xù)?!?p> 那些黑衣人還以為是諸葛云汐認命了,提刀向前,突然這群黑衣人的面前出現了五個人,青竹、媚姜和子言、暗一和瓊,那些黑衣人不約而同緩緩向后退了一步,他們這才恍悟,這個煜公子隱藏頗深。只是還沒等他們細細思索,這十幾個人就全都斃命了,他們甚至都沒看到他們是怎么出的手。
當然這似乎只是個前菜,要不然諸葛云汐也不可能把暗一和瓊召來。紅色的鮮血與這無塵殿的大紅色相得益彰,與坐臥在無塵殿內的煜公子毫不違和。無塵殿內熱火朝天,而殿外竟然安靜得可怕,連每日巡邏的禁衛(wèi)軍都不曾經過。諸葛云汐再明白不過這未央皇帝心中所想。
此時,從天而降一人讓眾人大吃一驚,諸葛云汐從來沒想到還會有見到此人的這一日,諸葛云汐腦海中還殘留著她倉皇逃竄的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