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眾人都走入這谷中之時,身后不見了入口,而大家都身處和迷迭谷一樣的環(huán)境之中。
凌越說道:“下午四時,就是比賽結(jié)束的時間,這里的地形和迷迭谷中的完全一樣,聽到鑼鼓聲,這里的一切都會停止,大家都回到這谷口處就可以了?!?p> 三組人馬分散而去,凌越與翩躚公子多次前來,所以早就學(xué)會避免了那些機關(guān)陣法。而諸葛云汐不同的是,她可以輕易地避開,只是她的觀念是不入虎穴,焉得虎子,偏要闖上一闖。而就當諸葛云汐準備帶著自己的人往林子里走的時候,墨白也跟著諸葛云汐一起走。
“你跟著我干嘛?”
“我們順路啊。”
“你去哪?”
“你去哪我去哪?!?p> 諸葛云汐黑線,索性不和他搭話,自顧自地帶著人往林子里走。迷迭谷內(nèi)的樹林密布,果然這里和迷迭谷所有的地方都一模一樣。諸葛云汐帶了阿狼,所以憑借阿狼的嗅覺,大家在這林中拾了好些珍貴藥材,越往林子里走,樹木越發(fā)密集,而藥材也越珍貴。
只是林子里總有一些陰森詭異的感覺,而凌越和翩躚公子則選擇了寬闊的平原,潺潺的溪流,當然也收獲頗豐。
諸葛云汐一行人走入這林中,仿佛沒有盡頭般,深處白霧繚繞,讓人看不真切,卻不知眾人早已身在白霧之中。
其中有一名學(xué)生打了退堂鼓:“要不……我們別往前走了……這前面……”
諸葛云汐斜睨了這學(xué)生一眼說道:“如果有人想在這放棄,爺就給你們個機會,現(xiàn)在離開,去找你的谷主還有翩躚公子,爺也不留你。但若是和我走下去的,那必須和爺走到底,知道比賽結(jié)束,機會只此一次,你們可要想好嘍?!?p> 話一出口,大家都竊竊私語,有的人則面露難色,畢竟從前這比賽從未進過這樣的地方,萬一被陣法困住豈不是……
果然,這原來三十多個學(xué)生,走了將近一半,那些人紛紛散去,去投奔自家谷主還有翩躚公子去了。
掃了一眼,剩下的人,除了自己身邊的那幾個,蘭亭還在,剩下有的是孔武有力的習(xí)武之人、也有眼冒精光的聰慧少年,而聚集在這些人身邊的三五好友,這些人要么是這些人大相徑庭;要么就是品味資質(zhì)喜好相似之輩。
諸葛云汐繼續(xù)向這迷霧之中走去,只是向前走,迷霧越大。而墨白則從剛才諸葛云汐的身側(cè)換了位置,打了頭陣。阿狼低聲吼叫,讓諸葛云汐和墨白警覺起來,停下了腳步。
果然,只是眨眼的功夫,剛才參天密林變成了熱帶雨林。潮濕的蒸汽撲面而來,芭蕉葉還在滴著水,土壤因水分的浸潤而松軟,踩在土上,會留下清晰的腳印。陽光熱帶雨林的遮擋下有些不真實,蟬鳴是對他們一行人的唯一應(yīng)答。
阿狼嗅了嗅這里的空氣,竟有些興奮,開始刨了刨腳下的土壤。不一會一株藥材就破土而出了,諸葛云汐本以為阿狼給自己找的藥材,結(jié)果被阿狼一口吞了。諸葛云汐瞪了阿狼一眼,一邊走在這熱帶雨林中,一邊刨這藥材。
諸葛云汐嘆道,果然熱帶雨林的藥材就是不一樣。更何況,這可是沒被人類污染過的熱帶雨林啊。強大的新陳代謝讓這里的藥材生長得格外茁壯,就連品種也是稀有的讓人驚喜,就連生在芭蕉樹根旁,隨意一處就是萬金難求的藥材。
阿狼撒了歡兒的吃,那些學(xué)生一看這些藥材都傻了眼,然后忙不迭地開始挖。讓諸葛云汐滿意的是這些學(xué)生并不盲目,挖取藥材時盡量保住了它的根,而同一品種的藥材也只取一株,絕不量取。諸葛云汐再一次贊嘆,還是這古人有環(huán)保意識啊,怪不得沒有空氣污染呢。
就當眾人頗感心滿意足之時,這一塊熱帶雨林的陸地,突然開始震動搖晃。接著這陸地開始上升并且逐漸縮小,這個時候諸葛云汐才發(fā)現(xiàn),他們現(xiàn)在在一個島上了。而且,這個島還在不斷縮小,這周圍逐漸變成了沼澤,一旦入了沼澤之地,就出不來了。
諸葛云汐有些著急,身旁的墨白說道:“不急,既是五行八卦之術(shù),只需要找到陣眼所在,就可離開此陣?!?p> 諸葛云汐看了看一看周圍這周圍,糟了,這周圍已成了沼澤,已無路可走。而這小島現(xiàn)在縮小到只能容納一行人的大小,就在諸葛云汐愁眉不展之時,腳下的陸地又開始震動,不對,是忽升忽降,這腳下那難不成是個活物?
諸葛云汐向兩邊看去,我去,那個是尾巴?也就是說這個怪物占據(jù)了這里的整片的地方,這簡直比水怪還水怪好嗎?諸葛云汐表示自己的內(nèi)心受到了驚嚇。
再看了看那模糊不清的頭,讓她更加忐忑,這玩意好像是個鱷魚??!最關(guān)鍵的是,現(xiàn)在大家好像在人家身上啊,天啊天啊,諸葛云汐把所有能祈禱的人都祈禱了一遍,不過表面還維持著僵硬的微笑。
不光是諸葛云汐看出來了,就連蘭亭也有所察覺,向諸葛云汐請示道:“公子,我們怕是身在鱷魚魚腹之上,鱷魚雖不能將我們吞噬,不過沼澤不斷擴大,如此下去,我們也會兇多吉少。不如,讓我們先講鱷魚置于死地?”
諸葛云汐也沒有辦法,只有一試,不過這個時候阿狼示意此方法并不可取。諸葛云汐還沒等拒絕呢,墨白便開口說道:“不可,若此時我們激怒它,我們將跌落沼澤,更會死無葬身之地。”
蘭亭覺得言之有理,便壓下不提。只不過這個時候,一名孔武有力,眉毛粗壯的男子嗆聲道:“這不行,那不行,難道在這等死不成?”
那男子還瞪了墨白一眼,只不過墨白涼涼的一個眼神遞過去。那男子竟遍體生寒,動也動不了了,直接閉了嘴巴,摸了摸鼻子。
而阿狼則是叼了叼諸葛云汐的衣服,諸葛云汐明白了阿狼的意思說道:“大家不要動。我自有辦法。”墨白疑惑地看了看諸葛云汐一眼。
就在這個時候阿狼突然坐了下來,對著天空發(fā)出了狼嚎,就好像發(fā)出了某種信號,阿狼的叫聲幾乎要震破眾人的耳膜,除了諸葛云汐和墨白,大家都捂住了耳朵,眾人的抗議聲也隱匿在這尖銳的狼嚎聲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