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竹和青菊雖然是雙胞胎,但是一眼就能看出二人的不同,就連小小都能一眼分辨二人的不同。青菊總是活潑的、喜悅的,圓圓的臉蛋兒上帶著張揚(yáng)的笑容;而青竹是內(nèi)斂的、謹(jǐn)慎的,即使是喜悅也只是微微上揚(yáng)嘴角。
青竹本想拉住青菊,但是青菊的功夫比青竹好很多,只一步就避開了青竹的手。小小的眼力好很多,看到青菊的一步,眼睛里閃了閃。
青竹無奈,只得跟在青菊和小小的后面,走入了小小的房間。青菊滿是好奇地這看看,那兒看看,而青竹只是審視地環(huán)視了房間。
其實房間的樸素讓青竹青菊大吃一驚,根據(jù)她們的了解,小小應(yīng)該算是谷主的義妹,而小小作為這樣的身份卻住在這樣的房間,可見她的身份并沒有被認(rèn)可,至少沒有被大多數(shù)人認(rèn)可。
房間里有一張木桌,桌子上有一套茶具,一張床,一個有些歪斜的衣柜,一個梳妝臺,梳妝臺上放著首飾匣。而小小即使身處這樣的窘境,也沒有感到絲毫的不好意思,眼睛里只有坦然,青竹青菊很快地收回了目光。
“谷里好久不來客了,好不容易姐姐們來了,小小也算是有個玩伴了。還望姐姐們不要嫌棄才好。”
青菊上前拉住了小小的手說:“你都不知道,我天天和那群木頭呆在一起有多無聊,你好,很高興認(rèn)識你,我叫青菊,這是我姐姐青竹?!闭f完伸出了右手想和小小握手。
小小看著伸出的手愣了幾秒,不知道是何意。青菊笑了笑將小小的左手放到了自己的右手上,小小懵懵懂懂的握住了青菊的手,而讓兩人驚訝的是青竹走了過來,也將自己的手搭在了兩個人的手上,三人相視一笑。
女孩子情誼的產(chǎn)生也許就是這么簡單,直到多年后,三人并肩作戰(zhàn)時,她們甚至都無比懷念這一刻平淡如水的友情。
小小為青竹梳了隨常云髻,其髻隨云卷動,將青竹的溫婉靈動展現(xiàn)得淋漓盡致,儼然一副大家閨秀的做派;而青菊則不同,飛仙髻成就了青菊的俏皮與活潑,圓圓的臉蛋兒可愛盡顯。小小還為二人畫了不同的妝容,青菊的桃花妝,雙頰微紅,少女亭亭玉立,粉色的衣衫,讓人想把小小放在荷蓮之上;而青竹的酒暈妝艷麗非常,微風(fēng)吹動青竹的發(fā)絲,艷麗的妝容在微風(fēng)的浮動下顯得動人心魄,青白色的衣裙又讓青竹溫婉靈動勾勒出來。
青竹青菊都為小小這一雙巧手所驚嘆,與平日里判若兩人,就連平日里不茍言笑的青竹都含不住笑容,眼睛里藏不住的艷與喜,而青竹和青菊對視了一眼,仿佛心有靈犀般相視一笑,然后將小小直接按在了椅子上,兩個人似乎有意也將小小好好倒飾一番。
兩人平日里的妝容和發(fā)髻都是最為普通的,兩個人也是對此一竅不通,不過一次偶然的機(jī)會,諸葛云汐倒是教了她們一個獨(dú)特的妝容,但兩人一直沒什么機(jī)會,不過今天倒是可以拿小小做個實驗。
兩人手忙腳亂鼓搗了一番,落梅妝小小從未見過,但是切實讓她眼前一亮?!爸伱伏c(diǎn)額,壽陽落梅妝”,雖不曾見壽陽公主,但也能想象到當(dāng)年壽陽公主的風(fēng)范。施以粉黛,以梅花花鈿貼與額間,濯清漣而妖媚,少了白蓮的清冷孤傲,多了一份別出心裁的媚。
落梅妝本該配以大紅色的衣裙,可惜的是小小并無紅色的衣裙,這讓青竹青菊有有些懊惱。如無紅色,那紫色又何妨,兩人拿出了一件紫色的衣裙,讓人意外的是,紫色與這落梅妝形成了強(qiáng)烈的碰撞。紫色的端莊與落梅妝的妖媚讓小小變成了迷迭谷的精靈。
三人盛裝打扮了一番,而此時的諸葛云汐還在自己的房間默默地品著茶,這的云霧入口帶著微微的苦味,可是一進(jìn)了喉嚨,回甘的味道讓人回味無窮。
三人打打鬧鬧進(jìn)了諸葛云汐的院子,諸葛云汐微微吐了一口氣,嘴角輕輕揚(yáng)起,用了內(nèi)力對著外面說道:“可是變成了仙女回來了?”
小小有些不好意思,而青竹青菊則是拽著小小進(jìn)了諸葛云汐的屋子,見了個禮。就連諸葛云汐很少有驚訝的人,眼中都閃著驚艷。但是諸葛云汐不知道是,三人對諸葛云汐則更為驚艷,略似粉黛,頭戴冠玉,紅衣翩翩,便可將貴公子詮釋得淋漓盡致,有著男子的陽剛和女子的柔美。
已經(jīng)晚上六點(diǎn)了,而晚宴也要開始了,而因為仨人的一通折騰,晚宴也要完了,這個時候青竹才想起了宴會的時間:“糟了,宴會的時間好像要晚了,這可怎么辦?公子?”
諸葛云汐氣定神閑:“你可是現(xiàn)在才知?”
小小覺得這件事自己也脫不了干系,剛想請罪,就聽諸葛云汐說道:“無妨,今日我們是主角,若是早早去,誰欣賞我們這般風(fēng)姿。”
三人一聽,險些跌倒在地,這是什么理由,阿狼耷拉著腦袋。這個時候諸葛云汐倒是有些餓了,身后跟著青竹青菊小小,身旁跟著阿狼,這才出發(fā),倒是沒走多遠(yuǎn)就到了宴會的的地方。
門口倒是沒人阻攔,四人一狼洋洋灑灑,姍姍來遲。諸葛云汐環(huán)視四周,發(fā)現(xiàn)來的都是迷迭谷內(nèi)有頭有臉的人都來了。坐在主位的是谷主凌越,坐在凌越右側(cè)的是大長老和二長老。
接著左右兩側(cè)并列而席,而兩列的首席分別為煜公子和墨白公子,隨從位于兩位身后坐席,小小也如此。再然后就是迷迭谷內(nèi)的一些學(xué)員,身著水藍(lán)衫,頭戴藍(lán)帽,儼然與那些身著白衫的其他人區(qū)分開來,臉上帶著些倨傲。
而每桌坐席的身后都站著身著白衫的侍女,布菜、酌酒,立于身后待命,而在宴會的門口和現(xiàn)場還站著幾個面無表情的侍衛(wèi)。而最讓諸葛云汐吃驚的是在坐席的末席是上次行刑的“鐵面”岑青。諸葛云汐覺得岑青真的是讓人感到奇怪的存在,以他的地位,凌越不可能將他排在末席,那就是他自己要求的了,諸葛云汐倒也沒多想,了解個大概,就緩步向自己席位走去。
畢竟全場的主席上只有一個空位了,就連墨白公子竟也早早到場。而眾人看著姍姍來遲的四人一狼,本因等待而焦躁憤怒的他們完全被這些人吸引了目光。
三位少女各具特色,雖不及傾國傾城,但也絕非尋常。青菊的靈動,青竹的溫婉絕塵和小小的端莊典雅,每一個人都讓人難以忘懷。那些公子全都長大了嘴巴,而那些少女則是帶著驚艷和羨慕。尤其是小小,平日里的她頂多就是小家碧玉,而今天的她則是判若兩人。
更何況今日的妝容在在這個時代還未出現(xiàn),以至于這里的少女紛紛效仿,而幾個月后,落梅妝在這片大陸已經(jīng)成為了無論皇宮貴族,還是平民少女都會的一種妝容了。
而三位少女的驚艷,也沒能讓大家忘了諸葛馭汐這個名動迷迭谷的少年。諸葛云汐走在了三人的前面,身旁跟了一頭皮毛白色的狼,看到了狼,猛然一驚,不過看它過于溫順,漸漸放下心來。
好一個俊俏的少年郎,大紅的衣衫讓他更顯妖媚,肆意的步伐,玩世不恭的性格,讓人大跌眼鏡,更何況他的事跡早已傳遍谷內(nèi),早就有不少的人想一睹他的芳容。
嫉妒的、羨慕的、好奇的、仰慕的,如今看了這般好皮囊的諸葛云汐,早就不少情竇初開的少女暗送秋波。而那些由于自己風(fēng)頭被搶去了的少年們則是帶著不滿與嫉妒,狠狠地瞪著諸葛云汐。
大長老笑呵呵,二長老三長老帶著巴結(jié)和討好,至于位于末席的岑青眼睛連頭都沒抬,自顧自地喝酒。而谷主凌越笑瞇瞇地,看不出來他想的什么,至于戴著面具的墨白公子,眼睛微微一亮,唇邊含笑。
這個墨白公子也是谷中貴客,只是他做客的身份是無情門門主,加上戴著面具,有人傳言他長得過于丑陋,才戴面具。所以這樣一來,墨白公子除了自己帶的人,其他人都不會靠近墨白公子三尺之內(nèi)。更有甚者,傳言只要靠近墨白公子,就會死路一條。
諸葛云汐也朝墨白公子微微一笑,然后不急不緩地帶著幾人在自己位置上坐下,而直到谷主凌越發(fā)話,眾人才收回了目光。
“諸位都知道,我們迷迭谷迎來了兩位貴客,一位是煜公子,還有一位是無情門門主墨白公子,一直以來,我們對煜公子多有誤會,在這里凌某先給煜公子賠禮了?!闭f完將手中的酒飲而盡,諸葛云汐微微一笑,同樣拿起手中的酒杯一飲而盡,墨白公子擔(dān)憂地看了諸葛云汐一眼。
諸葛云汐也是個美酒的愛好者,這桃花釀的純樸與精良讓諸葛云汐大為贊嘆。
“今天呢,我們?yōu)閮晌还咏语L(fēng)洗塵,特辦下此宴,以盡迷迭谷地主之誼。過兩日的門內(nèi)考核,門內(nèi)考核是我么谷內(nèi)的第一盛世,我們迷迭谷也邀請兩位公子參加,擔(dān)當(dāng)評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