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里的紅色燈籠掛滿了整個鳳棲閣,燈籠里的燭光若隱若現(xiàn),紅色的火苗襯著紅色的燈光,顯得愈發(fā)耀眼。這鳳棲閣和一線天有異曲同工之妙,相同的建構(gòu),卻又是不同的。
樓里除了燈籠采用了紅色,但是其他卻又是五彩斑斕的,一眼看上去清亮得很,不會顯得那么媚俗。而房間內(nèi)的擺設(shè)更是讓人眼前一亮,屋里的擺設(shè)樣樣都是至臻上品,與一線天相同的是,每一間房都是不同的,而三樓也是消費最高的地方,分為赤橙黃綠青藍(lán)紫七種主題,也就是說,每一間房都是以一種顏色為主色調(diào)的,而價格也是隨之遞升的,紫色是價格最高的房間。
而二樓不一樣的是,每一間房不是以顏色為主題,而是選擇琴棋書畫的類別,每一間房間內(nèi)的娛樂方式都不相同,而需要可客人自主選擇,但是二樓的房間消費是相同的。三樓的每一間房間內(nèi),你不止可以選擇一種娛樂,可以選擇多種,甚至吟詩作對也是可以的,這就是二樓和三樓的不同之處。
諸葛云汐也算說話算話,為諸葛揚畫了一幅美人圖,掛在了大堂的匾額旁邊,但是其實很多人都只是匆匆一瞥,完全看不出這幅美人圖的畫工精巧,甚至將沒人頭上發(fā)簪的花紋都畫得一清二楚,也不會有人看出這幅美人圖上的題詞和一線天的題詞的字跡相同。
一切的準(zhǔn)備均已就緒,藍(lán)黑色的天空變成了玩玩全全的黑色,甚至城區(qū)內(nèi)的燈火也開始亮了起來,夜市也開始繁華起來了,西南是市民生活娛樂的極佳場所。鳳棲閣的燈火亮了起來,甚至大堂的地面是大理石所鋪,而使這家陌生又不起眼的店面熠熠生輝。
出面接待的是媚姜,不管是笙歌還是諸葛揚都沒有出面,兩人現(xiàn)在正呆在諸葛云汐的屋子里喝茶,難得躲了個清閑。
“累死我了?!敝T葛揚說完之后把一杯茶一飲而盡。
“公子,一切準(zhǔn)備就緒了?!斌细枵f道。此時的笙歌一身白色的男裝,用簪子將頭發(fā)盤到了頭頂上,乍一看完全就是一個英姿颯爽的玉面小生,但是看了一會,就會發(fā)現(xiàn)這個玉面小生帶著女性獨有的柔美,諸葛云汐盯著笙歌看了一會。
笙歌被諸葛云汐盯得毛毛的,“公……公子,怎么了?”
“沒什么,我看看是誰家的公子長得比女人還美?!斌细璧哪?biāo)⒁幌戮妥兊猛t。
這個時候,諸葛云汐突然把笙歌帶到了屏風(fēng)之后,眾人都是不明所以,過了大概半刻鐘,兩人又重新出來,但是大家都是大吃一驚。
諸葛云汐的身邊不再是那個略帶柔弱的玉面小生,取而代之的是一個硬朗的英姿颯爽的少年,那少年一說話,眾人更加驚訝了,因為他的聲音也由女聲變?yōu)榱四新暋?p> “這是……?”青菊首先問道。
“是我啊,笙歌啊。”大家不可思議地看著他和諸葛云汐,就連還在旁邊睡覺的阿狼都睜開了眼睛,好奇地看著笙歌。
“獨門秘籍,概不外傳。”諸葛云汐說了這話之后,微微一笑,又回到了原來的位置上。
這個時候,樓下的禮樂之聲響了起來,可是不同于以往的靡靡之音,響起的音樂卻是高山流水之音,古琴的弦樂之聲滑過人們的心頭,讓人們的心尖都顫了顫,演奏古琴的就是媚姜。琴音迅速穿過鳳棲閣流入了經(jīng)過鳳棲閣的人們的耳中,甚至還要更遠(yuǎn)些,飄入了鄰近鳳棲閣的大街小巷。
突然聽到了這琴音的人們有的人靜靜地聆聽了這高山流水之音,有的人追隨著音樂,來到了鳳棲閣;而經(jīng)過鳳棲閣的人們有的人停駐在鳳棲閣的門口,有的人進入了鳳棲閣。而以前總是會在鳳棲閣翻云覆雨的老顧客,也被這突然開業(yè)而且還換了招牌的青樓好奇不已,走進了這鳳棲閣。
走進的鳳棲閣的人們并不吵嚷,而是隨意找了一個位置坐下,似乎想聽完這一曲,人越聚越多,而媚姜在高臺之上仿若無人之境,繼續(xù)彈奏那一,甚至是閉目而彈。這個時候一道笛音穿過了古琴之聲和古琴相互應(yīng)和,笛音的清透加上古琴的渾厚想交互,讓人更加沉浸其中。
吹笛者同樣是鳳棲閣的一名女子子言,從臺后緩緩走出,媚姜的服飾是大紅色,子言的衣服是白色,紅色的魅惑,白色的出淤泥而不染,各有特色,相得益彰。
一曲作罷,曲終人卻不散,忽而靜寂無聲,霎那間響起了雷霆般的掌聲,子言和媚姜鞠了一禮,子言悄然退去。
媚姜站定,向前走了一步,眾人無不驚嘆,精致的妝容,大紅色衣衫襯得臉色更加透紅,魅惑渾然天成。“滿春樓已成過去,鳳棲閣今日開張,眾賓客歡坐一堂,剛才媚姜與子言所作高山流水一曲,是送賓客之禮,也算今日鳳棲閣開張之賀。”
媚姜說罷,眾人一片歡呼,等歡呼聲停止,媚姜繼續(xù)道:“鳳棲閣自不同于往日滿春樓,規(guī)矩制度不同于以往,媚姜作為鳳棲閣之老鴇,今日特定下規(guī)矩,所有鳳棲閣的姑娘們從今往后,再不受各位公子爺?shù)那謹(jǐn)_,所有的姑娘們?nèi)家宰栽笧樵瓌t接客。但是媚姜可以保證,鳳棲閣的姑娘是獨樹一幟的,如各位客官不愿接受鳳棲閣之規(guī),大可以一走了之。”
媚姜還未說完之時,坐席下就傳來了竊竊私語,這青樓以自愿原則接客是聞所未聞的,這青樓還能開下去嗎?
“媚姜所言非虛,但是如果有哪位大爺想在鳳棲閣滋事生端,我們鳳棲閣決不姑息,無論是皇朝貴族還是士夫大臣還是貧民百姓,一視同仁?!泵慕脑挃S地有聲地落在每一個人地心坎之上,讓在座所有人知道,鳳棲閣真的敢做。
接著媚姜退了去,緊接著子言帶領(lǐng)著十八個姑娘上了舞臺,其實原來算媚姜在內(nèi)一共才十三個人,但是就在停業(yè)整頓的這段期間,子言前來投靠鳳棲閣,是一個商賈之家的女兒,但是生意虧損,走投無路。結(jié)果父親母親是個偏心的,直接帶著兒子跑了路,只剩下子言一個女兒家,面對前來催債的眾人,咬了咬牙,不免落入風(fēng)塵。
子言是看了鳳棲閣門口的招人告示才來的,她即使是流落風(fēng)塵也只想保住自己的清白之身,所以她就抱著試一試的態(tài)度才來的。
還別說,子言的琴棋書畫是樣樣精通,自小受到家庭環(huán)境的影響,也精通經(jīng)商之道,但是她的理念和父親的經(jīng)商之道不和,她的理念是誠,而父親的理念確是欺。
后來又陸陸續(xù)續(xù)招來了六個人,有的本來就是風(fēng)塵女,但是忍受不了原來樓里的壓榨,跳槽來了鳳棲閣;還有的就是貧民的女兒忍受不了清苦的生活來到這里;還有的就是從人販子里解救下來,但是又無家可歸的孤兒。因為各種各樣的原因,她們都來到了鳳棲閣。
在這些人來之前,媚姜還有笙歌將所有要遵守的規(guī)矩還有一些原則講給她們聽,她們都感嘆是來對了地方。而諸葛揚因為年齡太小,只能在背后出謀劃策,比如說鳳棲閣背后的管理,財政的出入啊等等這都是諸葛揚要管理的。
如果說三個人的關(guān)系就是媚姜是表面的管理者,笙歌就是背后的管理者,諸葛揚就是東家。三個人是相互配合的,都是誰都不會干擾誰,這樣配合才會天衣無縫。
上面說道子言帶著十八個姑娘出場了,出場的瞬間就震撼了在場的所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