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創(chuàng)世以來的數(shù)萬萬世中曾誕生過無數(shù)個神選者,由于元素真空的存在,世界上的每一座冰山,每一片沙漠幾乎都標志著曾有一個強大的神選者誕生。甚至于極端地帶的特殊氣候,都被認為是神選后的杰作。即便是后世的無知者們在仰望赫洛斯拉特冰川時也能感受到那股從遠古便存在著的凜人寒氣:因為這不僅僅是神明的杰作,更代表著那些被神明選召的英雄時代。
——《創(chuàng)世經(jīng)·神選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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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連他的動作都無法看清,又何談打敗他!”
說這句話的時候精靈首領有意無意地將目光瞟向了瓦倫。瓦倫不答,站起身來道,
“閣下便是被暗精靈族流放的首領,“血色冷月”吧?”
“不錯,斯洛伐克氏族在二十年前就已被被月牙井流放,那都是過去的事情了。只不過冷月有一件事情不明白,還需向閣下問個清楚?!?p> “什么事?”
“剛才被尤彌克帶走的那個人類,是您的徒弟?”
“勉強算是,不過這小子脾氣倔得很,不聽老子的話?!?p> “閣下方才語出逼人,要換做是我的話,也一定會走的。只是閣下為什么突然要說這樣的話呢?”冷月的語氣突然變得咄咄逼人起來,“如果我猜的不錯,你是故意趕他走的吧?”
“什么?!”
此話一出,場上立馬就多了幾聲利劍的清脆鳴響。巴金斯心里其實也隱隱猜到了一些,只是現(xiàn)在形勢緊迫,已經(jīng)無法再容許更多的互相猜忌,
“好了,瓦倫先生既然答應了我們就一定會履行諾言,不要再多說了。大家都休息吧”
深藍的天空中依稀掛著幾從紅色新星,將本該黯淡的天空渲染地璀璨無比;很難想象為什么幾點弱小的星光也能迸發(fā)出如此強大的力量。但草原上的人都明白,越是深處黑暗就越能了解那紅色光芒中的熾熱。
流放草原果然連一絲風也沒有,靜地出奇的夜再配上默不作聲的一群人真讓人有些難以適應。安東尼索性躺了下來,他將兩只手枕在了腦后,望著那幾顆紅色矮星出了神。自被帶到流放監(jiān)獄以來,安東尼一直覺得自己是天之驕子般的存在,暗精靈特有的種族天賦以及身體機能讓他比其他人類強上了許多。雖然還比不上自己的叔叔伯伯們,但想要晉升特級監(jiān)區(qū)也不過是時間問題。但隨著年歲的增長,自己的這種最初想法居然有些變了;有時候他甚至害怕晉升到特級監(jiān)區(qū),害怕與族人為伍。至于到底為什么,安東尼自己也說不上來?;蛟S是一種無人能懂的惆悵,又或者是一種離群索居的孤獨。
但是自從遇到阿拉,這個老是一臉嫌棄看著自己的人類,一切都不一樣了。安東尼知道,阿拉和自己是一類人。一樣地不正經(jīng),一樣地驕傲,一樣地招蜂引蝶,一樣地天賦異稟。
又或許,還是那小子的天賦要高上一些,不然怎么能在短短幾天就領悟出奇妙的拳法?還有那些魔法師們,還有將阿拉擄走的尤彌克...安東尼忽然有了一種從未有過的危機感。幾顆紅色矮星似乎也體會到了他的這種情緒開始逐漸變亮,竟隱約泛起了白光。安東尼想要變強的決心從未像此刻這般強烈。
原來黎明已經(jīng)到來。
巴金斯緩緩地站起身,似已過了一個世紀。
“走,集合軍隊?!?p> 除開少數(shù)管制的監(jiān)區(qū)士兵,流放監(jiān)獄關押的囚犯占了絕大多數(shù)。巴金斯率領的軍隊以狂風之勢席卷了各個監(jiān)區(qū),其中的大多數(shù)囚犯不但不是阻力反而成了一股勢不可擋的助力。畢竟在沒有人能開出比自由更高的籌碼了;監(jiān)區(qū)自A區(qū)以下共有25個大區(qū)125個小區(qū),所關押的囚犯已不下二十萬人,此刻二十萬集結完畢的囚犯大軍已停在了B級監(jiān)區(qū)外蓄勢待發(fā)。
“我們是什么?!”擴音魔法藥劑伴隨著巴金斯的聲音在草原上清澈回響。
“是囚犯!有人說我是一名監(jiān)區(qū)指揮官,但其實我和你們一樣也是囚犯,只不過我,關在一個更大的監(jiān)獄里!但是我們不僅僅是囚犯,更是戰(zhàn)士!
戰(zhàn)士當然是為戰(zhàn)斗而生的,而真正的戰(zhàn)士當然也享受戰(zhàn)場上的刀光劍影。你們今天站在這里是為了什么?你們來這是為了向那些把我們送進監(jiān)獄的人證明,誰才是國家的真正渣滓;你們來這是為了戰(zhàn)士與生俱來的戰(zhàn)斗榮耀;你們來這是為了自由,真正的自由!
一個真正的戰(zhàn)士,就連對失敗的念頭都會恨之入骨。我可以很明確地告訴你們,你們會有人死,但不會全部犧牲。每次戰(zhàn)斗下來,你們當中只可能減掉百分之二。不要怕死,每個人都會死!即便是天上的神明,也會有隕落的一天!每個人都會膽怯。如果有人說他不害怕,那是撒謊。有的人膽小,但這并不妨礙他們象勇士一樣戰(zhàn)斗,因為如果其他同樣膽怯的戰(zhàn)友在那奮勇作戰(zhàn),而他們袖手旁觀的話,他們將無地自容。
真正的英雄是即使膽怯卻照樣勇敢作戰(zhàn)的男子漢。戰(zhàn)斗會逼出偉大,剔除渺小。大家要記住,敵人和你們一樣害怕,很可能更害怕。他們不是刀槍不入。在這里,在真正的戰(zhàn)爭面前,所謂的個人英雄主義是一堆馬糞。那些膽汁過剩、整天用嘴巴拉馬糞的家伙,對真正戰(zhàn)斗的了解并不比他們搞女人的知識多!
現(xiàn)在,我們有最旺盛的斗志和最棒的戰(zhàn)士。說實在地,我真可憐那些將和我們作戰(zhàn)的狗雜種們!
為了自由而戰(zhàn)的勇士們,凱旋回家后你們都會獲得一種值得夸耀的資格。二十年后,你會慶幸自己參加了解放戰(zhàn)爭。到得那時,當你在壁爐邊,孫子坐在你的膝蓋上問你:“爺爺,你在流放草原時干了什么呢?”你不用尷尬地干咳一聲,把孫子移到另一個膝蓋上吞吞吐吐地說:“啊……爺爺我當時在路易斯安監(jiān)區(qū)那鏟糞?!迸c此相反,弟兄們,你可以直盯著他的眼睛,理直氣壯地說:“孫子,爺爺我當年在第一集團軍和那個狗娘養(yǎng)的巴金斯并肩作戰(zhàn)!”